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强撑着又给三叔打了电话,将身体反常状况告诉了他,听了之后三叔沉吟片刻道:“你先别担心,肯定不是什么大毛病,我今天下午就带人去你家。”
“是那只阴龟对我造成了影响对吗”
“不是,你别多想了,回家踏实躺着,等我们到了之后再说。”
肯定是阴龟的影响,三叔之所以不愿意明说肯定是害怕担责任,因为这只阴龟是他给我的。
不过也没什么可埋怨的,他也是照顾我,想让我赚点钱,至于这中间出了意外也不能怪他,反正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他们肯定有办法摆平这个麻烦。
想到这儿我让楚森送我回家躺着,一直到下午三叔带着人来了。
这次来的人不是罗天宝,而是大房头的吴天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着他我都会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甚至让我呼吸都变得困难,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太丑的缘故
吴天雄本已凶恶的五官因为过于严肃,看着更让人觉得别扭。
两人分别坐在我的床边,三叔道:“你身体的原因和阴龟肯定没有关系。”
“那是什么原因呢”老实说我对于三叔说的话根本就不信。
“还是让你大哥说,这件事他比我懂。”
吴天雄道:“你昨天卖了阴龟后什么时候回家的”
“到家九点多,我给三叔打电话时就在家楼下。”
“你是走着回家的对吗”
“是的,路也不远我就没坐车了。”
“有路灯”
吴天雄话越说越奇怪了,我没好气的道:“大哥,上海这种大都市晚上有可能没路灯吗”
“我知道,但这些情况和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都是有关联的,所以我必须问清楚。”
“路灯和我头晕有关联难道我是被灯光刺激眩晕的”
“吴天雄道:“既然有路灯就会有影子,昨天你回家时有没有注意身后是否跟着孕妇”
我哭笑不得道:“走路时朝前看的,我哪知道身后跟着什么人”
吴天雄道:“你十有遇到了踩胎,就是和你八字完全相同的孕妇踩了你的影子,不过发生这种事的概率极其低,但就被你遇上了。”
我都傻了道:“只要有灯光的地方就有影子,难道影子被踩还会对人造成影响”
“必须得是八字相同的孕妇踩中才会造成影响,胎儿在形成之初是有极强灵气的,而灵气会对和母亲八字相同的男性造成影响,这就叫踩胎,除了眩晕,还有烦躁、不安等各种状况,你可不要小看胎灵对于人的影响,如果不及时断了灵气,你可不只是眩晕,后面还会惹上大麻烦。”
“赶紧帮我断了大哥,我可不想这一辈子都天旋地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吴天雄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沉默不语。
我自作聪明的道:“大哥,虽然咱们是亲戚,但费用这块该多少钱你尽管说,千万别客气。”
“你小子不是我说,脑子里想什么呢我至于穷成这样吗和自己兄弟算钱。”他恼火的道。
“小震,现在最主要的是让你恢复正常,没用的事情别想太多了。”三叔道。
我给两人说的面红耳赤,赶紧赔礼道歉道:“大哥,真对不起,我不该和你提钱的事。”
“兄弟,别总想着钱,也别小看人,你大哥是乡下人不假,但还不至于要到自己兄弟身上挣钱。”
三叔这时也出来打圆场道:“也别这么说,小震不至于这样,他做生意做惯了,凡事习惯了用钱解决,所以才会和你提钱,但肯定没有恶意。”
“三叔说的对,我真没小看大哥的意思,你们的本事我是非常佩服的,崇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小看呢。”
话说到这份上大哥的表情才算稍微缓和了点道:“我犹豫可不是在算钱,而是如何解决踩胎这件事。”
“很难吗”我紧张的道。
“倒也不难。”
“那担心什么呢”我道。
吴天雄眉头略微皱了两下道:“这么说,踩胎之后这股灵气就纠缠着你,所有的不快都是因为人体被灵气附身所致,断了这股灵气的手段并不难,只是如果断了灵气胎儿也会随之死亡。”听了这句话我愣了。
冷了会儿场,吴天雄道:“也就是说我做一场断灵气的法事,就要以一条生命消失作为代价。”
“我、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不是圣人,心里想的肯定是做法事拯救自己,这不是我心狠,毕竟这是别人找上来的麻烦,不是我主动招惹上身的,那个孕妇应该为自己这凑巧的“坑人行为”付出代价。
但这毕竟是要以一条无辜的生命为代价,我怎么能堂而皇之的把这句话说出口呢
见我半天不说话,吴天雄道:“你怎么想,必须要给我一个答案。”
“唉,干脆我就这么头晕眼花一辈子算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说一句违心但却看似“满满正能量”的假话。
“你以为只是头晕眼花那是孩子没生下来时的状况,一旦人生下来之后你就会迅速衰老,身体各个方面都会出现病变,你会在病痛中煎熬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才会悲惨的死去。”
吴天雄一番话说的我遍体冷汗,这时楚森大声道:“老于,你还犹豫个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关键时刻保自己是符合人性的选择,没什么好迟疑的。”
到这份上是没有退路了,我一咬牙道:“大哥,我想活下去。”
吴天雄也没犹豫,起身道:“好,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断了这次踩胎,不过法事之后你得为胎灵做七天七夜的法事,超度他的亡灵,这笔费用只能是你自己出了,但如果你不做法事,我和你都会有麻烦。”
“明白。”
之后吴天雄和楚森搀扶着我去了厨房,我坐在板凳上,吴天雄从冰箱里拿出一枚生鸡蛋,用红布裹了之后在我额头来回滚动,一边滚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说也奇怪,刚开始我能感觉到鸡蛋凉气时还觉得头晕厉害,可当鸡蛋的温度渐渐被我体温捂热后眩晕的感觉好了很多。
“起来。”吴天雄扶我站了起来,也没觉得晕了,随后他又用鸡蛋在我的胸口着,速度很快,一看就是专门练过的。
了很长时间,我胸口皮肤被摩擦的甚至有些发烫,吴天雄终于停了手将鸡蛋放在桌子上,他一拍我的后心道:“起来。”
这下真是一点都不晕了,我稳稳的站着道:“大哥,你这手真是立竿见影啊。”
“先别急着夸我,这事儿还没完呢。”说罢他支起锅倒了满满一锅油,随后点着煤气道:“你得亲手把鸡蛋炸了才算完。”
我接过鸡蛋后他道:“我让你炸,你再把鸡蛋打进油锅里,只能用左手打开蛋壳,尽量让鸡蛋里的蛋液流入油锅,流的越干净对你越好。”
过了一会儿油温已经很高了,一股股的浓烟升腾而起,吴天雄道:“炸蛋。”
我左手拿着鸡蛋敲碎蛋壳后对着油锅中央捏开了蛋壳,只见蛋清夹裹着一只红彤彤的蛋黄整体落入滚油之中,随着“刺啦一声”油花四溅,吴天雄抓了一把盐撒进油锅,热油顿时翻腾起来。
然而随后就见滚油中炸开的蛋液里居然浮现出一个四肢健全的婴儿身体,而油锅中爆出的声音也不再是“刺啦”的响动,居然有婴儿的啼哭声。
那一刻我真是给吓了个屁滚尿流,转身就想跑,吴天雄却在身后一把顶住我道:“胎灵未断,你走出五米外立刻就会喷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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