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
陆北渊见她发呆,忍不住叫了她一声。
苏南星回过神,只觉得耳垂滚烫。
要命,她怎么想起那件事了。
自那次以后,陆北渊身上就像是开启了什么开关。
第二天晚上,他又喝了点酒回来。
当时苏南星依旧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
他去洗了澡,一开口,嘴里只余淡淡的红酒香气。
他坐在苏南星身边,苏南星还来不及问他怎么了,他就又往苏南星身边挪了挪。
两人大腿外侧几乎挨在一起。
接着,他垂眸看过来。
仔细去看,他目光里还带着几分羞涩。
苏南星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直到陆北渊抬手撑在她身后的沙发上,上半身靠过来。
他盯着她嫣红的唇,只问了三个字。
“可以吗?”
苏南星呆愣愣地看着他。
心里还想着,难道他今天……也喝了那样的酒?
可下一秒,唇瓣就被人含住了。
苏南星下意识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这个动作无疑是一个同意的信号。
陆北渊把人压在沙发上亲,最后把她打横抱起来,往楼上走。
从此以后,苏南星再也没有回过自己的卧室。
谁能想到,亲密至水乳交融的关系,说出离婚两个字的时候,会那么轻易。
苏南星又是自嘲一笑:“陆北渊,你根本不了解我,你喜欢的,只是之前的我。”
“之前的你……有什么区别吗?”
苏南星摇头:“我们签了协议,我答应你要做合格的陆家少奶奶,自然要温良贤淑,谦卑有礼。”
“难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苏南星移开目光,看向洁白的墙壁:“所以我说,你根本不了解我。”
“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对你有感觉,这是做不了假的。”
苏南星不想多说。
饭菜上桌,她低头吃饭。
陆北渊给她拿了餐具,又端饭盛汤,苏南星吃菜的时候,他把剥好的虾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
苏南星一愣。
“多吃点。”陆北渊唇角微微勾起来:“你胖一点更好看。”
苏南星没矫情,直接把虾吃了。
陆北渊也识趣,之后没再提感情的事,只是尽心尽力照顾苏南星吃饭。
他惊喜地发现,苏南星的饭量,比以前大多了。
这是好现象。
而且,和他在一起,苏南星吃得开心,这是不是说明,她至少是不排斥自己的。
既然决定要追人,陆北渊就不着急。
慢慢来。
吃过午饭,苏南星回了第二人民医院。
晚上下班,刚出科室,就看见陆北渊站在电梯旁边等她。
邓天文本来在和苏南星商量病人病情,看见这一幕笑了笑:“有人找你,那我先走了。”
公众场合,苏南星没多说。
下了楼,苏南星才开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陆北渊抬了抬手。
苏南星这才发现,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看见这个,苏南星就想起在墨城,同时被陆北渊和傅延州两个食盒支配的无奈。
“别总是吃食堂,我给你定了餐。”见苏南星面无表情,陆北渊解释:“我帮你送回去。”
苏南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她沉默地走在前面。
陆北渊落后她一步,跟着她。
陆北渊第一次追人。
他不知道该如何讨女孩子欢心,为此还查了不少攻略。
追求一个女孩子,投其所好,温柔体贴,这些都是最基础的。
最重要的,是要持之以恒。
所以,陆北渊已经做好了打长期战的准备。
苏南星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陆北渊知道她住几楼,直接说:“我送上去就走。”
结果,他一抬眼,看见快步走过来的傅延州。
傅延州现在走路已经和常人无异。
复健是很辛苦的事情,但这点辛苦,对傅延州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坚持过后就能见到彩虹。
不止是双腿,他也这样期待自己的爱情。
收到手下的报告,知道陆北渊和苏南星在一起,他连忙从项目处往回赶。
好在,赶上了。
把陆北渊堵在楼下。
两人本来就不对付,如今因为苏南星,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哟,什么风,把陆大少给刮来了?”傅延州冷笑着开口:“离婚的前夫来探望前妻,陆少好有礼貌。”
陆北渊听着他阴阳怪气,也开口:“已经痊愈的病人天天来给医生打招呼,也是礼貌得很。”
言下之意,他们只是医患关系。
要说亲密,哪里比得上离婚夫妻。
毕竟,他们还有冰释前嫌,重归于好的机会。
可病人在医生眼里,就只能是病人。
傅延州难得吃瘪,但陆北渊说得的确是事实。
他恨就恨自己到现在都没虏获美人芳心。
明明上次已经栽赃陷害了一把,没想到苏南星竟然还能原谅陆北渊。
“今天是病人,明天……可就不一定了。”傅延州说完去看苏南星:“星星,上了一天班,累了吧?快回去休息。”
苏南星看见他们两个,就觉得心累。
她点点头,这就要走。
陆北渊看了傅延州一眼,也抬腿,跟在苏南星身后。
傅延州双手抄兜看着两人进了楼栋。
很快,陆北渊又出来了。
傅延州刚刚看懂了他那个眼神。
陆北渊有话要和他说。
或者说,要做个决断。
傅延州也正好要跟他说明白。
“离了婚,就识趣一点,离星星远一点,好吗?没看见星星都不想搭理你吗?”
陆北渊站在他对面两米多的地方,冷声道:“星星搭理你了?”
于这件事上,两人是半斤八两,都没占到便宜。
傅延州不耐地开口:“说吧,找我什么事?”
陆北渊冷冷看他一眼:“以后别来找她。”
“你算老几?再说,你是她什么人?前夫管这么宽吗?”
不得不说,前夫这两个字,是很有杀伤力的武器。
陆北渊听一次,心里就难受一次。
这个称号还是自己给自己戴上去的!
想想就又难过又憋屈。
“傅延州,星星对你什么态度,你也看到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心知肚明,继续下去,就是自讨没趣了。”
“开什么玩笑?难道星星对你的态度就好了?咱俩明明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你看不起谁呢?”
陆北渊目光冰冷地看他,没再说什么。
傅延州接着嗤笑一声,继续道:“何况,你身边莺莺燕燕,红粉知己无数,不多星星这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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