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亭。
“月季,你不是说姑娘约本郡主前来,人呢?”
凤若十一双眸子四下转悠了一圈儿,一屁股坐在荷花亭中的石墩儿上。
空桑突然凭空出现在她身后,月季见此退于一旁。
“郡主急什么?”
凤若十闻言,一怔,心里绷紧:“邀本郡主前来,有何要事?”
空桑落座于她对面,掩嘴轻笑:“郡主紧张什么?今日邀你而来,只不过让你办件事情,可不是为了上次的事情来兴师问罪的。”
凤若十顿时松了一口气:“什么事情?”
“这里有一瓶催情幻水。”
空桑从袖子中拿出大拇指般大小的瓶子递给她。
凤若十接过来疑惑:“你想要我怎么做?”
空桑灿烂的笑着:“此物无色无味,水里、檀香里面都可用,至于男人,从水帝送来的一百个里面挑一个,实践就不用本神亲自交你吧?”
“本郡主知道了。”凤若十点头。
空桑挑眉,起身,绕到她身后,俯在她耳边道。
“你别忘记了,你这条命是我的,事不过三,这次本神不希望如上次般,若是在失败,你也该废了,本神身边不留无用之人,你是知道的。”
“本郡主知道,你放心。”
凤若十咬牙。
“知道就好!”空桑拍了拍她双肩,带着月季转身离去。
风若十,握紧手中瓶子,眼眸布满阴云,望着那抹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复杂。
在黄海时,她丧失了她的孩儿。
后,帝辕卿又把她囚禁了起来,每日取她血肉,供别人食用。
她千方百计的想逃跑,可是不知道帝辕卿哪里得来的铁链,锁住了她四肢。
无论她怎么用神力攻击,都丝毫震不断那铁链。
日\\日\\夜\\夜受剜肉抽血之痛。
就在她体内的鲜血快被放干之时。
绝望的生无可怜之际,一个半透明犹如幽魂的女子凭空出现。
她与凤承诺有八分好似,当时她以为此人是她最恨的凤承诺。
后来才知道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路人甲,只不过与凤承诺长的有几分相似而已。
那人带她逃离黄海回到神界,帮她疗伤。
她告诉自己,她叫空桑,告诉自己,她以后是她的主子,告诉自己,她与她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凤承诺。
她说是凤承诺抢了她的男人,她要报复凤承诺,让自己助她。
凤若十面目狰狞,扫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丫鬟,警告:“凤芽,今日之事,本郡主不希望除了我
们外的第五人知道。”
“喏!”站在她身后的凤芽,低头,
“你去打听一下,水帝献上的那一百个面首在那里,从其中挑一个,让其去伊影宫侍寝,记住不要让旁人知道,告诉那个面首不要掌灯,女凰喜暗。”
凤若十把玩着手中瓶子。
“喏!”凤芽福身飞快的跑开。
凤若十起身,朝着伊影宫方向走去,对于凤芽她可是十万个放心,因为凤芽从小到大陪在她身边,这种事损招,早就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了……
宫宴逐渐接近尾声。
散席的时候,凤承诺客气的挽留各位留宿凤族几日。
各族帝尊知道那只不过是句客套话罢了。
再说各族大事小事,一大堆,身为一城之尊的各族帝尊可没有那闲心,在凤族吃喝玩乐,纷纷道别。
只是总有一些意外。
譬如……
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得到凤承诺的允许,凤族一些重要的官员也一一告退。
席宴中除了一些收拾残羹的婢女,重要人物只剩下凤承诺、抚西二人。
那抹炙热的眸光,让凤承诺有些不自在,她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他。
她知道,他没有离去是在等待他的夫人。
凤承诺起身,让小小扶她离开。
抚西见她起身离开,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胸口纠痛,他们之间何时这般陌生了?何时成了一个招呼都不打的陌生人。
不、不会,他们不会是陌生人的关系,抚西心里否定。
她是他此生挚爱,他们之间还有孩子牵绊。
对,孩子,抚西黯然的眸子充满希翼,瞬间疑惑,凤凰百年孕育,现在才七十年。
阿诺腹部怎么……难道?
抚西震惊,踉跄的后退了一步,随即消失在原地,不会的,阿诺不会那样做……
凤承诺来到荷花亭,摒退了小小,独自一人失神的望着那一片红白相间的荷花,轻轻的抚摸着袖子里的大宝二宝。
忽地,一阵清风飘过,凤承诺带着凉意的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闻着那熟悉的香味,她有些眷恋,心里突然委屈。
可是想起此时的大宝、二宝如今的情况,凤承诺心里透心凉,眼眸一眯,凝结神力,对着抚西胸口狠狠地一掌。
抚西皱眉,受了那一掌,轻轻的闷哼了一声,柔声:“为夫知道对不起你,可是,为夫真的有不得已得苦衷。”
凤承诺收回手,心里嘲讽,不得已的苦衷?呵呵!重伤她,扼杀她的孩子,就是那所谓的不得已的苦衷?那也是他的孩子,他怎么能下的去手?
见她不语,抚西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头埋在她颈窝处,心痛道:“阿诺,为夫想知道孩子……”
闻言,凤承诺心中怒火冲天打断他的话:“死了。”
原来他来的目的是,想确定大宝二宝是真的死了没有。
这真是讽刺,讽刺要极致,自己还在奢求着什么?
“死了?”抚西身体僵硬,不确定问道。
可是他的不确定,让凤承诺误以为是在试探着什么。
于是乎,凤承诺一口咬定道:“是,死了,你的孩子本凰不稀罕,本凰如今一族之帝,要多少孩子没有?”
凤承诺的一番话如利剑般插在抚西的心窝里,不稀罕??
抚西抱着凤承诺的双手松了许多,不可置信:“阿诺,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是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凤承诺道。
抚西秃废。
凤承诺挣开他的怀抱,理了理身上的凤袍,转身离开时,道了一句:“天色不早了,木帝,你该回去了。”
抚西不言,眸光随着她移动着,直到看不见那抹娇小的背影,才不舍的收回眸光。
阿诺曾经的美好,只是一场梦吗?
乃至于,你只用二十年将你我之间的情意斩断,更是扼杀掉了流有你我血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