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安垂眸,沉声道:“这件事我可以考虑,但要看你的表现。”
“如果你给我娘道歉,那我就允许你回战王府住几天,等你心情好了,我再去接你回来。”
云商最不爽的就是他拿出嫁从夫这一套来约束自己。
即便胎穿过来,算起来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
但依旧没有办法接受封建王朝下的各种规矩,对女人的严苛。
“我不会给一个算计我嫁妆的婆母道歉。”云商转身背对着他。
这就是她的态度。
萧定安有些无奈叹口气,“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商儿,这么做是为了你好。我们都要学会服软。”
“因为你现在虽说是郡主,但战王府不过是一个空壳子。云家也没有了,如果你一直这样要强的性格,会吃亏的。”
云商冷笑,“那我没有萧将军这般能干,能屈能伸,我这个人天生就是不会服软的性子。”
“其实你要是跟我好聚好散,就不会闹到今天的地步,说不定我心情好,还能给你一笔钱。”
“可是萧定安,你太过贪得无厌,就太让人讨厌了。”
萧定安眸色渐渐阴沉,没有错,他现在不打算放她走了。
“随你怎么想,从你嫁给我的那天开始,就注定是我萧定安的女人。”
“这辈子别想摆脱我。”
说着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郡主,您没事吧!”辛嬷嬷在外听着两人的争论,就十分生气有担心。
萧定安走后就立刻进来看她。
“犯不着为了这种人发脾气,伤了身体,只会让他更得意。”云商深呼一口气,尽管很生气,她没有表现出来。
她生气不是在意萧定安这个男人。
只是觉得他恶心。
“安氏那边怎么样?”她坐下来喝了口茶水压了压心里的怒火。
辛嬷嬷道:“听说因为伤口太疼,上药的时候昏厥过去了好几次。”
这次的事,对萧安氏来说打击很大。
不过萧承宴可比萧定安会哄女人。
当天晚上就让人买了一瓶雪灵膏。
“夫人,你受苦了。”
“都是为夫无能,没有保护好你。”
说着亲自给她上药。
安氏心里瞬间感动,哭得稀里哗啦,“夫君,我以为你真的这么狠心,要牺牲我来保全萧家的名声。”
“别哭了,这不是我的意思,我和娘都不愿意看到你被打板子。”
萧承宴搂着她,“是因为云商进宫跟皇上说了,要杖毙吉嬷嬷,还要重罚你。”
“当时皇上派来的人还在,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你要明白,你是我夫人,为夫若能救你,会让你受罚吗?”
安氏心里松了口气,那点怨恨没有了,“嗯,我知道。你是对我最好的。”
“都怪战云商,我真没有想到她这么恶毒,亏我过去还对她掏心掏肺,拿她当亲生女儿疼。”
“外人终究是外人啊!”
萧承宴点了点头,“嗯,你能想明白就好。我们才是一家人,云商不过是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她是故意算计你。”
安氏震惊,听完男人说的更是不敢相信。
恨不得立刻就去掐死云商。
“贱人!敢这么对我,我饶不了她。”
萧承宴抱着她,让她别冲动,“夫人,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战家的女儿,果然是不好对付的。
后宅这点小打小闹,压根不够她练手。
需要想个办法让皇上和太后更加坚定地站在他们萧家这一边。
“你先养伤,过阵子再收拾她。”
几天后。
晋王府举办一个品酒宴会。
给萧家送了请帖。
“郡主,晋王世子妃送来请帖邀请您去王府品酒!”
云商在萧家也待腻了,那些刺客再没有出现过。
“嗯,那走吧!去瞧个热闹。”
到了晋王府。
丫头带着她到了花园。
已经有一堆的男女在把酒言欢了,花团锦簇,欢声笑语。
“福云郡主来了。”
闻言,晋王世子楚瑾辰走了过来。
男人一身蓝色的锦袍,金冠束发,桃花眼,长了一张小白脸,是有风流纨绔的资本。
“云商,好久不见。”
当年,楚瑾辰也来云家提过亲。
来提亲的都不是因为想娶她,而是因为她是云家大小姐,传闻只要娶了她,就可以得到云家富可敌国的财富。
加上战王妃的关系,就更让这些王孙贵族都跑来求娶。
但他们不知道,她要战王妃保媒才肯嫁,提出发誓一辈子不得纳妾的要求。
这些王孙贵族自然做不到,很快被淘汰。
得不到,就要毁了她,五年前坠马事,晋王府应该参与了其中。
“你能来,我很高兴。”
“先过来尝尝我亲自酿的酒吧!”楚瑾辰笑了笑,给她斟了杯酒。
云商坐下来,还没有喝上一口。
就有人说皇长孙来了。
“四弟亲自酿的酒,怎么不先给为兄品尝一杯?”
楚瑾玄身穿紫衣,上面绣着金丝龙纹。
身后一支御前侍卫护送前来。
“大哥。”楚瑾辰赶紧起身迎接。
“我想给你请帖的,但想到大哥监国,为皇祖父分忧。我就不敢打扰你。”
楚瑾玄笑道:“再忙也要来品尝你亲自酿的酒。”
说着他走到桌子端起给云商那杯酒一饮而尽。
“嗯,真是好酒。”
“四弟,好手艺!”
楚瑾辰道:“大哥喜欢,回宫的时候我让人送几坛子给你。”
嘭!
“这酒里有毒。”楚瑾玄笑容忽然僵住,酒杯掉在地上。
杯子碎了一地。
众人惶恐,楚瑾辰更是脸色慌张,忙扶住楚瑾玄,“大哥!来人,快传太医!”
御前侍卫直接拔刀。
“有刺客,都不许动!”
云商看着碎掉的酒杯有些意外。
晋王要杀她?
御前侍卫护送着楚瑾玄离开。
云商想跟过去看看是什么毒,都没有机会。
得知消息晋王妃忙跟着儿子一起进宫请罪!
“这杯酒原本是要给福云郡主喝的,孙儿亲自斟的酒,但绝对没有下毒。”楚瑾辰跪在殿前。
“求皇祖父相信孙儿。”
德正帝冷着脸,“哼,人在晋王府中毒,能说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晋王忙道:“父皇,兴许又是北凉暗探做的,他们这帮人无孔不入,已经深入南楚京城好多年了。”
“前几天还刺杀萧将军和福云郡主。”
德正帝冷看他一眼,怒道:“那你杵在这里做什么?把人给朕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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