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温初雁(1 / 1)

第754章 温初雁

其实花语也被闵韶吓了一跳,以为学长竟然对自己有那样的心思,听他这么说才松了口气,其他人也觉得有几分讪讪的,不再继续打趣了。

兰颖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女朋友被别的男人当众表白都没有什么反应,看来也不是什么真心实意啊。

她笑了起来,举起杯子:“好啦叫啦,我们不要再开闵韶和花小姐的玩笑啦,大家来喝一杯。”

她说着就要递酒给余靳淮,花语眼疾手快的接了过去,“他不喝酒的,待会儿还要开车。”

兰颖并不勉强:“这样啊……那花小姐跟我们喝一杯?”

花语求之不得,眼巴巴的看着余靳淮,余靳淮道:“就一杯。”

花语立刻露出吃到小鱼干的猫咪笑容。

一顿饭吃完过了一个半小时,花语和余靳淮提前离开,距离六点只有不到二十分钟了。

余靳淮开车带花语到停机坪,直升飞机已经准备就绪了,就等花语。

花语却没有立刻下车。

夏日的五点还是炎热的,但是已经有了清凉的风,花语额前的碎发被风吹了起来,露出饱满白皙的额头,她解开安全带,道:“余靳淮,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嗯?”

花语俯身过去,主动吻在了他的唇上——和她今天触摸到的一样,大魔王的唇不像他的人那样冷硬没有活气息,反而柔软的温暖的不像话。

余靳淮眼眸一暗,将她按进了自己怀里,反客为主。

花语昏昏沉沉的,觉得自己就像是乘着一叶扁舟漂浮在波涛起伏的大海里,没有岸,也没有别的船,海水是温暖的,要将她溺毙,但是海水又是汹涌的,让她的四肢百骸都酥麻而没有力气。

几个勤务兵见车上迟迟没有下来人,十分没有眼色的、小心翼翼的上前敲了敲车窗:“花教官,已经到时间了……”

花语这才惊醒,“唔”了一声:“宝贝儿……我要走了,嘶——你别咬我啊……”

勤务兵听到这几声暧昧的声音,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暗骂自己没长眼,赶紧退开了几步,不敢再上前催促了。

两分钟后,花教官她脸色绯红手脚发软的下了车,还是被一个高大清冷的男人搂着腰下来的。

众人非礼勿视。

余靳淮亲自给花语系好了安全带,又将她给特编队打包的零食交给了勤务兵,最后在她额前一吻,轻声道:“等你回来。”

花语嗯了一声。

直升机起飞,余靳淮在刹那间就在花语的视线中消失了。

……

“凤栎?”沐月蹲在男人跟前,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粗鲁的掰了过来探鼻息,发现人没有死后啧了一声,自己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命真够硬的。”

说完,她又看向一直沉默着的少年:“被他摆了一道,你竟然不弄死他?”

许恕说:“姐姐会生气。”

沐月知道他说的姐姐是谁,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意味的笑了一下,转身坐在了一个大集装箱上,“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许恕说:“没有拿到东西,当然是继续找。”

沐月摸着自己的下巴道:“虽然我猜八成可能东西在花语那儿,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去找她……不如这样好了,我去?”

许恕冷冷的看着她:“不要试图试探我的底线。”

沐月懒懒的将耳边的碎发挽到了脑后,没说话,许恕道:“我有点事,你看着他。”

她用鼻音应了一声。

沐月居高临下、漠然的看着凤栎,这个男人一身的伤,没有得到任何的治疗,也没有做任何的止血措施,但是大概是因为体质的强健,竟然只是陷入了深度昏迷。

她神色古怪的变换了好一会儿,最终跳下集装箱,蹲在了男人的身边,用戴着麋皮手套的手狠狠的掐住了凤栎的脖子,并且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

但是突然间,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沐月的手,她一僵,凤栎已经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这张铅华褪尽的脸十分之俊美,是一种带着十足攻击性和凌厉的好看,尤其眉眼,和凤桉年有六分相似,同样的锐利而冷漠。

凤家的人,纵然脸上再笑的甜如蜜糖,眼睛里都是冷的。

沐月冷笑了一声,想要把手收回来,但是凤栎却紧紧的攥住了,声音带着多日不曾开口的嘶哑:“温初雁……你当初接近我的时候……就是想要那件东西是吧?!”

温初雁,是她之前用的名字。

她接近凤栎时用的名字。

那一年,她才刚刚加入组织,是心思手段城府都不如他多矣的温初雁,他曾经用匕首轻轻拍着她的脸:“学艺不精……出来干什么?使美人计?真不巧,小爷不好你这种瘦巴巴的小姑娘。”

后来,她怀上了这个男人的孩子,而这个男人毁了她的一生。

沐月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恨意,几近刻骨。

——我总会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如数奉还。

“你现在问我这个,不觉得可笑?”沐月抽回自己的手,像是被什么肮脏至极的东西碰到了一般摘掉了手套,露出一双和她身份极不符合的、布满了茧子的手。

凤栎用眼尾看着这个女人的手,淡淡道:“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沐月道:“真不好意思,要不是你现在还有点用处,你早就已经死了。”

凤栎懒得和她针锋相对了,用一种懒洋洋的、丝毫没有性命被人掌握在手中的自觉的语气道:“温初雁,还是你小时候可爱点。”

沐月说:“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凤栎惊讶的说:“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恨死了那个时候对我春心萌动的自己么?”

沐月不置可否,话题跳跃的飞快:“什么时候知道我跟他们是一伙的?”

“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凤栎舔了舔自己还带着血的牙齿,确认每一颗牙都还健在,省去了补牙的费用,语气有点欢快:“你几斤几两,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