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说一次,我就亲一次(1 / 1)

男人不容忽视的狂热气息瞬间侵占了南时初的全部呼吸。

她满是戏谑的眼睛,瞬间瞪得大大,里面满是不可置信!

他竟然——

厉妄琛的吻毫无章法,可以说是非常笨拙生疏,带着惩罚性。

与其说是吻,更不如说是啃咬。

可他为了堵住她的嘴吻上来的时候,动作又是那样果断娴熟,好像之前就已经做过一样……

南时初一直忘记了反应,呆呆的,脑袋里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被厉妄琛搅成了一团浆糊。

实际上,她确实已经快被他搅乱了……

直到她下唇被咬出痛觉,南时初才猛地从梦中惊醒一般,忽的抬起手把他推开。

借着这个姿势,厉妄琛后撤了一些距离,呼吸局促,更是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他好整以暇盯着南时初又羞又恼的表情,舌尖轻轻扫过唇角。

顶着这张冷感到爆的俊颜,做出这样的动作,简直太犯规了!

就连南时初都难以抵挡这样的蛊惑,看得眼睛发直。

他开口,“还说么?”

南时初紧张咽了口唾沫,“……我不说了不说了!”

一张脸更是无法控制,热得可怕。

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脸上有多红了。

而且这种感觉,好像,似乎……

非常熟悉!

瞬间,南时初脑袋里嗡嗡了几下,好像回想到了什么画面——

倒吸一口冷气,她不太确定,但又实在好奇,想要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

在厉妄琛轮椅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南时初蓦地伸手,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耳朵根也是在发烫的,都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那个,上次我喝醉酒,第二天醒来咬破了嘴角,难道……”

厉妄琛幽幽盯着她,眼底热得可怕。

呵,这个犯过浑就忘记的女人,终于想起来了?

没有犹豫,厉妄琛主动承认,“没错,和这次一样。”

“!”

“那次你就是胡说八道,我听烦了,必须堵住你的嘴。”

“!”

“所以,以后少在我面前说胡话,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亦或是下次……说一次,我就亲一次,说两次,我就……”

“!”

不等他把如此直白到让人无地自容的话说完,南时初忙不迭抢过话去,“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厉妄琛哼了一声,“那你好好记住了,我随时都在监督你。”

“……”

南时初被他直勾勾的盯着,头皮一阵发麻。

这次她是真的怂了,在房间里不敢再乱看,也不敢再说话。

就怕稍有不差,又被大魔王按在墙上亲。

那种头脑发胀腿软的感觉……

太可怕了。

韩晓雪上来喊他们吃饭的时候,南时初像得救了一样,忙不迭往楼下跑。

看她尴尬害羞,难得像个小女人的模样,厉妄琛唇角弧度弯得更深了几分。

餐厅里,一桌子摆满了家常菜色,南时初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厉妄琛的口味,看来韩晓雪夫妇是很疼爱他了。

旭白也在韩晓雪的热情招呼下,一块坐下来用餐。

他很少跟厉妄琛同桌,所以表现的比较拘束,束手束脚的,浑身僵硬。

而向来胆大妄为的南时初,也跟旭白一副德行……

韩晓雪和丈夫对视了一眼,夹了块排骨放在她碗里,“时初,吃多点,这样才能长身体。”

“小姨,她已经成年了,吃再多也长不到哪里去。”

南时初呛了一下,眼神幽怨别了厉妄琛一眼,随后向韩晓雪表示感谢,“谢谢夫人。”

韩晓雪看着南时初,眼神里满是慈爱,“不用这么客气,你跟妄琛一样,喊我小姨就好。”

南时初还想拒绝,韩晓雪像是猜到她要说什么那样,笑着说道,“旭白小的时候,也是喊我小姨的呢。”

被点名的旭白坐直了身体,见夫人给了自己一个眼神,他颔首点头,“是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南时初也不好拒绝,“好,谢谢小姨。”

“哎,好孩子,多吃点。”

“小姨做饭辛苦,也多吃些。”

就这样一来一回的夹菜中,南时初今天这顿把肚子撑得胀胀的,连着打了好几个嗝。

临海市有自己的祭拜习俗,下午的时候,几人围在小花园的亭子里,清点着祭拜要用到的物品。

而厉妄琛一个人在轮椅上坐着,静静叠着纸钱。

南时初是头一回看这些,只见厉妄琛拿着那张紫色纸钱,手上翻转几次便成了紫丁香的模样。

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会儿,在后面小角落坐下来,眼睛往厉妄琛那边瞄,不过厉妄琛速度很快,她自己学了两遍,还是不得其法。

厉妄琛没有回头,但似有所感,不知不觉间放慢了速度,好让南时初也能跟上。

这下,南时初终于能跟上他的速度,手里跟着把动作做出,慢慢方形纸,也有了花的形状。

午后暖风微微吹拂,亭子里的两人谁都没说话,专心叠着花,一派静谧和谐,像是一副让人不自觉放松身心的一幅画。

“文良,你看。”

韩晓雪低低喊了丈夫一声,温文良顺着妻子所指的方向看去。

韩晓雪恬静的面容上流露出欣慰的浅笑,“紫丁香是姐姐最喜欢的花,往时都是妄琛自己叠,从不让旁人帮忙。”

“是啊,妄琛现在的模样,和几个月前是不同的。”

当时他们赶去琛城,厉妄琛躺在床上,满身戾气令人胆寒。

他不禁感慨,“兴许是因为有了这个孩子。”

韩晓雪揉了揉眼角,“姐姐姐夫今年能看到他们,该是欢喜的。”

温文良嗯了声,轻轻搂住了妻子。

……

阴西村因地势原因,常年照不到太阳,多雨潮湿,加上村庄贫穷落后,年轻人一拨一拨往外走,年长者也逐渐老去,整个村子已经衰败安寂,隔着好几家都已经成了废屋,无人居住。

江艳娇转了好几趟车,才回到阴西村地界。

从琛城出发的时候,身上光鲜亮丽的。

辗转回到村里时,一双白色皮鞋沾满了黄泥,整个人已经疲惫不堪。

她好不容易爬了半座山,来到家门口。

屋檐下挂着好多串红色帆布缠绕的动物骨头,随风摇摆。

她弯着腰避开,推开歪倒大半的房门,里头一股发霉的味道冲出来,江艳娇赶紧捂住鼻子。

往里看了一眼,里头阴森森的,自己都害怕。

“爸?”

“爸?不在家吗?”

她小心翼翼探头往里看,忽的,身后突然多了一道历经沧桑苍老衰竭的声音,“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