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善醒来,刚来到一楼就听到唐一宝的声音,她加快脚步走下来,在院子里找到唐一宝的身影。
今天的习武是无风教的。
孩子们大大小小地排成一队,跟着无风在练射箭。
唐青舒抱着唐一安在亭子里玩棋子,唐青舒没敢让这孩子看人学射箭,她模仿能力太强,看到什么就要学什么,这会看人射箭,指不定哪天自己就去玩那些利器。
有了昨天伤人那事之后,唐青舒就让家里的下人将利器什么的都放在高处,镰刀这个的工具都放在杂物房里锁住,要进去拿工具的时候,也要注意孩子有没有跟去。
谁知道这些聪明又爱闹事的孩子会做什么。
“娘!”唐一安看见温善,开心地喊道。
温善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无风怎么又进来了?”
“他闲。”唐青舒道。
无风若是听到这两个字,定会很生气,他哪里闲了,封安府这边的暗卫不够多,他还得招募一些忠心的暗卫,然后好好教导。
萧奕水那边也总有命令来,他要忙的事那么多,那闲了?
“相公,你箭术好点?还是无风的箭术好点?”温善无心地问道。
唐青舒道:“自然是我的,只是今日出去有些累,才不想教孩子们,让他去教。”
“一宝的伤怎么样了?”温善又问。
唐青舒:“天宝说浅的伤口不会留疤,深点的地方应该会留疤,但还好伤口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静养段时间就会好。”
温善松了口气,被伤到的地方是头。
头部的神经太多,要是伤得严重成了傻子怎办?
家里已经有一个唐一念伤心,再来多个有问题的孩子,温善就更难高兴起来。
“小五的伤呢?”温善问。
唐青舒捏了捏唐一安的小鼻子,“你哪舍得大劲打她,天宝说就是些化了皮的小伤口,两三天就会好。”
“爹!”唐一安生气地打开唐青舒的手,气鼓鼓地看向他。
瞧她这生气的小模样,唐青舒嘴角微微上扬,“小五的性格有点像你,一生气就急着要打人。”
“这是在说我的脾气差吗?”温善问。
唐青舒一惊,忽得发现自己说错了话,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就有身孕的时候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比较容易生气。可你没有身孕的时候,都挺好的。”
“不是有人说,女人有身孕的时候要控制下自己的情绪,否则出生的孩子性格很容易随有身孕那会时的母亲。”
他慌张解释。
抬头看向温善,幸得没在温善的脸上看到任何生气的神情。
“你这么说也有点道理。”温善赞同,“怀小五的时候,确实遇到不少的事情,又是地动又是大哥大嫂的事,还有萧蘅阳的事,那会烦恼的事多,情绪起伏都大,不能让这个孩也变成小五这样的性格,我得好好稳定情绪。”
唐青舒颌首应是,温善没生气,他不禁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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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孩子们的第一次闹事后,之后的孩子都安静许多。
唐青舒为了在唐一安性格养好之前,这个孩子,他亲自来带,要去农田干活,他将孩子带上,要去喂鸡鸭,他也将孩子带上。
虽然有个孩子在身边,做事不方便些,可谁让这个孩子脾气跟爆竹似的,一点就炸。
而且,唐青舒也发现一点,这个孩子的力气有点大,打人的时候也蛮疼的。
知晓这点后,唐青舒更是不敢让她和温善待着,万一没轻没重伤了温善与肚子的孩子也不好。
带出来的唐一安很是活泼,什么都想玩,什么都想碰,连泥都要抓一把尝尝,一下不看着就不知道她会做什么来。
唐青舒突然想知道,温善之前是怎么带两个孩子的?
还是那会唐一安还小,没这么会闹事,现在长大了,会走了,就闹事起来。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在五月末,温善与唐青舒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
是个男孩,模样与唐青舒很像。
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唐青舒以为看见小时候的自己。
孩子取名叫一书,唐一书。
名字是温善起的,说是看到这个孩子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孩子会喜欢看书,而起的名字。
温英娘的孩子比温善的孩子早出生三个月,决定摆百日宴那天,听闻温善的孩子也出生就带着孩子回来玩几天。
温英娘的孩子叫任新英,名字是任汉取的。
她带着孩子回来,最高兴的还是温母。
看着两个女儿都生了儿子,她高兴地眼睛都快合不上,“新英和一书这两个孩子怎么都长得这么好看?看得外婆的心都要化了。”
小新英特别爱笑,看到别人笑,他也会跟着笑。
小一书就很安静,黑溜溜的眼睛总是盯着人看,不笑也不哭,有种面瘫的感觉。
温善看见这孩子的时候,心想,这孩子是真的像极了唐青舒,初次与唐青舒见面的时候,唐青舒也是如此,冰冰凉凉的,也不笑,跟面瘫一样。
“英娘,大姐和佑年还好吗?”温善问。
温英娘点了点头,“店铺里专门请了人来帮忙打理,我和大姐就是调好配料,让下人们弄。这样我和大姐休息的时间就比较多,大姐现在对佑年可上心,一有点时间就和佑年玩,佑年跟她的感情也越来越好。大姐说,等明年开春就送佑年去私塾念书。”
“明年佑年也才三岁多点,这么早就送去念书,孩子能学得来吗?”温母担忧道。
温善笑道:“娘,一宝两岁多点就跟先生念书,那会会说的话都不多,你看他现在都四岁,可说起话来跟个六七岁的孩子一样,什么都会说,什么都懂。”
“这不一样,一宝本来就聪明,而且柳先生也教得好,有耐心。英娘,你要是回去跟你大姐说下,把佑年送给柳先生教,柳先生以前是封安府知府,有他教,孩子一定能学好!”
“娘,到时候再说吧,雪灵留在这里跟柳先生读书,她心里本就有些不舍。身边现在只剩佑年,她可舍不得将这个孩子也放在这边。”温英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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