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怕疼的苏淮珍此时肾上腺素飙升,心里只剩了无法排解的恨。
她再次不要命地扑上来,拿起荆棘华冠,冲着苏挽就要打。
碎裂的宝石溅的到处都是。
苏挽也彻底怒了,一个翻身,把她手里的荆棘花冠踢走,带血的手狠狠抽在她脸上。
“苏淮珍,活不起你就死,你到我这里发什么疯?”
苏淮珍双目猩红地瞪着她:“真正该死的人是你!”
她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摸到了一根碎裂的锥形宝石,狠狠插进苏挽的脑袋!
苏挽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她,下一秒,身子倒了下去。
苏淮珍足足愣了许久,才踉跄地起身,踢了一脚地上的苏挽,见她没有了动静,顿时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她转身想跑,双腿却一软,这才发现,自己小腹不知什么时候也被扎了。
恶狠狠地看了眼苏挽,她走出工作室,拨通了一个号码,“哥,我这边出事了,你帮我个忙。”
而接电话的那个人,正是今天帮忙做假证的男人。
他的真实身份,是苏淮珍之前在养父母家的哥哥。
与此同时,顾氏会议室里。
各部门的高层都严阵以待,准备明天的发布会。
顾封翊却忽然脸色一白,胸口处像被什么东西狠狠重击。
溺水一样的窒息感传来,他着额头,抵御着第一波的疼。
旁边的人吓了一大跳,连忙迎上来:“顾总?您怎么了?”
连顾封翊自己都说不清楚。
他勉强隐忍了过去,故作从容地开口:“没事,继续。”
会议一直开到了凌晨。
那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却还是郁结于心。
顾封翊烦躁地拿出手机看时间,却看到十几通蒋美岚的来电。
她今天要走,估计是缺人送。
他心下一横,没有回拨过去。
反正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她心里只有自己真正的亲生儿子。
回到办公室,只见苏淮珍静静地躺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地闭着眼睛。
听到动静,她立马警觉地醒了。
看到顾封翊,她无声地观察他的眼神,发现没什么异样,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会开的怎么样了?没什么麻烦吧?”
“怎么了?”顾封翊反问,“你不是在医院吗?既然脸色不好,就不要到处乱走。”
苏淮珍迅速摸了下自己的脸,眼底的心虚一闪而过。
她抱着顾封翊,轻声问:“要是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你还会喜欢我吗?”
顾封翊不舒服,又让新品搞得焦头烂额。
被她缠的有些烦躁。
但还是点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真的吗?”苏淮珍追问,“你保证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怪我,哪怕杀人放火?”
他气的失笑:“你是不是被苏挽的诬陷吓到了。你能做出什么杀人放火的事?”
“对,是因为苏挽诋毁诬陷,所以才吓到我的。”苏淮珍连声开口,“封翊,你对我真好,等发布会结束,我们就结婚,好吗?”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起。
再普通不过的铃声,她却宛如惊弓之鸟,猛地弹起来。
随即又吃痛地缩了下身子,隐忍的十分痛苦。
顾封翊带了几分审视的目光看过来。
她迅速挂上笑容:“这大半夜的,忽然有人打电话,吓坏我了。我不想接,我就想陪着你。”
她整个人紧紧贴在顾封翊身上,柔声撒娇。
顾封翊却开口:“我还有明天的事要处理。”
他起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苏淮珍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发现他的神色看不出任何异常,才稍微放心。
她出门接电话,却不敢离开办公室太远,得确保顾封翊在自己的视线内。
电话那头,医生严肃地开口:“苏小姐,你小腹手上的地方波及到了子宫。为了安全着想,我们劝您还是要尽快办理住院做手术,否则持续发展,很可能会影响生育!”
苏淮珍捂着小腹上包扎完的伤口,压低声音问:“能等两天吗?有没有什么药可以暂缓病情发展?”
“这是受伤,不是慢性病。”医生开口,“最佳治疗时期就是这两天,您得尽快啊!”
手上的伤口还好解释,但是腹部的伤一旦她去接受治疗,一定露馅。
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我自己买止痛药和消炎药就好,这个病,不治了。”
不管如何,她好歹还有一张底牌。
电话挂断,她又赶紧回到办公室。
见顾封翊依旧神色如常,才放心地窝在她的沙发上睡着了。
顾氏的发布会如约召开。
而在热搜讨论的沸沸扬扬之计,同样的一条热搜,也开始往上爬。
顾封翊一身正装,气质骄矜尊贵,从容地介绍新产品。
他调出热搜投屏,给在场的观众看热搜趋势和产品相应速度。
目光却在下一条热搜上定格了几秒钟。
#苏挽工作室 起火#
他很快收起了目光,无动于衷地想,哗众取宠是苏挽的本性,恐怕是故意要跟顾氏强热搜。
可心里一阵又一阵不安地跳动,昨晚那种不适感又卷土重来。
发布会终于结束,顾封翊大步流星地往后台走。
苏淮珍连忙小步追上来:“太好了,封翊你太棒了,新品的关注度丝毫没有因为之前的新闻受影响。你这几天辛苦了,车子已经在等着了,你快回去好好休息。”
顾封翊头疼欲裂,略微颔首:“药呢?”
苏淮珍连忙在包里翻找。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来的记者冲破了后台的层层封锁,闯了进来。
“顾总!您的前妻死在着火的工作室,死状凄惨,您为什么还能开发布会,难道夫妻情分没有一点吗?”
苏淮珍面色大震:“保安呢?怎么做事的,居然让这种人闯进来吓人,出去!”
对方却不依不饶:“据说,她临死之前手上还戴着结婚时的戒指。您对她的态度是否太过绝情?”
顾封翊整个人极其安静,就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片刻,他才开口问:“你说,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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