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心疼(1 / 1)

395:心疼    将大氅交给丫头,云染跟司空穆晟进了内室,临窗的暖炕上铺着厚实柔软的绒毯,云染坐上去整个人都觉得舒服起来。

司空穆晟瞧她一眼,恰好云染也正抬眼看他。

两人的视线就一下子纠缠在了一起,软软的,柔柔的,像是空气中都添加了几斤蜜一样,甜腻的能拉出丝来。

将两人紧紧地裹在一起,再也挣脱不开,分不出你我。

司空穆晟大步跨过来,伸手一捞,就将云染拥入怀中,一低头便擒住了一直肖想的唇瓣。

秋禾正欲进来回事,隔着帘子,就瞧见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还有略有略无的声音……

脸上一红,秋禾就忙退出去,悄悄地掩好了门。

乔侧妃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等会儿再回报就好了。

眼下,最盼着的还是希望王妃早日能为王爷生下嫡子,开枝散叶。

厚重的帐子里,司空穆晟猛地睁开眼睛,感觉到身边的云染动了动,就侧起身子看了看。

只见她皱着眉头,全身绷紧微微颤抖,额头上布满了细汗。

这是在做梦?

而且一定死不好的梦。

司空穆晟的神色就有几分凛冽,将云染揽进自己怀里,手抚上她的脸颊,柔声呼唤,“云染,我在你身边,醒一醒。”

云染走在无边的大火中,那炽热的火焰烧在她的肌肤上,她拼命地想要挣扎,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动不了,她使劲的想要挣脱,挣脱这火海。

可是不管她怎么拼命的呼救也没人来救她,她只能动弹不得的任凭大火将她淹没。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声。

那声音如此的熟悉,安抚了她的紧张跟惧怕,下意识的睁开眼睛。

“做梦了?”

云染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带着满满的关心,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原来是个梦。

轻轻地点点头,“嗯,做了不太好的梦。”

定了定还有些狂跳未平复的心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抬头看了看,不由得问道:“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

“这么晚了?怎么睡到这个时候。”云染烧红的脸颊盖住了狂乱的心跳,挣扎着就要起身。

被人知道要笑死了,云染颇有些懊恼,下午的时候就不该任由司空穆晟胡闹的。

才刚起来,只觉得腰间的胳膊一个用力,将她重新拖了回去,柔软的唇在她额头上轻点,“做了什么梦,跟我说说。”

“不太好的梦,我不太想说。”云染皱眉,那个梦她一点也不想去回忆,每想起一次,她都想狠狠的报复顾书萱跟赵氏,将她们踩进泥潭中,永世不得翻身。

“我是你丈夫,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司空穆晟紧紧的抱着她,大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她此时狂乱的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染才开口说道:“我梦到了被大火包围,我想要逃,可是发现自己动不了,只能任凭火焰一寸一寸灼烧我的肌肤,慢慢的将我吞没。那刺骨的疼,就算是在梦里,也那么真实……”

察觉到司空穆晟抱着自己的手臂一下收紧,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察觉到他的呼吸慢慢的变得沉重,修长细滑的手沿着她的脊背轻轻地拍打,像是海浪滑过海岸,感觉到他的掌心越来越炽热……

“云染,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你,我会护着你!”将云染的身躯扳过来,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许出自己的誓言。

他很难像,她是怎么在大火中感受那种痛苦,直至生命一丝一丝的消失。

床帐外的灯光透过帐子照进来,暗淡、柔和。

灯光下的云染更加柔美,彷徨无疑的眸子随着他的话慢慢的镇定下来。

皎月升上半空,群星璀璨将其环绕。

云染攀着司空穆晟的腰,摇晃的帐子晃花了她眼睛,只能闭上眼睛去感受,感受他的热情跟安抚。

缠绵的吻不厌其烦的落在她的身上,漫长的像是永远也不会结束。

那入骨的温柔,将所有的不安跟恐惧打散,慢慢的远离她,剧烈的疲惫过后,只想沉沉睡去。

可才刚睡醒,累极之后,也没有丝毫的睡意,睁着眼睛望着帐子顶,平缓自己的心跳。

“在想什么?”司空穆晟环着她纤细柔软的腰,笑着轻声问道。

云染捉住司空穆晟作怪的手,与他手掌交握,感受彼此掌心的温度。

昂起头看着司空穆晟,“什么都没想。”对上他不信的目光,云染忍不住捂脸,“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耳边传来司空穆晟低沉又满意的笑声,“是吗?看来夫人对为夫很满意。”

云染贴着他的胸膛,“是很满意,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不会被梦境再度缠绕。

司空穆晟眼中的笑意慢慢的冷却,抱着云染的手却不肯丝毫的放松。

赵氏……顾书萱……诚国公府……

很好。

云染心善不想计较,可他想起方才她被梦所困的痛苦,就忍不住的暴怒。

这笔债,他会慢慢的替她讨回来。

没有人能欺负她之后,还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荣华。

大半夜的让厨房送过晚膳,哦,应该是夜宵,云染只觉得脸上烧得慌。

不过,在看到满桌的珍馐之后,就只顾着吃了。

用过饭之后,秋禾这才得了空,趁机说了乔侧妃的事情。

“她想要见我?”

“是。”

“可说了有什么事情?”

“并无,只说要求见王妃。”

“什么事儿?”司空穆晟披着浴袍走进来,刚沐浴过后的身躯,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云染瞪他一眼,这才道:“乔锦璋想要见我,是不是乔家最近出什么事儿了?”

不然的话,进了王府就当隐形人的乔锦璋,忽然见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