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闻着味道,就知道他喝的武夷山母树大红袍,全世界只有三棵的茶树,所产的茶叶是皇室专供,在现代曾经拍出过每斤520万的天价。
她以前有幸跟着国外的贵宾喝过一次,对那味道终身难忘。
茶香之中,他的声音也似带着一丝温润,并不像质问,更像是好奇。
闻溪露出惊喜的神色:“人抓到了?”
“抓到了。”季棠渊品味着手中的大红袍,话锋一转:“所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闻溪没想隐瞒,便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但有意隐藏了血腥气这个细节。
“仅仅如此吗?”季棠渊抬眼看过来,那眼睛黑沉沉的,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掉陷进去。
只是用不习惯的左手吃饭而已,也许是他的右手有什么疾病,比如说那种中风症,她怎么就这么肯定他是受了伤?
那人的确伤在右侧,只不过伤的不是手,而是上臂,已经被他仔细的包扎好了,单看外表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闻溪面对这双眼睛,只能强装镇定,用一副天真的语气说道:“这还不够啊?那人虽然打扮的像个教书先生,但哪有先生那样杀气腾腾的,看着就不是个好人。”
说完还撇了一下嘴巴,更显得稚气。
季棠渊没有勉强她,或许这真的就是个巧合,她也只是偶尔注意到罢了。
“不喝吗?”他看了眼那杯没被宠幸的茶叶。
闻溪这才端起杯子,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那点心虚。
关于嗅觉这件事,洛中怀是让她保密的,免得招来无妄之灾。
“好茶。”心中的那点别扭很快就被茶香冲淡了,灵敏的味觉神经让她比常人更能享受其中的快乐。
见她刚才还四处躲闪的眼睛忽然间就亮了,整个人都显得光芒四射,季棠渊不免笑了笑:“喜欢的话,我让人给你包一点尝尝。”
闻溪急忙摆手,这么贵的茶叶她可不敢收。
“你这是要去哪里?”季棠渊并没有跟她多说关于杀手的事情。
他不说,闻溪也不多问,这种事情知道的太多总归没有好处。
“我要去千县。”闻溪捧着茶杯,乖乖的回答。
“去千县做什么?”他难得有时间,就当是消磨无聊时光。
“我家的饭店要开业了,我想去买一批厨刀。”
“松鹤楼要重开?”他的目光落在云畅的脸上。
松鹤楼出事后就被封了,因为事关重大,想要解封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更何况上有老督军亲自督办,就连他都没有权利插手,毕竟死的是老督军的得力爱将。
云畅摇摇头,表示没有收到这个消息。
“不是,不是。”闻溪急忙解释道:“外公在西城大街租了个店铺,虽然小了一点,但是开个小饭店总是够用的,我们家人口多,花费也大,总得想办法维持下去。”
她的语气很平静,像在诉说一件很普通的家常,语气中没有低落,更没有流露出一点点让人怜悯的神色,相反,她目光坚定,好像对于将来的事情志在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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