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凤族时,朝中要事全部交给大王上了,倒忽略了其余几位不安分的王上,这次是他疏忽了。
自从凤帝登基以来,二王上、三王上、五王上对于帝位虎视眈眈的狼子野心还未打消,如今他们身在金族,几位王上怕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虽然几位王上府邸都有他们的眼线,但是还是怕生变数。
“不了,你们一起回去,这里本凰应付的过来,皇叔们对于帝位虎视眈眈,你们回族若是族中发生异数也好有个照应,毕竟人多力量大。”凤承诺道。
“这……”众长老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凤承诺见次,浅笑:“这里你们就放心,本凰什么本事没有,逃跑的本事还是有的,若金族发现异变本凰第一时间逃回凤族。”
一族之尊落荒而逃?见她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凤玉都替她脸红,不过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若他们执意留在金族,也说不过去……
“凤玉、凤树、凤临、凤风、凤足、凤智、凤多、凤谋、凤彬、凤礼领命。”凤玉等人抱拳,随后一一离去。
凤承诺出了院子看着他们越来越模糊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刚才说的话,都是她胡诌乱说的,只不过是让他们离去的借口罢了!
凤承诺回收视线,转身进入陌缘殿。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次胡诌乱说的话在后天却成了事实……
翌日……寅时(凌晨3点至4点59)
陌缘殿。
抚西转醒,看着还在熟睡如章鱼般缠在自己身上的人儿,嘴角忍不住的扬起,在她额头上轻轻的亲吻了一下,随后蹑手蹑脚的起身……穿戴。
凤承诺有些迷糊,双眼紧闭,眸子左右动了动,就是掀不开眼皮,随后朝着床榻里面翻了一个身,又继续与周公下棋去了。
抚西穿戴好,看着榻上的女子,一双深不可见底的黑眸犹如春天里的春风,倒映出百花盛开的景色。
“阿诺,该起榻了。”
他坐在床榻边缘,轻轻的摇了摇她的胳膊,只是凤承诺却丝毫没有反应。
“阿诺,我们该出发了。”
凤承诺皱眉,只觉得有一只蚊子在她耳边乱嗡嗡,不耐烦挥了挥手,只听见‘啪’的一声,抚西白皙的脸庞出现了一道淡淡的手掌印。
抚西一愣,随后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从小到大睡觉还是那么不老实,不过万物之灵都有弱点,比如……
凤承诺皱眉,随后哈哈大笑,睡意全无:“师父……哈哈……哈哈”
抚西见她转醒。觉得差不多了,才罢手。
“师父~”凤承诺睁开眸子,剜了一眼某男,居然挠她痒痒。
“时候到了,为夫见你不醒,万不得已才用此招,快点起来,为夫带去你捕猎。”某男把她抱在梳妆台前,把浸了水的帕子递给她。
凤承诺打了一个哈欠,接过帕子胡乱的在脸上擦了擦:“师父现在几时?”
“寅时。”抚西执起梳妆台上面的木梳子,从头梳到尾……
――
天空镶嵌着数颗零散的星星,明亮的光芒独霸着神界各地……
半个时辰后……抚西帮凤承诺梳洗好,二人出了金族一同来到昨\\日白天布置的阵法前。
抚西放开她的手,双手结印,低声喃喃,只见前面空无一物的地方慢慢地出现了一道泛着清水波纹的门。
直到那道门全部现出,抚西宠溺的看了她一眼重新拉住她的手,迈了进去。
凤承诺只觉得一阵清凉,随后天地转换,眨眼之间到了一处满是石钟乳的山洞内。
凤承诺眼眸出现一丝波动,山洞四周满是五颜六色的石钟乳,就连头顶也是。
“师父,你是怎么做到的?”
抚西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都是幻境罢了,若全阵破解,这里你看到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哦!”凤承诺点头,心里可惜:“师父,这里就是你说的灭门?”
“不是,这里是千变万化,是容易让人迷失的幻门。”
“哦!”凤承诺点头,被抚西牵着走疑惑道:“师父我们不是要镇守灭门吗?来幻门干什么?”
“当然是去会会故人。”抚西嗤笑,脚步加快。
故人?抚小西这次还请了别人?凤承诺眨眼,二人穿过美轮美奂的众多石钟乳,来到一处巨大池子前,池子旁边有一个小床榻。
小床榻上躺着一位身着青色衣裳的女子
抚西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一池清澈见底的水,不加停留的带着凤承诺来到小床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榻上的女子。
凤承诺的眸光与榻上的女子对视,使她一愣,空桑?随后释然,这没什么好惊讶的,抚小西说过让空桑自己做诱饵。
空桑一双要喷出火的眸子怒视着榻边的一对男女。
抚西眸光冰冷,扫了她一眼,打了一个响指,黑翼凭空出现。
“主尊。”
“割破她四肢血脉,随后把她丢池子里。”
抚西拉住凤承诺后退了一步。
“喏!”黑翼领命,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匕首。
看着逼近的老头,空桑眸光微闪露出恐惧,无声的张了张嘴,感受到四肢传来的疼痛,她皱眉。
该死的灵威仰,若今日她能从七星桀魔口中逃脱,她定要他好看。
看着流着红色液体的空桑,黑翼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随后老鹰抓小鸡般把空桑丟进池子里。
本来无波澜的水面,顿时水花四溅,清澈见底的池水被红色液体染成红色。
看着一池清水在几息之间成了一个血池,凤承诺面不改色,她不是圣母,所以不觉得空桑可怜,只觉得她罪有应得………
“走吧!”抚西深深的看了空桑一眼,带着凤承诺眨眼之间消失在原地!
黑翼见此,也消失在原地。
神界某处,绿树成荫,无一飞禽走兽,那里一处山洞里传来似是婴儿的哭泣声。
挚善龇牙,嘴里传出一道道哼哼声,他眸光呈红色,身体在人形与本体之间来回转换着,四肢插入土中,似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
骤然,一股熟悉的香味勾引着他肚子里的蛔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