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之事,着实让她气愤,两世以来,抚小西在乎的始终是她,却没有想到今生徒生变数,他居然当着她的面包庇别人,还不知道那人是男是女。
越想凤承诺,胸口刺痛外还杂着一股酸意。
“咳咳!”抚西低咳了,打了个手势,让殿中闲杂人等,退下。
今日之事,他有欠妥当,早知道直接把空桑身边那叫月季的婢女抓来顶替。
栀子与众厨子见此,飞快的蹿出青帝苑,那速度如同后面有远古凶兽般。
见人走的精光,抚西上前抱住她,脑袋抵在她香肩上轻轻道:“阿诺!那人为夫现在不能动她,不过不管何时为夫发誓,都不会背叛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哼,凤承诺还是不理他,只是她那该死的身心,不由自主的偏向抚西。
若空桑知道,她那半颗花心恨了抚西数万年,却在凤承诺体内事事偏向抚西,不知道她会不会气吐血。
“下不为例。”最终凤承诺转身抱住他硕健的腰身,把头埋在他宽广的胸膛。
至于为什么不能动那人,经过今日的事,风承诺没有去问。
…………
桑城宫殿某大堂,灯火阑珊。
红绸高高挂,喜气洋洋,迎新人!
布满红绸的喜堂上,傲然立着一位身穿凤冠霞帔,盖着红色盖头的新娘子。
她双手轻轻捏着红色丝绸花团的另一头,而另外一头正在主持成亲礼的司仪手中。
参加成亲礼的人熙熙攘攘,却异常安静,静,没错,无比的安静。
众人好似在等什么重要的人。
空桑抿嘴,带着凤冠的头微微一侧,低声在搀扶她的月季耳边嘀咕了几声。
然而,还未道完,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道柔和的声音打断。
“吾奉命,前来送新郎官。”
接下来的事,让在场的人一片哗然,更是让空桑咬牙切齿。
只见,一只胸前绑着一朵红色大红花的公鸡从空中落下,无比绚丽的登场,非常准确的落于那司仪手中。
司仪傻眼,准备脱手丢掉,却被黑风警告!
“这是青帝的命令,若是圣女觉得丢人,放弃还来得及。”
放弃?怎么可能?空桑脸色一变,修长的红色丹寇陷入手心。
灵威仰,木空桑,你们数万年注在我身上的痛苦还有今日的屈辱,来日我木荫桑定要你们百倍还之。
青帝的命令?司仪双手颤抖,看着‘咕咕’叫的野公鸡,又忐忑的瞄了一眼空桑。
月季,面上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众人闻言,更是风中凌乱,青帝到底是几个意思?
要娶圣女的是他,这族人都接受了,成亲当天姗姗来迟也就算了,毕竟是一族之长,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可,要公鸡代为拜堂,想想个别的忍俊不禁。
不过,这场闹剧最终在空桑的极强忍辱负重的忍耐下,完美收场。
与鸡拜堂。这是她木荫桑有史以来最大的耻辱!
长信殿。
空桑早已退下红色喜袍,她站在殿中央。面目阴沉,在烛光的照射下更显阴森,居高临下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
“那事没做成,本神到有些庆幸。”
是,没错,成亲礼上凤承诺没按照她的计划出现,没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她心里有些庆幸。
“本来,本神的计划完美无缺,却被青帝一手打散。”
想想,空桑郁闷不已,她知晓抚西不会出现在喜堂之上。
所以暗中让月季在族中青莲族中物色一朵不起眼的青莲男子,在今日的喜堂上伪装抚西。
又叫人传话请抚西寅时去了一趟桑城禁忌,没有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后她让月季时时刻刻注意着青帝苑。
只要青帝苑传膳,月季就按照她们商议好的去做。
把专门为青帝苑做的膳食当着栀子的面前打翻,故意挑衅。
‘说今天是青帝与圣女的大喜之日,什么都要先紧着圣女,青帝苑的那位一顿不吃又饿不死。圣女如今嫁给了青帝,身份自然尊贵无比,是那些野鸡比不上的,不过野鸡就该有个野鸡样儿,发黄摘掉不要的枯菜叶混着清水煮了送去青帝苑。’
这些话和这种做法,当然是故意找茬儿的,目的就是让栀子回去禀报凤承诺,让凤承诺气不过,找她算帐。
既然要算账自然就要找到她的人,而那时她人可在喜堂,稍微一打听就可知晓。
虽然新郎不是抚西真人,只是那名青年男子可是披着抚西的脸呢!加上身形相似,又同为青莲,想认出真伪不近看,是察觉不出端倪的。
亲眼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娶别女人,想想就沸腾。
只是这天衣无缝的计谋却在中间出了差错。
在她觉得时间差不多让月季请伪装成抚西的男子出来时,一只野公鸡从天而降。
打乱了她的计划,还她成为了木族的笑柄。
“圣女降罪,奴婢把事情搞砸了。”月季俯身磕头。
“错不在你,那计不成,不是还有一计吗?”
空桑奸笑,手中凭空出现一张图纸,和两个装有液体的紫色瓶子和白色瓶子。
“这是桑城禁地,你按照图上的红色标记找到那里,上面有结界的关闭与启动的提示,这白色瓶子里面的是迷魂药粉,倒一点就可让人陷入幻境,紫色瓶子里面你不需要知道。里面有人镇守,你进入那里不要打草惊蛇,用迷魂药迷住那些镇守的人,至于紫色瓶子里面的东西,你只需要找到图纸上面的山洞,把液体倒在山洞前面的一丈之处,然后原路返回,不要好奇心作祟,被发现了谁也救不了你,可明白?”
空桑严厉道,手中图纸还有瓶子飞向跪在地上的月季。
“奴婢明白。”月季接过浮在面前的图纸与瓶子。
“既然如此去吧!本神等你的好消息,此药丸乃迷魂药粉的解药。”
空桑朝着月季嘴里掷去一枚丹药,转身而立……
待月季离去,空桑捋平衣袖上的褶皱,来到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剥的精光的男子。
男子愤怒的眼神似是取悦了空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