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被燕北臣折腾的忘记了照片的事。
季晚樱这个恨啊,不给就不给吧,给她还不看了呢!
吴凤岚抽空一天回了江城,庭鸿走的突然,那时的她仿佛天塌了一般。
她站在丈夫的墓碑前,沉默片刻,道:“老季啊,你的宝贝女儿又嫁人了。可能这次你是显灵了,女儿总算是嫁对了人。她怀孕了,我要当外婆了,你也要当外公了,你可以保佑他们母子平安。”
“哦,还有一件大喜事,季骁保送了京大。这孩子争气,还想凭自己实力通过高考考上去,你也要保佑我们儿子才行。”
“你说你走后,最放心的人就是我。老季,这次你看错了吧。我找到了亲人,可惜他们有点混蛋。你这次也保佑保佑我吧,虽然你保佑的人多了点,不过我每年来看你两次,也不算过分吧。”
吴凤岚絮絮叨叨个没完,半个小时后才准备起身下山。
走到一半的时候,只见前面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有些突兀。
吴凤岚也只是多看了一眼,哪知他面前突然窜出一个老太太,熟练的倒地不起。
这人不会是被碰瓷了吧?
老太一套连招那时相当的熟练,“哎哟,你这人长没长眼,走路都不看路的吗。哎哟,我都七十七了,一身老骨头都散了架。哎哟,我的头好痛,小伙子你要对我负责!”
只不过她嘴里的小伙子,年纪也不小了。费子栖一回国没想到遇到这阵仗,以前是听说国内很多碰瓷的老太太,没想到还被自己碰到了。
“老太太,我并没有撞你。”他轻言细语。
老太太一听这小伙子的语气,是个软柿子,赶紧捏。
她嗓门变大,“不是你撞的我,好生生的我能跌倒吗?小伙子,你怎么是这种人呢。我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说话真不是个东西!”
话音一落,费子栖脸色变了。
“哎呀,这青天白日的,哪家的老太太来这碰瓷啊?”
“?”老太太斜眼看着突然跳出来的吴凤岚,粗声粗气:“你是谁?我劝你少管闲事?”
吴凤岚是谁啊,她就爱热闹,也爱管闲事了。
“先生,我建议你报警。我可以给你提供证词,我亲眼看到这老太太距离你十米的地方,自己倒下去的,这老太太就是摔死了那也跟你是完全没关系的!”
“嘿,你个神经病,你咒谁死呢。”
“谁答应就是谁呗!”
老太太知道自己是遇见对手了。她在泼妇界是能排得上名头的,哪知道今天遇到个爱管闲事的小泼妇了!
“算了算,遇到你们算我倒霉。”
费子栖就这么眼见那自称七十七的老太太,一骨碌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走了!
“呵,什么玩意。碰瓷遇见奶奶我,算你倒霉!”
费子栖:“...谢谢这位女士了,今天多亏了你。”
吴凤岚摆手,“没事。我也就今天心情好,算你走运。”
费子栖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这是我的名片,我今天手机丢了。等回去后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重谢你。”
又是名片?
吴凤岚现在对着这递名片的人都有些ptsd了。
总不能又冒出来个认亲的吧。
她摆摆手,“不用不用,小事一桩而已。”
说完,吴凤岚小碎步下了山,而费子栖想追可是他还要去拜见故人,只好淡笑着作罢。
看来,今天真是他走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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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里,如果吴凤岚在的话,会惊讶自己女婿怎么会跟白天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一起。
“北臣,好久不见啊。”费子栖淡声道。
燕北臣举杯碰了碰,“确实很久了。”
费子栖是燕北臣留学时候认识的,两人差了快二十岁,却磁场很合。
“呵呵,很遗憾没来参加你的婚礼。祝贺你,你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燕北臣眉峰轻挑,勾了勾唇,“谢谢。”
要说知道他心事的人,只有这个远在他国异乡的费子栖。
在最藏不住心事的年纪,燕北臣把他心里的垃圾都倒给了这个成熟的男人。
“怎么样?你妻子是不是很感动,我也很难理解你怎么会执着一个人十几年呢。”
费子栖确实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在明知道对方结婚后,还要做这种无谓的等待。
在他这个理性人看来,那是浪费时间。
燕北臣轻描淡写,“她不知道。”
“Why?”
这下,费子栖更不理解了。
男人敛眸轻笑,“这个重要吗?现在她是我的妻子,还没告诉你,我妻子怀孕快五个月了。有这些就足够了,不需要去追究过去。”
费子栖意外,“恭喜你,北臣。没想到你都要当父亲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解,“可是,她知道后不是能对你更爱一些吗?”
“爱?”燕北臣摇头,“我不需要这样道德绑架的爱。她现在就很爱我,这样不就够了吗?”
十二岁遇见的时候他上了心,等到她成年后她又心有所属,再后来眼睁睁看着她结婚,离婚。自己像一个见不得光的胆小鬼。
所以就算如果他无数往返江城的事儿,又有什么意义呢。他
像一个偷窥者一般,静静的蛰伏着,她会不会害怕?
燕北臣不想有任何的意外,他怕自己这样偏执的爱,会让她害怕。
所以当老婆反复追问他的过去,燕北臣只想回避这个话题。她只需要知道,自己很爱他,不会变心就好。
其他那些不确定没把握的事,他都不想做。
燕北臣不想有任何不确定因素,影响他们的感情。
“对了,北臣。你为什么要我帮助你的情敌拿到万象的项目呢?”
费子栖知道这个项目对他们很重要。
燕北臣眸光微转,表情变得玩味起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啊。”
“他不是情敌,只是一个一心找死的小丑罢了。”
费子栖耸肩,“好吧。不过国内还是好人多。”
“今天我去祭拜朋友,差点被碰瓷了,有一个热心的女士替我解了围。”
“哦?老费是没留女士的电话吗?”燕北臣调侃。
这个费子栖可是不婚主义的信奉者,他主张及时行乐。
费子栖轻笑,“不不不,我只是想感谢。更何况那是在陵园,不该有这种思想。”
燕北臣似笑非笑,他自己也没想过吃瓜吃到自己岳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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