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没血缘关系的外女住在你们南家,几个儿子和她关系举止亲密同住一屋,轮厮混不知羞耻,比不过你们。”
只一句,南朝阳太阳穴重重一跳,而他身后的南家人亦是同样表情僵直。
南时初不再理会这些不相干的人,转身毫不留恋离开。
南漪漪看着南家人的反应,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垂下脸,好似受到了极大地羞辱又无能为力哀叹道:
“我以为,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和哥哥们还能做兄妹,还能孝敬爸爸妈妈奶奶……”
说着,南漪漪懊恼着双手不断攥紧衣摆,悲戚至极,“可我终究还是个外人啊!”
“漪漪,南时初就是故意要挑拨我们之间的亲情,你不要听她的话,别上当!”南慕海连声安慰她。
南漪漪抬着红红的眼看他,一副被伤透的模样。
顿时,南慕海想杀了南时初的心都有!
还记得儿时那次生日,妹妹神神秘秘说要送他礼物。
后来把他带到海边才知,刚学会写字的南漪漪用贝壳在海滩摆出了他的名字,南慕海又惊喜又感动。
可就是因为当时疏忽,竟害得南漪漪被海浪卷走差点回不来,保镖从海里把她捞起来时,她已经凉了一半,在医院整整急救了三天才救回来。
回了家,南慕海还被罚关小黑屋,而刚捡回一条小命仍在低烧中的妹妹竟然还偷偷给他塞吃的。
从那以后,南慕海就暗暗发誓,他这辈子都要好好守护漪漪,不管谁欺负她,他就莽谁!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能把漪漪伤成这样……
就算是他亲妹妹又如何,南时初,他一定不放过她!
其余人回过神来,南老太太愤懑不平,“要早知道她回来家里会闹得鸡犬不宁,当初就不该心软把她接回来,任她在外面是死是活!”
“当初也是因为知道她和漪漪血型相同,想让她给漪漪捐肾。”虞淳榕低着脸,看不清楚表情。
“漪漪还没到非换肾不可的时候,再说我们南家家大业大,只要出得起钱,还怕找不到肾源?”
南朝阳深吸口气,和虞淳榕之前一样的想法,“南时初会变成今天这样,是我们太容忍她了,闹着断绝关系,无非是以为我们好拿捏,想借此威胁我们,让我们满足她更加无理的要求。”
“做梦!”老太太气得瞪眼,“时家她回不去,南家她不屑留,既然她硬气,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能一直嘴硬不回来求我们!”
……
东湖谷后山庄园
小三层别墅落地窗前,男人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南时初,俊逸的下颌线绷得紧紧。
他牵动唇角,气息森冷,“还敢回来。”
旭白在轮椅后面,低声补刀,“是二爷让司机在南家候着的。”
厉妄琛:“……”
旭白想了想,将南家适才发生的事情都跟厉妄琛报告了一遍。
男人挑眉,难得流露出玩味的神色,“一个不学无术跟人私奔去东南亚的女人,会鉴别古董?”
说着,他瞥了旭白一眼,“谁让你跟我说那女人的事情,我不想听。”
旭白连忙低头,“是属下越距。”
厉妄琛收回目光,操控轮椅转过来,径直往外走。
旭白跟上,“少爷您不休息吗?”
自从少爷自从去了那个地方后,就一直保持着十点休息的习惯。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
“我不去看,厉不淮今晚就敢把人安排进我房间。”
旭白:“……”
少爷真了解二爷……
楼下,管家李伯正简单给南时初介绍庄园布局。
“东面是温室花园,西边有高尔夫球场地……二爷吩咐我将二楼客房打扫出来,南小姐先休息,明日我再领着南小姐四处走走。”
“好,谢谢李伯。”
“南小姐您客气了。”
南时初打量了小别墅一眼,现代意式风格,布置简单但细节处透着典雅贵气。
“这么晚打扰到你们了吧,厉妄琛和厉不淮都睡了?”
李伯回答,“二少爷到琛城大学操场散步了,少爷在楼上休息。”
“呃,这么晚去学校操场散步,是家里的地不够大?”南时初表示不理解。
李伯委婉看了她一眼,“二少爷欣慰并羡慕少爷寻得真爱,他也很向往纯洁美好的爱情,所以去大学泡妞了。”
南时初:“……”
嗯,厉家的富二代比南家那几个接地气。
“既然知道打扰,你还来做什么。”
没有丝毫隐藏恶意的冷冽男声,随着空中电梯缓缓降落。
南时初看过去,微微眯起眼。
轮椅上的厉妄琛带着金色边框眼镜,五官更显立体深邃,身上是深蓝色真丝睡衣,比先前见面时要慵懒优雅不少。
但南时初很清楚,这男人现在就是无聊舔舐犬爪的猛兽,稍有不悦,就会发起攻势狠狠咬她咽喉。
南时初与他森寒目光对视,脸上大写的真诚:
“一日之计在于晨,如果明天一早过来,恐怕会影响厉少一天的好心情,我也是为厉少的身体着想啊。”
在场众人包括旭白都狠狠倒吸一口冷气。
南小姐是真勇,敢在老虎嘴上拔牙!
厉妄琛视线从她落落大方的笑容,缓缓游移到她洁白纤细的脖颈处,尔后薄唇勾起,
“真想掐死善解人意的南小姐。”
南时初笑容不减,没有半分畏惧之意。
两人无形之间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势。
还是厉妄琛率先移开目光,“既然你这么想赖在我这,那就成你。”
“李伯,带她去佣人房。”
南时初皱眉,“你什么意思。”
厉妄琛唇角一撇,略有几分似笑非笑,“南家大小姐,我的婚约未婚妻自然是厉家座上宾,而你南时初,已经跟南家断绝关系,婚约自然作废,哪来的资格在厉家当客人。”
最后一句,他眸光骤然收紧,常居上位者的无声威逼压迫直直冲南时初而来。
南时初脸上的笑渐渐转淡。
厉妄琛似是满意她的表情变化,“不满意,你可以走,没人留你。”
李伯看看厉妄琛,惧于厉妄琛的怒焰不敢说求情。
再看看南时初,他是真怕南小姐一气之下就走了。
良久,南时初的唇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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