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发生了什么?难道死亡幻觉真的只是死亡的预演?”
“不应该啊,你看王师傅就活得好好的。”
“或许只是时间未到?”
“喂喂喂,王师傅还在这里呢,你们说话注意一点。”
陈哥的脸上闪过一抹惊骇,隐隐间还有些恐惧:“乌大娘,您别伤心,跟咱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召怎么就走了呢?”
乌大娘抹了抹眼泪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召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或许他是怕我担心,但我察觉到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也不去送外卖了,成天都留在家里,把自己关在卧室,也不和我们交流,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出来。”
“我很担心他,还想带着他去看心理医生,现在年轻人压力大,很多都得了抑郁症,我怕他也得了这个病,但他不肯去,说这不是抑郁症的事。”
“他的状况越来越糟糕,我总听见他在自言自语着什么,除了每天吃完晚饭之后到商场里走走,几乎不出门。”
陈哥打断了她:“乌大娘,他在自言自语什么内容,能跟我们说说吗?”
乌大娘又抹了抹眼睛,她睡眼惺忪,看着状态很不好,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有一次我依稀听到他说,完了,锦城要完了。”
这话让所有人都惊了一下。
“这下我确定了,肯定是克总,克总来了,要统治我们锦城,不,统治我们益州!”
“哪里有什么克总,要我说,五百岁的父母和傅家的献祭仪式肯定成功了,邪神已经降临这个世界,她现在就在益州,要统治世界。”
“前面的哥们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影射什么,造谣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就是,如果五百岁真是邪神,她能将这个故事讲给我们听?”
“她这是污染!是精神污染!让我们都知道这个故事,恐惧这个故事,让我们的san值狂掉!”
“前面的你有没有逻辑,这事从三年前就开始了,献祭仪式才刚过去不到两个月!”
“小黑子没有逻辑的,大家别理他就行了。”
陈哥吞了口唾沫,和王师傅互望了一眼,两人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恐惧。
“乌大娘,你继续说,后来呢?小召是怎么走的?”
乌大娘道:“他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快一年,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强行带他去了精神医院,看了医生,那医生说他是被迫害妄想,让他住院,但他不愿意,吵着闹着要回去,我不忍心,就同意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声音哽咽,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如果我当时让他住院就好了。”她说,“如果他当时住了院,或许现在还活着。”
“那天我在上班,忽然接到老伴的电话,说小召上吊了,我着急忙慌地赶到医院,却看到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们能够理解吗?他不是吊在天花板上死的,是将绳子绑在门把手上,在门把手吊死的!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啊,他真的一点求生欲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她实在坚持不住,捂住脸痛哭失声。
陈哥和王师傅都沉默了。
他们本来该安慰这位可怜的老太太,但此时此刻,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上全都是惊骇。
“哎,其实也可以理解,在经历过死亡幻觉之后,表面上看着没事,其实精神受到了损害,所以他出现了精神错乱的症状,最后选择了轻生。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那王师傅怎么没事呢?”
“王师傅也做噩梦啊,只是他的状态比小召要好很多,每个人的状态不一样,小召的精神可能更敏感。”
乌大娘还在继续碎碎念:“小召过世之后,我老伴一直很自责,认为自己没有看好儿子,他一直说,如果他早点发现,儿子可能就不会死了,但他把电视的声音开得太大,导致儿子房间里的声音一点都没有听见。”
“没过多久,他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好好一个家庭,全都毁了,全都毁了。”乌大娘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久才再次睁开,“我也是看了五百岁的视频,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段秘密。”
她的眼睛忽然露出了凶相,恶狠狠地说:“五百岁,既然你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你不早点说出来?如果你早说,我的儿子和丈夫就不会死了!你是罪魁祸首!我恨你!恨你!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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