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懵得一逼,却见绝美冷艳的少女指了指英俊的中年男人。
“他要一杯‘能记起原配夫人和儿女’神奇咖啡。”
服务生:“……”
都什么跟什么,他们店里什么时候有这些名字稀奇古怪的饮品的?
“至于她……”战筝看向沈瑢浓,“给她一片安眠药。”
服务生都快哭了:“……”
安眠药可是处方药,他们店里要是有,就违禁啊喂!
再说了,怎么能给小孩子一片安眠药!
沈瑢浓也快哭了。
为什么战筝姐姐要给她点一片安眠药?
咖啡厅里哪来的安眠药?
为什么突然变得好可怕?
战筝见小女孩满脸惊恐,解释道,“接下来的话题不适合小孩子听,你要不然,主动自己睡一觉?”
沈瑢浓:“……”
大、大白天的,她根本就不困啊!
小女孩眨着毛茸茸的眼睛,忍不住往自家爸爸身边靠了靠。
远川蹙眉,“战筝,你……”
“长辈不应该插手小辈之间的事。”战筝面无表情,“我和她是平辈,而你……姑且是长辈。”
姑且是长辈……远川实在不知道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
脑海中,不停的闪过女子昏过去时的那一幕。
这一路,都是如此!
她怎么样了……
尽管知道战筝不可能伤害自己的母亲,八成是像给他做治疗时那样,刺激了某个致眠的穴位才导致昏睡,可远川还是忍不住想。
她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根本,停不下来!
远川控制不了,根完全控制不了。
为什么他要想这些?
他与她素昧平生,他为什么要在意她怎么样了,为什么……
在意!
这不应该,不应该……眼看着思绪越发的失控,远川闭了闭眼,却感觉后脑一阵钝痛。
起初只是钝钝的痛,就像用充了气的棒槌猛力的敲打后脑。
其实并不十分的痛,但很钝。
然而渐渐的,钝痛变成了针刺一样的痛,十分的尖锐。
那痛像长了眼睛似的,直往脑子里面钻。
远川疼痛难忍,脸色渐渐发白。
“姐,他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爸爸,你出了好多汗!爸爸,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爸爸!”
爸爸……
爸……
爸……
声音变得虚远且不真气,远川眼前一片模糊。
一阵猛烈儿尖锐的痛,痛的他头皮发麻,竟一头栽倒了过去。
见状,战筝不悦皱眉。
又搞什么?
还没开始谈就晕了,怎么这么会挑时间。
钞能力:【大佬,远川的脑电波很不对劲儿,活动很激烈!】
超绿茶给出图像,像心电图似的脑电波图像,起伏差距很大。
钞能力:【只是脑电波比较激烈,其他的身体各项数据还是真正常的。】
战筝没有说话。
“非池哥哥,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快救救我爸爸!”
小女孩的哭声令战筝没办法无动于衷。
战歌也是,“小妹妹,你先别哭,我们马上去医院。”
小女孩含着泪看向少年,吸了吸鼻子,又可怜巴巴地看向一动也不动的战筝。
“战筝姐姐……”
“哭什么,又死不了。”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爸爸!亏得你之前还为我爸爸治疗眼睛!”
战筝挑眉,“你爸爸?”
沈瑢浓皱眉,大眼睛一瞟一瞟的,抿着小嘴不说话。
泪珠子还挂在脸蛋上,却没再哭了。
战筝起身,走到远川身旁,查看了一下。
“把他放平。”
盛甲和盛乙急忙将别的桌子的沙发搬了过来,将远川放平。
战筝拿出针包,取出金针,刺入远川脑部的几处穴位上。
随着最后一根金针的刺入,远川的表情轻松了不少。
沈瑢浓松了一口气,失神的小声嘟囔。
“也可能……是你爸爸。”
小到不行的声音响起,战筝诧异回首,看向沈瑢浓。
小女孩长的又精又灵,眼眸瞟动间,非常伶俐的样子。
“你说什么?”
“他是你弟弟。”沈瑢浓指着战歌问。
“是又如何?”
“你们长得很像,是亲姐弟俩。”
“所以?”
“你让他叫我爹地爸爸,那岂不是说,你也会一样叫爸爸嘛!”
战筝倒没想到沈瑢浓这么的……
钞能力:【天真?】
【不,是聪明。】
超绿茶:【没错,是聪明!
钞能力:【哪里聪明了?】
超绿茶:【你看不出来?】
钞能力:【大佬,我应该看得出来???】
【沈瑢浓,比战歌小。】
钞能力:【所以呢大佬?】
【但是沈瑢浓比战歌,更清楚发生了什么。】
钞能力:【这怎么就能说明……】
【她和战歌是在一个水平线上的,除了我,她、战歌,甚至远川,他们三个可谓是谁都不比谁知道的多。尽管沈瑢浓不确定,但她的思维比战歌清晰迅速很多。】
战筝这么一解释,钞能力总算明白了。
沈瑢浓见战筝不说话,眼珠子转了又转地问,“战筝姐姐,你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弟弟叫我爹地爸爸?你们姐弟俩,难道也是爸爸的孩子?”
“是与不是,和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关系!如果你们也是爸爸的孩子,那我们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和兄妹!”
战歌惊叹于小女孩的逻辑思维,明明比他矮那么多,看起来小小的,怎么会……
他也是刚刚才理顺了逻辑链,可逻辑理顺了根本没用,还是有很多疑问。
爸爸……在他出生前,就已经因为车祸意外离世了啊!
那——
姐姐为什么让自己叫一个陌生人爸爸?战歌怎么也想不清楚。
实际上,对整件事上,他和沈瑢浓并不在同一水平线。
在沈瑢浓的世界里,她的爸爸是活着的。
然而,在他的世界里,他的爸爸是故去的,而他连一面都没见过,也没有被爸爸抱过。
一个从出生起就没有爸爸的人,突然冒出来一个爸爸,任谁都无法立刻想通!
战筝给钞能力打的比方和比较可能并不公平,但无所谓了,只是那么个意思罢了。
此刻,战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沈瑢浓。
挺大的小伙子,愣是没有小女孩自若。
“我们……怎么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