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不丁的,把沐云清也给吓了一跳。
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待看到那白衣男子额头上那枚鲜红的印记以及比灿若桃花的容颜时,她蹙起了眉心。
这不是那日出了凯旋酒楼后,跟着自己要看病,被李怀瑾一口拒绝的那个人吗?
当时李怀瑾告诉她这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南平三皇子乐长亭!
这个南平三皇子据说不知是什么原因一出生,生母就被赐死,而他被送出了皇宫!
从那之后世上鲜有人提及这个三皇子。
即便有人偶尔说起也都认为他早已经死了。
总而言之这个三皇子乐长亭就是个传说中存在的人物,从不在人前露面。
沐云清之前纳闷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南境,对此李怀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提醒她,在他还没了解到三皇子底细之前,让她远离他!
只是没想到今日在这个地方又遇上了。
看样子他似乎病的很重……
“公子!公子您怎么了?”
赶车的蓝河赶紧刹住车,连滚带爬扑了过来,惊慌的不知所措地摇晃着乐长亭的身体。
蓝河慌忙中抬头找人帮忙,在看到沐云清的脸时惊喜连连:“这位公子,我知道您医术高明,求求您救救我家公子吧!”
说着这蓝河就“砰砰砰”地给沐云清磕头。
沐云清皱起了眉头给拒绝了:“很抱歉,我有急事要赶路,你去找其他大夫吧!”
纵然没有沐云风这回事,因为乐长亭的身份,她也不会轻易出手的。
“公子,我们找遍了这城里的大夫,没有一个能救的!求求您救救他,只要您救我家公子,您要我做什么都行!”
见沐云清要走,蓝河一把抱住了她的腿不撒手了。
沐云清:……
怎么最近流行抱人腿不让走了?
杨志立马过来将蓝河给揪起扔到了一边。
不过蓝河却是没有气馁,还是远远的一直磕头,头都磕破流血恍然不觉得疼的样子。
眼看着有围观的人上来了。
沐云清的眉头越锁越紧,犹豫了片刻之后便道:“我真的有急事,这样吧,你先把他扶上马车,跟着我们一起走,我在路上给他看看!”
蓝河顿时喜出望外,赶紧爬了起来顾不上额头上的血,立马将乐长亭给扛上了马车。
沐云清这边叮嘱了杨志几句,让他们在前面走,而自己就上了蓝河的马车。
看着艳若桃花的白衣男子,沐云清眸间尽是疑惑,把了把他的脉象,也并无异常。
不过她倒是也没气馁。
拿出了金针,扎在了他的人中处,稍稍催动了一下,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乐长亭就幽幽地醒来了。
对上了沐云清异常明亮又澄澈的眸子,他眸光潋滟,虚弱一笑:“是公子救了在下?”
沐云清差点被这个笑容给晃了心神。
这也太勾人了!
不过终究定力超人,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摇了摇头:“只是让你暂时清醒!看你的脉象并无异样,不知为何这么虚弱?”
她并没有忘记李怀瑾的提醒,只是遇到这种有挑战性的病症就有些抑制不住好奇的冲动。
对此乐长亭淡然一句:“从小娘胎里带来的!”
如此沐云清也不多问:“刚才你的小厮一直让我救你,可我医术有限,看不出你有什么毛病。救不了你只能勉强让你清醒片刻,你赶紧去找其他大夫吧。
我还有事,就此别过了!”
说完就起身要下车。
“还没问公子姓名!”
乐长亭急忙坐了起来问道。
“萍水相逢,留不留姓名无关紧要,这位公子要紧的是找一位医术精湛的神医赶快去瞧病吧!”
之后让蓝河停车,沐云清自己跳了下去,转瞬间就上了杨志的马车,扬长而去。
蓝河看着乐长亭额间的印记浅淡了些精气神也不错,高兴的直抹眼泪儿:“殿下,您没事了?”
乐长亭看着蓝河头上还没有干涸的血迹,眉眼里闪过不忍:“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了,凡事不可强求!”
蓝河一脸不在乎地道:“殿下,属下一条烂命死了也没事,殿下您这么好的人,一定能有办法解决的。
公子您之前说的对,刚才那位公子就是个深藏不漏的人。
平时您昏迷就是之前的药老也得小半天才能让您醒过来。
刚刚那位公子就一下下您就醒了!”
蓝河现在可是把沐云清当成救星一般了。
乐长亭眉眼间也有了期盼,不过下一刻还是拿了帕子和伤药递给了蓝河:“擦擦,包扎一下!”
蓝河随便抹了一把,上了点药就胡乱地一绑,再次道:“殿下,我们……”
话还没说完,乐长亭开口了:“跟着他们走!”
蓝河一喜,回头一眼看着前面的车快没踪影了,赶紧打马也追了上去。
乐长亭靠在了车壁上闭上了眼睛,纤细白皙的双手握的紧紧的:这难道是上天的安排,就在他已经放弃准备等死的时候,老天爷又给了他希望?
那日他在书坊里偶然听到她说什么“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没有努力过争取过的人,是没有资格抱怨不公平的!”
激起了他心中沉睡已久的波澜。
如今又是她给了自己生的希望。
既如此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一把?
沐云清断不会知道她的一时不忍之举,竟是无意间改变了乐长亭的一生!!
此时的她正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实际上去跑到了实验室去查资料。
乐长亭那夺目的比女人还要艳丽的容颜总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很像前世有种歌舞伎病。
但是那种歌舞伎病在异常美貌的同时总是伴随着智力低下,发育不正常等症状。
这个乐长亭显然不是!
这也勾起了她的探索欲。
只可惜就算是在前世她能查到的资料也是有限的。
刚从实验室出来,就听到了外面杨志的声音:“小姐,刚才那辆马车跟上了来了?”
沐云清惊讶地掀起了车帘,果然看到后面的马车以及驾车的蓝河。
不过也并没有说别的:“这路不是专门为咱们一个人开的,谁都能走的,不用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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