“啪!”
“爹,你干嘛打我?”萧湘儿捂着脸,不可置信地叫了一声。她从拍卖会回来就来找她爹诉苦了,希望她爹能安慰她几句,最好能把那姓江的教训一顿。却不料听完她的话,她爹脸色铁青,最后竟然甩了她一巴掌!萧湘儿只觉得委屈极了。
“你脑子装的是豆腐吗?金光老头疼女儿是出了名的,你惹谁不好偏要惹她?你闻人师叔厉害吧,还不是被他逼着废了丹田?你觉得你比你闻人师叔还厉害么?这回她不计较算你幸运,再有下次,你爹我都保不住你。”
萧林想了想,不放心地强调了一句,“你以后见了她远远躲开,不许惹事,听到了没有?”
萧湘儿不服气,“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要我给她让道?”说完,不待她爹说话,她就跑了出去。
“她是没什么了不起的,可她有个了不起的爹!”萧林的声音充满了苦涩。元婴啊,这辈子他都不知道有没有希望突破。
“爹,明天就是您的日子了,女儿为您准备了一套道袍,希望你能喜欢。”江元瑶手捧着一套道袍,笑道。这套男修道袍也是她师傅留给她的遗物之一,做成后,她师傅还没来得穿,就OVER了。而且她师傅留下的崭新的衣物有几套,唯独这套是没有打上灵音门的标志,所以被她拿了出来当礼物了。
她师傅要穿的道袍,品质自然不会差的。这道袍原只是一件上品宝器,但做成后,她师傅当时又让人用暗纹在上面加持了一个防御阵法,生生将这道袍提升了一个等级,达到了上品宝器颠峰的等级,无限接近下品灵器。
在这个符箓阵法匮乏的北地,这样的道袍极难得了。
她觉得她爹一定会喜欢的,昨天她在拍卖会上买到的东西都不及它,她也不想拿别的东西送她爹,有比这个珍贵的,但不适合她爹。再说了,她爹活了几百年,好东西也见过不少。而且她觉得,不管她送什么,她爹都会高兴的。不过还是这礼物好,贴心,而且实用。
果然,江老爹很喜欢这礼物,得了就迫不急待地穿上了。
“这道袍好,比宗门刚送来的还好。”江老爹这边摸摸,那边摸摸,满脸的笑意,就像一个刚得到新衣的孩子一样兴奋。
上身了好一会,江老爹才不舍地脱下来仔细放好,然后穿上宗门为他准备的新道袍。没办法,明天结婴大典,他不能随便乱穿别的道袍的。
“对了,明天你爹我就要搬到新的洞府了,这个洞府我想留给你。你在这里修炼比你住的那个院子要快多了,这个洞府毕竟靠近灵脉,灵气很浓郁。当年我就让你在我洞府旁边建个院子的,你偏不肯,说喜欢那里的风景。要是早听爹的话,现在修为早就更进几层了。”
每回一想起女儿已经筑基了的事,江尚林就难掩骄傲。
江元瑶翻了翻白眼,她爹以为修为增进就像吃饭唱水那么简单么?随随便便就能突破?
“爹,这样妥吗?我毕竟还不是结丹修士。”都知道,啸天峰元晨峰这两座山峰是整个宗门最好的山脉。她爹突破后,掌教至尊便让人在元晨峰选了一处灵气浓郁的地方凿了个洞府,也是这两天才竣工的。
“不管,你明天就搬过来,谁有意见,你让他去找我!”江尚林大手一挥,元婴修士的气度顿现。
江元瑶想想也是,实惠她得了,让别人说两句她又不少块肉,爱说他就说去呗。便是有异议,掌教至尊他们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她爹搬了新洞府后,赤火峰又没有金丹修士,他原来的洞府也不好处置。难道还能在别峰派个金丹修士过去不成?这不打脸嘛,她爹只是搬走了,人还没死呢。与其空着,还不如让她住呢。她这样,也算是废物利用了,呵呵。
“好,明晚我就搬过来。”江元瑶想想又说,“爹,那我先回去收拾了。”
“好,去吧。”
江元瑶回到住处门外,很突兀地抬头看了眼天空,月朗星稀,夜色很好,她决定去后树林看看那棵银欢树。
“姐姐,救命,那人要拔走欢欢,欢欢怕——”她刚走进后树林,脑海里就传来小银欢树害怕得快哭的声音。
黑衣人?江元瑶黑线,要不要这么狗血啊?就在她老爹眼皮底下行事,却又不让他察觉的,这个黑衣人一定有过人的本事或者过硬的法宝。
修仙界很危险,这个观念她一直深信,不能轻视任何一个敌人,能使十分力的决不要轻敌使八分。她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这黑衣人,先通知她爹过来要紧。
江元瑶下意识地拍出一枚传音符,那黑衣人察觉她的意图,出手,一道凌厉的黑气将传音符打飞。她心念一转,玉屏箫便出现在她手中。
“你是谁,深夜潜入赤火峰意欲为何?”江元瑶一边警惕地看着黑衣人,脑子也没闲着,听刚才小银欢树的话,似乎他是为了这棵银欢树而来的?想起刚才交手的瞬间,她的心一突,黑色的气?难道这黑衣人是鬼域魔门之人?一提这个,她就想起宇文展。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那些远道而来的尊贵的客人被安排在九黎峰的客舍里,宇文展也在此列。而九黎峰离这并不是很远。
一道沙哑难听的声音响起,“闪开,今晚我只要要这棵变异银欢树,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
这人的气息和宇文展一样地让她难受,江元瑶知道她不是宇文展的对手,决定先出手,弄出动静来,她只要坚持到她爹到来前就好了。
她一挥袖,立即出现了一片火海朝黑衣人飞扑而去,半分实力都不敢保存。
宇文展见她一个炼气九层的修士竟然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阴冷的双眼闪过一抹讶异,很快便回神了。“哼,雕虫小技!”随意一出掌,生生将那火海破了开来。
江元瑶也没想这火海能奈何得他,就在挥出火海的瞬间,她已经将玉屏箫横在嘴边,将大部分的神识锁定在黑衣人身上,平湖秋月的萧声响了起来,宇文展的脑海猛然间产生了一丝混乱,有些昏昏欲睡,攻击的动作也停顿了。
宇文展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就算他现在极力清醒,因为江元瑶音攻的干扰,却也不能焦躁注意力,很有一种想睡过去的念头。
江元瑶更是趁机扔出一把被她催发过的铁荆棘种子,铁荆棘种子散落在宇文展周围,迅速地生长,缠绕,那些尖锐的刺更是毫不客气地刺入他的骨血中。
肉体的疼痛及伤害让宇文展昏昏欲睡的神经清醒了过来。
尽管江元瑶的音攻高超,毕竟境界的差距摆在那,宇文展再怎么说也是个结丹修士,却被一个刚筑基的女修弄得精神恍惚了一小会。如果他此时遇到一个和他不相上下的高手,此时恐怕就是元神俱灭了。那么一小会,够他死十次的了。这念头一闪现,他眼里闪过一抹深深的忌惮,对江元瑶的忌惮。也坚定了要将她除掉的想法。
当下他便将自己的舌尖咬破,口中的血腥味让他兴奋又清醒。当下他分出大半的心神抵挡着那萧声,左手凝出一团黑气。因为萧声的干扰,速度并不快。
江元瑶自然看出了他的意图,心里也苦,她爹怎么还没来,她就快支持不住了。毕竟越级挑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每次吹凑都让她的真元消耗极大。
随着他左手的黑色光球渐大,江元瑶一咬牙,曲风一变,充满肃杀之气的萧声响起,她的真元和精神力更是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被消耗,那些真元和精神力贯注在萧音上,化成一道道攻击轰击着他的神识。
宇文展只觉得神识一痛,左上的厉气维持不住四散开来。
这一波攻击后,江元瑶脸色苍白,她的精神力及体内的真元已经接近枯竭,她刚才完全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打法。
没了音攻的干扰与攻击,宇文展忍住神识的不适,双眼阴冷地盯着江元瑶,仿佛在盯着一个死人,阴测测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蝼蚁也敢伤了本座,本座让你不得好死!”说着便扬起了右手。
“孽畜,尔敢?!”刚赶到的江老爹看到这幕,简直目眦俱裂。当下气势攀升,属于元婴老祖的威能便朝着宇文展压了过去。他去势不变,右手一翻,空中便出现一只大掌,一掌拍向宇文展后,便反手一捞,把江元瑶不松不紧地捉在手中,然后放在他自己身后。
而宇文展结结实实挨了那掌,口中喷出一道鲜血,可他根本不敢逗留,不顾伤势拼命催动身上的真元,想施展了秘法逃离了此处。所以的动作都极快,显然他是个非常果敢之人。
“爹,别管我,杀了他!快!”江元瑶忍着剧痛说道,她爹再不出手便来不及了。随着宇文展气势的攀升,她便明白了他的意图,她不想留下后患。
在江尚林看来,这贼子跑不掉的,为何女儿如此焦急?但他还是动了,土之箭朝着宇文展疾射而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只留下他一条小腿。
江尚林担心女儿的情况,并不追赶。
见他还是跑了,江元瑶暗道了声可惜,却也知道此乃他命不该绝。
“爹,我没事。”江元瑶忍着身体的巨痛及神识的烧灼说了一句。
“别说话,快,把这丹药吞下去。”
江元瑶吞下丹药后,随着丹药化开,她总算没觉得那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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