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四面楚歌,三面夹击,头顶上被火球堵住。北冥已经绝望。
他脑海迅速运转,权衡其中利弊,心下一横,直接朝着左侧飞来的箭上撞去。
运气好点,说不定只是受伤,运气不好,直接命归尘土。
但是与三个火球夹击相比,他这一举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的生路。
箭,从他胸膛中间穿过,让他身体一震,在高空踉跄了一下。
凤承诺挑眉,并没有因此放过他。
她控制火球,追了上去。
北冥捂着流血的胸膛,脸色难堪,动作也越发的缓慢。
后面的炙热感让他承受不了的,直接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凤承诺见他从高空坠落,第一时间,控制了追随他而下的三个火球。
紧接着打了三个响指,三个火球被一个金色的结界包裹,随即在结界中如火山般的直接爆炸,化为星光点点随风飘扬。
北冥如破败的布娃娃般,直接砸在地面,身体逐渐化为雪鹅本体。
抚西随手一挥,笼罩各位的结界瞬间消失。
黑衣人朝着于幽两位将军使了个眼神,让其带着旋丰、北冥下去救治。
随后他单腿下跪:“恩人,愿赌服输,我雪鹅一族愿意归顺。”
“始祖……”众雪鹅心惊,准备劝解。
“闭嘴!我雪鹅一族有言在先,难道你们想做言而无信之人?”
黑衣人呵斥,让众雪鹅闭上了嘴,此事他们甚是担忧。
凤承诺飞身而下,来到抚西身边。
抚西牵起她的手,捏了捏:“雪鹅一族愿意归顺,夫人你怎么看?”
愿意归顺?凤承诺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还得费些功夫呢!
“师父可是真的?”
抚西点头,眸光移向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凤承诺顺着他的眸光摸索到黑衣人的身上,微微点头。
“既然雪鹅一族愿意归顺,本神岂有拒绝之礼?从今往后,有本神在的一天绝不会让你们受从前的屈辱。但是,你们既然决定效忠于本神,一生一世就得忠于本神一人。若有不忠,杀无赦。”
这话某女用神力扩张了,传遍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雪鹅防备的心有些触动,可是他们依旧没有撤下内心的防备。
承诺容易,兑现难。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抚西二人衣决翩翩,自带圣光,狭长的桃花眼睨视着众生。
“我等愿意追随恩人,决不二心。”
对于凤承诺的话,黑衣人还是有九分信任的。
因为他知道,凤承诺二人自身的实力足够以一低百,若真的想对雪鹅族不利,直接踏平就可。
何必大费周折的帮助他们对付白熊一族?
黑衣人起到带头运用,他俯身,声音震耳欲聋。
那些不愿归顺的雪鹅犹豫起来。
没有黑衣人的雪鹅一族只不过是内干外强,没有什么杀伤力。
若白熊一族再次回来,他们雪鹅一族根本没有胜算。
所以他们最终下跪臣服。
“我等愿归顺恩人,决不二心。”
白熊岭。
熊二沾满血渍的脸被医师用温水擦的一干二净。
他本来英俊的脸庞被狼牙棒扎出了几个大小不一的血洞,加上那一口没有獠牙的嘴,更是显得恐怖阴森。
医师从木箱子内拿出了几瓶药粉,轻轻柔柔的给其上药。
许是药效渐奏,撒上有股刺痛感,那刺痛感如同面部在火上镣铐般。
这让本来就窝火的熊二心烦意乱,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你这是什么药?是要烫死本公子吗?”
给他上药的医师根本没有丝毫防备,直接被那一脚踹翻了过去。
听熊二如此一说,那医师俯身在地,颤抖的求饶:“小的不才,还请二公子息怒。”
“哼!”熊二攥紧拳头,想起那一对男女他就来气儿。
坐在他旁边的熊大微微拧眉,他对着给自己上药还有跪在地上求饶的医师挥了挥手。
“下去吧!”
“喏!”那两个医师闻言,如同大赦般的逃离战场。
“明天,跟我去趟雪狼族。”熊大没有给他安慰,缠好胸口处的绷带,整理好凌乱的衣服。
他让人琢磨不清的眸光闪着强烈杀意。
今天他白熊族损失了数名大将,百万人马,怎会就这么算了??
“不去。”熊二想都没想直言道,他这个样子还怎么见人?再说他不想见那泼妇。
“不去也得去,明日本君会让人送面具过来。”
“大哥。”熊二不满。
熊大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随即起身离去,根本不管后面唤他的熊二……
第二天清晨。
梨园,以黑衣人为首,列为两队,一队两人,手上皆捧着一大堆卷轴。
难得凤承诺今儿与某男一同起榻,待她们洗漱好。
凤承诺打开了房门,她挑眉:“进来吧!”
在他们刚来时,她就知道了。
黑衣人颔首,踏入殿内。
“这是近来年的账目,还请圣君过目,另外还有记载其他两族的卷轴,还请圣君耐心看完。”
“本神知道,都放那里吧!”凤承诺坐在梳装台前,瞟了一眼旁边的案桌,示意了一下。
“喏!”黑衣人微微侧头,他身后的侍从连忙动身上前,把手中卷轴与小册子放好。
黑衣人内心斟酌不定,他抿了一下嘴,随即打了一个收拾,让其余的人退出去。
抚西一双玉手皓肤如玉,穿梭在眼前的一头乌黑的秀发之间。
公主髻逐渐成型,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
对于自己的杰作,抚西还是很满意的,有种成就感。
而这种成就感不同于以往打胜仗的感觉,它带着点温馨,又掺杂着一丝幸福。
“师父的手,真是越来越巧了。”
凤承诺照着铜镜,臭美起来。
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
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一抹开心的笑。
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
今天,她穿着件粉底绡花的衫子,大红色百褶裙。
坐在那儿,端庄高贵,不失一丝媚太。
她如一朵含苞的火热玫瑰,火辣热情。
有时那调皮的笑容配上两个梨窝,如那翩翩起舞的花中蝴蝶般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