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你说,自半月以来,为何大人那边没了动静?”一个面方如田,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脸的。
“老爷不必着急,许是那大人有什么事耽搁了,若是老爷不放心,明日清早下官准备好两个童男童女亲自送去。”鹰钩鼻子蛤蟆嘴,老鼠眼睛罗圈腿的师爷说道。
“送去?怎么送去?那大人来如风去无踪的,如何送去?每次不是他亲自来,就是派手下过来接人。”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说道,来到书案前,执起毛笔写了几个字,用县令专用的印章盖了个印。
师爷看了大惊,慌忙阻止:“老爷不可,若是这般做,惊动了上面那可如何了得?”
“呵!你怕了?当初那大人来的时候,可是给你我二人吃了不知名的毒药,承诺每个月有一千两黄金拿,若是这个月拿不到解药,别说那一千黄金,就算是现在的荣华富贵也享受不了。”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表情异常狰狞,回想起了初次见那大人时的场景。
那日、自己心情很好,毕竟那天从别人哪里坑了五十两银子。
所以食了晚膳,就直接去了自己八十八房小妾的房里歇下了。
哪知在自己和爱妾翻云覆雨,水乳交融之时,自己爱妾的头颅突然从榻上滚到地下去了。
脖颈之处大量鲜血涌出,浸透了整个被褥,就连自己的身上也沾满了红彤彤的鲜血。
当时自己快速从那具无头尸体上抽离,连忙捨起地下凌乱的衣裳准备逃离出去。
哪知一位身着紫衣的男子不急不燥的站在门口,堵住了他的去路。
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那男子飞去,他明显感觉脖颈一紧,呼吸不畅,嗅到一股死亡的味道。
待他看清来人,脸色瞬间苍白,只见来人一双绿色眼眸,嘴边两颗锋利的獠牙暴露在外。
当时他心如死灰,因为眼前的男子根本不像是个人,而像是深山老林某种成精了的野兽。
他记得那男子说:逆吾者亡、顺吾者昌,弃一选一,服从吾,做吾忠诚的仆人。
当时容不得自己不答应,混在官场几十年,他知道若是自己不答应,那他的命就会马上交代到这里,所以他马上点头答应。
那男子见自己答应了,逼迫自己吞下一颗黑漆漆的毒药。
哪知师爷此时朝着自己这边走来,那男子发现异样,朝着师爷挥挥手,只见师爷瞬间出现在他手中,问都没问直接粗鲁的给师爷塞了一颗毒药。
然后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帮吾寻找阴月生的童男通女,每天这个时辰,吾会派人来接,不要想什么阴谋,今日给你们吃的可是个好东西,若是不按吾的话做,一个月内必七窍流血而亡,当然做的好的话,每个月吾会叫人给你们一千两黄金。
“……”那师爷闻言,沉默不语,感觉手中的一张宣纸如同有千斤重量,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但不这么做,死的就是他,左右思量了一下,揣着那张宣纸快速离去……
隐在暗处的巡抚双眼通红,全身经脉凸起。
那张纸的内容他看见了,没想到区区七品县令有如此狼子野心,实在可恶。
身为老百姓的衣食父母不为老百姓着想,还想着怎么样残害自己老百姓。
那张宣纸内容如下:当今皇上性命危在旦夕,需饮食一百个阴年阴月阴时的童男童女。
本县令因此深感痛心,抓人乃为无奈之举,还请各位乡亲父老谅解!
抚西见差不多了,伸手一挥,那巡抚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再次醒来却是第二天清晨。
看着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大床,发了一下愣,昨天晚上……那只是一场梦?
可是手上的一根羽毛和信封时时刻刻提醒着他那不是梦,急忙的打开信封:天黑之前赶到三星镇,此物可救汝三次性命,心里默念三声凤神即可
巡抚看着手中的一个羽毛,嘴角不禁一抽,不过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还是宝贝的锁在了压低箱下……
“师父你说那老头儿醒来不会以为在做梦吧?”凤承诺怀里抱着糖栗子,坐在云彩上面吃的不亦乐乎。
“不会!”抚西遥望远方,看着层层壮观的宫殿,眼里未有半点波澜。
“那阿诺送给他的凤凰毛,他会不会当无用之物扔了?”凤承诺说道。
“不会!若真是如此,那是他命该绝。”抚西收回视线,转头看着自家媳妇,眼里划过疼惜,那巡抚最多只有半年可活,那根凤凰毛可助他逃过此劫。
凤承诺点了点头,剥完最后一个栗子,看着自己黑漆漆的小手,眉头微皱,有些纠结。
以往只要吃东西弄脏手了,都会直接在抚小西衣袍擦干净,可是这次为毛自己下不去手呢?
在凤承诺纠结的情况下,白云徐徐降至南天门。
只见那南天门,用碧绿色的琉璃石切割而成,上方牌匾之上镶嵌着数个七彩之玉。
两边站立着数十位镇天元帅,一排排立于南天门前,右手持兵器、左手拥旗帜(注:旗帜就是指挥军队的旗子。)
下方站有两排数个天兵天将,一个个手握长戟、腰悬五骨鞭,龙行虎步、不怒自威、一双虎目炯炯有神。
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守门天兵,凤承诺眼里一亮,飞快的跳下白云,只是还未走近,就被为首的那名天兵呵斥了
“来者何人,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凤承诺闻言,脚步一顿,转过身去,可怜兮兮的望着慢慢从白云上面下来的抚西。
抚西受不了自家媳妇可怜兮兮的目光。
犀利的双眼直射那名呵斥自己媳妇的天兵,身上散发出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帝王之气。
南天门为首的几位镇天元帅看到缓缓而来的红衣男子,面上一惊,准备上前去迎接。
哪知一股铺天盖地的威严扑面而来,让他们身体受不住的双腿跪在了地下。
“娘子可满意?”抚西对着她说道。
凤承诺点了点头,双眼弯弯如月,黑漆漆的小手在他红色的衣袍上擦了擦。
抚西脸上的柔情,和凤承诺的这个举动把南天门的众多天兵天将看的一愣一愣的。
抚西上仙在他们面前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就算是笑,也杂夹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而如今他脸上的柔情浓浓的化不开。
还有这名女子居然敢把抚西上仙身上的衣袍当抹布来擦她那黑漆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