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在密闭的船舱里,根本不知道外边已经过去了多久时间。
几天来都没有怎么吃东西,能有点水润润喉咙已经算是不错了。
但叶尘感觉到,眉心的内丹感知力越来越弱,看起来他们接近了无灵地,这也预示着叶尘将失去星辰决的本事了。
既然打定了主意,叶尘也只能忍受着,直到元灵彻底的消失感觉,船这才缓缓停住。
舱门再一次打开,两个水手走进来后,将捆成粽子的叶尘拖了出去。
终于见到阳光,叶尘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可还不等他看清楚这周围的情况,头上就被罩上了头套,然后塞入了一台车后,紧跟着又一次开始颠簸。
一路叫骂着,叶尘就这样被带入了毒三角,这片三不管地带闻名于世的原因不仅是因为毒品,还有战乱。
各个国家对于毒三角都起过打击,同样,各个势力也在这里常年互斗着,所以这里的混乱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明白的,而躺在车里的叶尘,骂的嗓子都有点哑了,最终闭上了嘴巴。
晃晃悠悠,又过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车子这才停了下来,不过并没有人理会叶尘。
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感觉到有人拉他,就这样将他拖进了一个好似仓库的地方。
“难道说这里是养殖基地嘛?”
差不多五天都没有给饭吃了,叶尘的耳力却依旧很清楚。
周围的一切收入耳中,这里人头攒动,单凭声音就可以捕捉到大概五六十人的模样。
而且鼻息之中还有一阵木头的香味,同时钢锯旋转的声音也映入了叶尘的脑海中。
直接被扔在地上,叶尘的头套这才被除去,看着两边堆满的木头,这应该是一个木料加工厂。
此时,在场有二十多人,至于太子则站在一个男人的身后。
毕恭毕敬的他低着头,同时偷瞄着叶尘,而能够让太子低头的人,也引起了叶尘的好奇。
上下打量着眼前坐在那里的男子,应该五十多岁,红光满面的他留着平头,穿着一身中山装,手里还握着一根乌黑的拐杖,坐在椅子上威风八面,一双虎眼更是闪烁着光泽。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老虎了,否则也不会让太子如此恭敬,而他面带冷笑的模样更是有着一股老谋深算的感觉。
“听说你就是老炮的代理人是不是?这一次老炮吞了我这么多货,还挺狠的。”
老虎看着缓缓坐起身子的叶尘,面带冷漠的笑容道。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出卖了你们,但我很清楚我被人出卖了,老子讲好我救你出来你给我金子,现在我救了你你不给钱也就罢了,还抓我,讲不讲江湖道义了!”
叶尘挣扎着坐了起来,愤怒的看着站在老虎身后的太子,开口就骂。
“你小子知不知道,这一次我损失了多少钱?那可是我一年的货!”
老虎在,太子一个字都不敢说,低着头的他很清楚,这一次出了大事。
“看起来你就是这边的负责人虎爷吧,出来混讲的是规矩,没错,这一次确实出事了,但并不能说明是老炮干的吧,而且就算是他干的,我也是一个替罪羊,我并不清楚这种事情,否则我会傻傻的救人嘛。”
叶尘坐在地上,几天没有吃饭的他看着老虎,现在没有了力量,他必须要想办法先甩掉自己身上的罪名。
“替罪羊?你对自己的定位还不错,既然你是老炮的人,而他又坑了我这么多货,那就算你倒霉,跟错了老大,我今天就先用你的血祭旗!”
老虎阴沉着脸,一伸手从旁边的保镖手里拿过了手枪,对准了叶尘。
“一年的货,杀了我就算是祭旗了?我一直以为我的命很贱呢,但现在看起来还挺贵的,大老远把我抓来然后一枪崩了我?这就能够让你消火了?还是我死就抵得上这批货款了?”
看着缓缓对准自己闹的手枪,叶尘也不躲闪,他感觉到老虎的杀气还没有爆出来,自己还有机会争取。
“继续说?”
枪口对着叶尘,老虎眯着眼睛说道。
“我知道虎爷心里很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一次他不仅出卖了你,同样也骗了我,算起来我也是受害者,如果虎爷信得过我,我对于您来说绝对是有用的,我知道老炮所有送货的地点,也知道他几个藏身之处,我一定能够帮你找到老炮,到时候拿回所有的货和钱,不就值了嘛。”
叶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黑洞洞的枪口,他必须要让老虎相信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而且你以为只有你能找到老炮嘛?”
老虎笑了笑,手中的枪依旧对准着叶尘的脑袋道。
“我知道虎爷自然有自己的渠道,但是这件事情必须要尽快处理,我对于您可是非常有用,只要让我回去我一定吧老炮给你找出来,如果虎爷真的信不过我就把我毙了,但出来混讲的是道义,老子答应救他出来反倒被坑了,算我倒霉我认了,但是几天都没有吃饭了,虎爷送我上路前给顿饱饭行不行。”
叶尘看着老虎,一双眼睛更是死死的盯着老虎的右手关节。
依旧被捆绑着的他要想躲过眼前手枪的子弹,绝对没有那么的容易。
而就在这时,太子趴在老虎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哦?听说你还挺能打的?”
老虎缓缓的放低了枪口,面带冷笑的对着叶尘说道。
“还行,我当过兵打过拳,可是几天都没有吃饭了那里有力气,虎爷赏口饭吃,一会你毙了我也算一个饱死鬼!”
叶尘现在先要做的就是给自己松绑,到时候不管怎么样也都有机会逃脱。
况且他的真的饿了,五天不吃肚子都咕咕叫了。
“想要让我信你很简单,一会好好表现!”
老虎面带冷笑的站起身来,同时对着叶尘身后的两个人挥了挥手。
不等叶尘明白,他再一次被套上头套,两个人也不说话直接将他又一次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