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刁难豫王
此话一出,众皇子脚步一顿,纷纷愣住。
姜郝心下大惊,整个人如遭雷击,急忙问道:“太子车架可在其中?太子、太子妃可还安好?”
斥候连忙答道:“看上去太子一行人皆无事,想来一路平安顺遂。”
顺你妈个头!
姜郝气得差点骂娘,一颗心瞬间凉了半截。
怎么都想不通,太子妃怎么可能没死呢?
难道……建庶人行动失败了?
一念及此,姜郝气得肺都差点炸开,在心中疯狂问候建庶人祖宗十八代。
“皇弟们,快,准备迎接太子兄长!”
姜郝脸色发白,强撑起笑容招呼其他皇子,准备迎接仪式。
迎接队伍准备好后,没过多久,一支气势凛然,凶煞迫人的大军出现在视野内,缓缓朝京城而来。
不多时,南征大军便来到城门前。不过却没见到车架,只有太子姜涞骑马随前锋军先至。
“诸位皇弟,抱歉,大军归程慢了些,让你们久等了。”
姜涞毫无歉意的随口说道。
瞧见为首的姜郝,姜涞脸上笑容更盛,灿然笑道:“好弟弟,久等了吧?”
“还请莫怪为兄,你在等,为兄也在等。”
“为兄等的可辛苦多了,那些鼠辈可藏了好几天才冒头,这才晚了几天。”
姜郝被这一番阴阳怪气刺激的脸色青白交加,难看的如同吃了苍蝇一般。
同时心中也愈发惊惧。
打死他都想不到,太子姜涞居然主动等建庶人出手。
这是何等的自信与有恃无恐?
“辛苦兄长了。”
姜郝笑得无比难看,却只能强忍着道:“兄长到了,我们这便开始吧?”
他已经快忍耐到极限了,实在不想再待在这里,只想尽快完成父皇的任务,赶紧抽身离开。
礼官正要举行迎接班师大军之礼,这时姜涞却突然阻止道:“等等,人还没到齐呢。”
“这……兄长,您不是到了么,南征大军也到了……”
姜郝脸色一变。
姜涞故作不悦道:“哪到齐了,此次太子妃的娘家江淮国,以及陈平安都出力不少,他们也是大功臣,迎接仪式应该等他们一起才是。”
还等?
姜郝受不了了,不满道:“皇嫂他们人呢?”
“你这是什么态度?”
姜涞抓住机会,直接呵斥道:“你皇嫂怀孕了,受不得颠簸,在后面呢,等着!”
姜郝不由苦着脸道:“可是皇兄……皇弟们已经等了很久,而且这天也太热了。”
“您看……不如就简单一些?”
其他皇子也满眼期待的望过来。
姜涞略作沉吟,似乎十分认同的点点头,说道:“也对,弟弟们都辛苦了,都下去好好休息吧。”
“多谢皇兄体谅!”
众皇子顿时大喜过望,转身就走。
姜郝也想离开,却被姜涞叫住:“等等!二皇弟啊,你可是父皇钦点带队迎接的人,其他皇弟走了没什么,你走了不太妥当吧?”
“我……你……可是,皇兄,我也很累啊……”
姜郝差点吐血,明显十分不情愿。
这不说话还好,有其他人一起倒霉作陪呢。
结果这一开口,其他人倒是解脱了,就剩他一人受罪!
天理何在?
姜涞一脸得意洋洋,笑眯眯地拍了拍姜郝的肩膀,玩味道:“好弟弟,你这是要违背父皇的旨意么?你这可是大不敬啊!”
尼玛!
姜涞狗贼,好生歹毒!
姜郝狠狠一个激灵,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死死捏着拳头,颤声道:“不敢!皇兄莫怪,弟弟……等着便是!”
时值正午,烈阳高照,秋老虎肆虐天地间,空气都被灼烧的仿佛微微扭曲。
姜郝堂堂皇子,自不会直接在太阳底下暴晒,身边有小太监撑着亲王华盖。
即使如此,这酷热的天气,也不是娇生惯养的皇子能承受的。
不一会儿,姜郝里衣便已湿透,汗水一刻不停。
天可怜见,他堂堂天家皇嗣,哪里受过这种罪?
“皇兄,皇嫂还没到吗?”
“皇兄,皇嫂还有多久才到?”
每隔一会儿,姜郝就询问一次,语气一次比一次焦急难耐。
人生第一次,感觉到这酷热的天气是如此令人难以忍受。
如此,又是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一座车架才慢悠悠从驰道上驶来。
“来了!终于来了!”
姜郝不禁开心的笑起来,指着车架,转头朝礼部官员叫道:“快!准备仪式。”
这破太阳,他是一刻也不想再晒了。
此时,太子妃车架也到了近前,缓缓停了下来。
卫昭君揭开车架侧面的窗帘,看到礼部的官员手忙脚乱的忙活着,立即阻止道:“等等!你们这是做什么?”
姜郝一愣,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磕磕绊绊道:“回皇嫂,弟弟奉父皇之名,来迎皇兄和班师回朝的将士……”
“哦,那等等吧,平安还没到。”
卫昭君摆摆手,示意礼部官员们可以停下了。
啥?
还要等?
闻听此言,姜郝和礼部官员们都傻了。
姜郝当场炸毛,急赤白脸道:“本王可是堂堂亲王、皇子,竟然要等他一个奴婢一般卑贱的死太监?”
等皇嫂就算了,他也无话可说。
可陈平安那死太监凭什么?
面对姜郝抓狂的模样,卫昭君只是淡淡道:“此次夺取庐州城,几乎是平安一人之功,凭这……够不够?”
姜郝猛然瞪大眼睛,瞳孔剧烈颤抖不止。
若真是如此,他还真得继续等!
怔愣半晌,姜郝张了张嘴,满脸绝望问道:“皇嫂,陈平安做什么去了?何时才到?”
“他有一点事要处理,晚点才到。”
卫昭君也不说什么事,随口说了一句,便放下帘子。
天实在太热了,车架里放了冰盆,那叫一个凉快,她才懒得和姜郝废话,凉气都跑光了咋办?
“姜涞!死太监!臭表子……本王一定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姜郝绝望的继续等待,气得肺都要炸了。
额头汗水不断淌落,沁入眼中,火辣辣的疼,泪水顿时不住涌出。
也不知是被汗水刺激的,还是气哭的。
这一等,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陈平安才骑着马,喝着冰镇小酒,慢悠悠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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