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可你父亲……”兴国公夫人越的烦燥起来,眉眼竖起,气愤不己,“你父亲还让我跟你说,让你行为检点一些,别和清郡王拉拉扯扯,牵扯不清楚!我呸,你什么时候跟清郡王拉拉扯扯了!”
“母亲,什么时候说的事情?”邵颜茹一愣,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件事,“母亲您怎么不告诉我?”
“有什么说的,原就是你父亲自己捕风捉影的事情,那天你下山的时候遇到清郡王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也不知道谁在你父亲面前乱嚼舌根,说你跟清郡王两个拉扯在一起,你怎么可能看中清郡王!”
兴国公夫人冷笑道。
她当时听了兴国公的话,气的差点拂袖而去,自己的女儿有多高傲,怎么可能就看中楚清这个才认回来的先皇的子嗣,先皇都不在了,楚琉宸是先皇的嫡子都不被看中,又岂会看中楚清。
“母亲,是谁在父亲面前说了什么吗?”邵颜茹脸色沉了下来,倒是冷静了起来。
“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你父亲居然还特意的跑来跟我说这事。”兴国公夫人气愤的道,越想越觉得生气,女儿是她的骄傲,被别人说也就算了,连兴国公都这么说,又如何不怒。
“母亲,父亲既然这么说了,必然不是空穴来风,我的名声现在已经有亏,这一次选秀我要参加,否则以后不会有机会了!”
邵颜茹捏紧了双手,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之后停在了兴国公夫人面前,看着兴国公夫人的眼睛道:“母亲,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茹儿,你这是认定了谁?”兴国公夫人一把拉住邵颜茹的手,慌道。
选楚琉玥还是楚琉周,一直是兴国公府讨论不下来的一个结果,眼下的这种情势还不是拨开云雾见日出的时候,把这一注下在谁的身上,至关重要!
“母亲,我说我要选秀,但并不是说要选上,我的名声现在有亏,但我有亏的不是和邵宛如有关,就是和秦玉如有关,最主要的就是她们两个,邵宛如现在还在华光寺,我一时不便找她,但秦玉如却可以的!”
邵颜茹咬了咬牙道。
她原本的名声很好,提起她来每一个人都说她不但容貌出众,而且端庄得体,是世家小姐的典范,但眼下京城中提起她来,却是毁誉皆半,甚至许多女人认为她才是最有心机,最恶毒的一个。
那一天,她让自己的丫环去打探过了,打探来的消息,气的她把自己屋子里的东西全砸光了,什么时候她的名声居然跟秦玉如相比拟去了。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但她又拿不定主意,所以选秀她不能再以任何理由避开,但参加选秀,并不等于她下注。
她看好楚琉玥,也看好楚琉周,她要再等一段时间,进宫选秀她参加,但最后却不得不落选,落选 的原因还可以落到邵宛如的身上,因为邵宛如让自己容貌受损,不得不退出参选,这事谁也怪不到自己的身上。
邵宛如那里,她可以再等等,秦玉如这边却是不能等了,她要努力让自己的名声恢复过来。
“母亲,您再见一次永-康伯夫人,若她还拒绝,就把她儿子的事情告诉她,让她明白就算她想护着这个儿媳妇也是护不住的!”邵颜茹冷笑道。
“拿狄岩的那个外室的事情?那个清倌人的事情?”兴国公夫人犹豫了起来,这事她也是从兴国公嘴里打探来的,但兴国公吩咐她先静观其变,说这事以后再说,暂时先别起波澜,以后有更大的用处。
“对,就拿那个外室的事情说事,秦玉如的性子如果知道那个外室的事情,整个永-康伯府都不会安宁。”邵颜茹冷笑道,她就不相信自己还对付不了一个声名俱丧的女人了,“母亲,如若不然,我的名声不好,对将来大事很有影响!”
若她名声不好,纵然将来进了宫,也不可能成为一人之下的皇后,这一点也是邵颜茹努力在人前维护自己形象名声的一个重要原因!
她的名声不容于半点瑕疵!
“好!”兴国公夫人想了想,终究点了点头,这事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不管之前想拿这事干什么,眼下也只能先用来利用一下,况且如果永-康伯夫人同意,这事也不会真的闹出来。
她只是给永-康伯夫人提个醒,知道了她那个儿子的事情罢了,这事真闹出来,可不是小事,以永-康伯太夫人对秦玉如的维护,不只是狄岩落不了好,连永-康伯夫人也落不了好!
“母亲,如果永-康伯夫人同意,你就让永-康伯夫人先把人藏起来的,正好您可以跟她说华光寺不错!”邵颜茹阴阴的笑了。
藏身在华光寺的香客中的确不错,而且还可以嫁祸于人,山上不有着邵宛如吗?
至于秦玉如,邵颜茹觉得她忍不了,以她往日对秦玉如的看法,告诉秦玉如,就必然会闹事!
只是她没想到,这事居然她又料错了……
从邵宛如的院子的后门出去,可以进入华光寺的后山,后山之处有一处梅林,边角处有一块地方是白梅。
白梅不同于红梅如火,在雪地上盛开的时候,红白相间,越的艳美逼人。
许多人到后山的时候都去赏的是那一大片的红梅,至于边角处的白梅却没人在意,看到边角处的白梅,基本上所有的香客都转身回去了,雪地红梅,才别有一番惊艳的意味,若只是一片雪色,终究是少了几分意趣!
天空中有淡淡的雪花开始飘落,邵宛如没有穿缁衣,她穿的很严实,外面还裹了一个浅紫色的披风,乌挽起,只用了一支簪子,紫竹做成的简单簪子,束起,但既便如此,她的容色在这片白梅林的映照下,也显得特别的美。
甚至还因为这眼前的一片雪景,让人觉得如梦如幻。
她沿着白梅中中间的路过去,出门的时候,雪花尚且很小,没想到到后山处,天空中已经飘起了一片片鹅毛大雨,天上、地上一片白茫茫的,几乎连眼前的路都看不清楚。
路上所到的地上,更是没看到一个其他的香客。
原本这片白梅处就几乎没有人,更何况这种有雪的天气。
“小姐,我们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