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自作自受(3)(1 / 1)

第772章 自作自受(3)

他话音刚落,他身后就响起脚步声,萧衍领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孩儿,走进客厅。

叶清瓷的目光匆匆掠过萧衍,落在他身边的女孩儿脸上,然后……她一下愣住了!

这、这也太巧了吧?

穆巧音低垂着眸,目光羞涩,心脏怦怦直跳,紧张的厉害,不敢抬头。

她是知名小提琴家,家世优越,相貌出众,经朋友介绍,与萧衍见面后,与萧衍一见钟情。

这次,她随乐团来衢阳国演出,刚好萧衍说,他大哥大嫂要在衢阳国举行婚礼。

这么巧的事情,像是天赐的缘分,萧衍就说带她来见他的养父养母,和大哥大嫂。

她特意打听过萧衍的家世,知道萧衍的大哥,是帝国首富。

而萧衍的养父养母,是帝国第一世家的家主和家主夫人。

如果她能嫁给萧衍,绝对是一步登天了。

更何况,萧衍自己也争气,在澳洲那边,有他自己的商业帝国。

他本身又长的帅,气质好,还有绅士风度,穆巧音对萧衍满意的不得了,做梦都想做萧衍的妻子。

所以,她对这次和萧衍一起来见萧衍的养父母和大哥大嫂,特别重视。

昨晚,她忐忑的一夜没睡好,今天早早就起了,找了专业的造型师和化妆师,将她打理的端庄又大气。

她是个古典美人,因为常年演奏小提琴,气质也极好,她对自己有信心,觉得如果不出意外,萧衍的养父养母,一定会喜欢她。

自从她得知,萧衍要带她去见他的养父养母之后,她就费尽心思,帮简让和时青柠,还有简时初和叶清瓷,挑选了礼物,力求表现的十全十美,让萧衍的家人可以接受她,让萧衍快点把她娶进家门。

只要想想,她可以成为帝国第一世家的二儿媳,她就激动的无法自抑。

她低垂着头,双手拿着装着礼物的纸盒,听到萧衍像简让和时青柠介绍她,她羞涩一笑,轻轻抬眼,婉转而矜持的看向简让和时青柠:“伯父伯母好,我叫穆巧音,是阿衍的女朋友,这是我为伯父伯母挑选的礼物,请伯父伯母笑纳。”

她羞涩笑着,双手将礼物朝时青柠递过去。

时青柠笑着刚想接,叶清瓷忽然说:“妈,我看这礼物,你还是不要接的好。”

穆巧音一愣,听到声音有些耳熟,她想起什么,心里一惊,猛的抬头,看向叶清瓷。

看清叶清瓷的样子,她吓的脸色一下惨白如纸。

怎么?

怎么会这么巧?

管萧衍养母叫“妈”的女人,竟然是昨天在海滩上发生争执的那个女人!

她、她管萧衍的养母叫“妈”,那她、她岂不是帝国首富简七爷的妻子,叶清瓷?

昨天,和她发生争执的人,是萧衍的大嫂,叶清瓷?

这个念头,闯入穆巧音的脑袋,如五雷轰顶,劈的她心神俱裂。

她、她怎么这么倒霉?

怎么会这么巧呢?

昨天亲手打了她一个耳光,又让她手下的保镖打了她两个耳光,害她做了半宿冷敷,用了强力遮瑕膏,才把脸上指痕遮住的人,竟然是萧衍的大嫂,叶清瓷!

她整个人都懵了,觉得仿佛有一桶冰水迎面泼在她脸上,泼的她从头到脚,透心的凉。

时青柠歪头看向叶清瓷,“瓷瓷,怎么了?”

叶清瓷乍见穆巧音的那一刻,昨天那一幕立刻在她脑海中闪现,她一时激愤,拦住了时青柠收穆巧音的礼物。

可片刻过后,她觉得不管怎样,来者是客,就这么把人挡在门口,太不给萧衍脸了。

她勉强笑笑,让开一步,“屋里坐下说吧。”

萧衍皱眉看向穆巧音。

穆巧音脸色惨白,失魂落魄,一看就知道,她和叶清瓷之间有事。

萧衍有些头疼。

这么久了,他大哥都要结婚了,他大嫂肚子里都怀了宝宝了,他好不容易看上一个顺眼的,这是又和他大嫂八字不合吗?

穆巧音局促的在沙发上坐下,低垂着头,眼泪盈盈,像是随时会哭出来的样子。

早知道,昨天她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不打那一巴掌就好了。

其实,她是帝国人,并不是衢阳国人,她也是来了衢阳国之后,看到衢阳国的奴隶,卑躬屈膝,像狗一样被人肆意玩弄,她才会打心眼儿里看不上奴隶。

她一向心高气傲,自视甚高,骤然之间知道,自己穿着泳装被奴隶抱了,一时接受不了,又羞又愤,甩手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

她怎么能想到,事情这么巧,她打的那个奴隶,竟然是萧衍嫂子手下的人。

萧衍见气氛不对,疑惑的问道:“嫂子,到底怎么回事?”

叶清瓷看了他一眼,淡淡说:“昨天,我和你大哥去海边散心,手下一个保镖,看到有人在海里喊救命,就下海把那人救了上来,结果那人不但连句谢谢都没有,还打了那个保镖一个耳光!”

萧衍惊讶的看向穆巧音:“为什么?”

这不符合常理!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打人家一个耳光。

“对不起……”穆巧音又羞又惭,一下哭了,泪水争先恐后流出眼眶。

她低着头,抽抽噎噎说:“我、我以为那个保镖是奴隶……”

叶清瓷冷冷说:“别说潜渊不是奴隶,就算他是奴隶又怎样?奴隶不是人吗?奴隶救了你的命,救命之恩就可以当做不存在吗?你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打,你的良心呢?”

被叶清瓷这样一说,简让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倒没看出什么,时青柠脸上的不满和不快,一下就看出来了。

时青柠皱眉看了萧衍一眼,似乎在疑惑萧衍眼光怎么这么差,萧衍一下如坐针毡。

他对简时初是敬爱,对简让和时青柠却是敬畏。

那是他的养父养母,是他的长辈。

简时初再凶再威严,和他也只是平辈而已,在简时初面前,他还能撒撒娇,耍耍小性子。

可在简让和时青柠面前,他向来言听计从,大气都不敢喘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