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万穗道,“他们做了太多坏事,受到了反噬,一个已经浑身化成了水,另一个已经浑身腐烂,都死得很惨。”
有人低低说:“那只是孩子啊,是不是不该跟他们说这些?”
洛川却道:“不,就该告诉他们。这些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他们是经历了最残酷最恐怖最危险事件的小孩子,他们需要安全感。有什么比伤害他们的人已经死亡更有安全感呢?”
“哇!”两个孩子大哭起来,扑进了万穗的怀中,万穗一手一个将他们抱出,安慰着他们,将他们交给了两个女工作人员。
这次他们很温顺,没有再攻击别人。
两个女工作人员将他们抱走了,康大队长又看向了傅家几人,傅二先生像是忽然清醒了过来,急忙道:“康大队长,这件事和我们没有关系啊!我们一直不知道这个地方啊!”
“哦?那你手上的伤哪里来的?”康大队长就这样静静看着他表演。
“这,这只是我不小心弄伤的,和这个地下祭祀场没有关系。”傅二先生连忙道。
“那你跑什么呢?”
“是父亲临终前让我跑的,他说他和大哥、思秦做了错事,会连累到我们,叫我们赶紧走。”傅二先生急忙解释,“他从来不告诉我们他们做了什么!”
尧先生也急于撇清关系:“连老二都不知道,我们就更不知道了。我能够明白他们的心思,这么大的事,要是让这么多人都知道了,那不是早就传出去了吗?”
“是啊,我们傅家上下,只有族长一家知道,我们都不知情啊!”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
“傅二先生,这房间里的镜子是怎么回事?”万穗朝对面一简空屋里指了指。
那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面镜子,显得十分古怪。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啊。”傅二先生道,“我爸和思秦已经过世了,只怕除了他们,没人知道。”
“不,还有一个人知道。”万穗缓缓来到那面镜子前,抬手敲了敲镜面。
没有反应。
傅二先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但他在心中暗暗想:这个女人不可能知道这面镜子的用法。
在很早已经老太爷就告诉他有这么一面镜子,就在地下,并且告诉了他用法,只有在家族生死存亡之际才能使用,让他带着孩子逃出去,为家族留下一丝火种。
在父亲死之前,他从来没有进过这座地下室,更没有使用过这面镜子。
这也是父亲留给我的底牌之一。
谁知道万穗在衣服里掏了掏,竟然掏出了一支笔和一张红纸,他的脸顿时就变了。
万穗将傅二先生的名字写了上去,顿了顿,又转头问康大队长:“傅二先生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这种小事,特殊事件调查大队早就调查得清清楚楚。
康大队长瞥了旁边的李队长一眼,李队长立刻就说出了一串数字,万穗一字不落地写了上去,然后作势要扔向那面镜子。
“不要!”傅二先生惊呼。
万穗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他:“傅二先生,看来你很了解这面镜子的用法嘛。”
傅二先生绝望地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
尧先生震惊之余,眼珠子一转,立刻指着傅二先生骂道:“老二!你们简直失心疯了!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还瞒着不告诉我们,我们要是早就知道了,一定会拦着,绝对不会让你们踏上这条不归路啊!”
“我真不知啊!”傅二先生眼中有了泪水,“父亲在临死的时候才告诉了我这些秘密,在此之前,他们一直都瞒着我,康大队长,堂兄,你们要相信我啊!”
“如果仅仅是祭祀邪神,或许他们能一直瞒着你们。”万穗缓缓走到他的面前,低头凝视着他,“但他们暗中抓活人来当祭品,几十年了,难道你们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她又侧过头,看向了尧先生:“你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难道就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尧先生的脑海中忽然闪现过几个画面,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有天晚上他失眠,到园子里闲逛,忽然看到一个女人疯了似的朝他冲了过来,那女人双手都是血,指甲都磨破了,浑身脏兮兮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哭着哀求他报警,说她是被抓来的,那些人说给她介绍工作,让她到有钱人家当帮工,没想到却把她关进了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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