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冷静的声音,战筝想起五朵金花在微信群里说要来的事,再看到男人此刻正抱着自己,当即就慌了。
前脚才说吵架闹矛盾了,这么快和好就不说,还将被人抓现行,实在是……
“你快走!”
“?”
“是情敌团。”战筝伸手推男人,往落地窗的方向。
男人却捉住少女推拒自己的小手,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在意,“说清楚,谁的情敌团?”
“当然是我的啊!”
有点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盛非池要转换一下,才能反应过来。
“满满是说……”
“现在外面那个是你的腰!接下来还有你的腿,你的手,你的眼和你的唇!对了,还有盛慈,盛慈也会来!”
盛非池听得半头雾水,只有另一半是思维清晰的。
他大致知道战筝说的都是什么人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走?
“她们来就来,老公为什么要走?”
“不能让她们看到你啊!”
“为什么不能?”盛非池俯首,慢条斯理地啄着少女的指尖,“老公见不得人?”
“胡说。”你怎么就见不得人了?
不对,你就是见不得人,起码现在见不得!
“或者,满满是怕老公移情别恋?”关键时刻,盛非池都没想到所谓的情敌团会给他带来些许的底气。
虽然还没有说一千遍“我爱你”,但他觉得稳了。
稳了稳了。
嗯,不只是吻了稳了。
“你再说胡说信不信我打你?”你敢移情别恋?!捏死你!
战筝侧耳,听到门外传来另一道女声。
是墨茗。
“静静,你到的好快啊,怎么没进去?”
冷静:“亿姐大概洗澡呢吧,按了好久的门铃都没开!”
“给她打电话啊,她知道我们会来,洗澡肯定会带着手机的。”
冷静:“正常人是会带,但万一亿姐不带呢?我发现她好像没有手机控哎。”
“会不会是敲错门了?对面?”
冷静:“对面是8803,3和8离得老远呢好吧,就算输入法错了,也不至于错那么远啊。”
一听这些话,战筝更急了,男人却仍在执着一个问题。
“老公为什么要走?”盛非池自然也是能听到那些声音的,可分不清谁是谁。
没办法,全都不熟,他只记得上周五时在三叔的店里见过所谓的情敌团,还是为了找寻找战筝。
盛非池记得很清楚,当时那个包房里有很多人,除了盛慈和沐小春,其他的都叫不出名字。
有一个倒是眼熟。
好像是低他几届的学妹,博导跟的是一个导师,勉强算得上是同门师兄妹,在导师的学术交流上见过一面,有过一两句的交谈,但算不上熟。
其他人就更不熟了。
甚至,他都怀疑战筝说有个情敌团什么的,都是骗他的话,为了诈他过去是不是一个有故事的男同学。
“满满怎么不说话了?”
战筝支支吾吾的,见盛非池不好打发,也不好瞒着,“她们知道我们两个闹矛盾了,是过来替你安慰我的,可是现在你在这里,那算怎么回事啊?”
多尴尬。
她们说不定会觉得她是故意叫她们过来,为了当面虐她们呢。
不合适。
“她们替老公安慰满满?”盛非池哭笑不得。
他们两个闹矛盾了,安慰她的不是他,而是她的情敌们?
是他不正常,还是哪里不太正常?
“总之你别问这么多了,快走!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床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战筝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打来的,也不敢接。
而且,这个时候她又听到厉妎的声音了。
再磨蹭下去,整个情敌团就都要到了。
“星麟怎么办?”
“星麟在这里没关系。”你不行!
“凭什么星麟可以在这里,老公就不可以在这里?”
“就是不可以让她们看到你!”战筝态度坚决,却怎么也推不动男人。
妈蛋,灵王在灵帝面前,果然就跟菜鸡似的。
好气!
盛非池生怕自己和战筝还没有正式讨论和好的事,却又因为跟小侄子拈酸吃醋,再起矛盾,干脆退一步。
“老公可以离开,但满满要先明确而彻底的原谅老公!”
“如果我不原谅你,你就不走了?”
盛非池不语反笑,笑中明显就带着一丝趁火打劫的意思。
战筝气得不行,但手机震动声和门铃声夺命似的,也来不及在意这些了。
“这件事明天再谈。”
“不可以,本来现在就应该谈的。”
“可现在不是谈的时间!”
“其实不难也不费时,老公已经知道错了。”
“你……走不走!”
“不走!”盛非池摇头,明显也坚决了起来。
这几天他都憋屈死了,没道理再多憋屈一晚上。
大概是气和急到了一定程度,战筝突然力量倍增,一把将男人推到衣柜旁,打开门就塞了进去。
“行,你不走就不走,但你给我呆在里面,老实点!”
“满满……”长腿长脚的男人就这么被塞进了衣柜里,虽然里面是空的,空间也不小,但对盛非池来说还是很蜷缩。
可惜少女并不给他机会,“把腿收上去!”
“满满……”
“不准发出声音!”
“满满……”
“不准动,我要关门了!”
“满满……”
“敢让她们发现你,这事就没完!”
“!”男人变了脸色。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砰”地一声,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盛非池被动地蜷在衣柜里,愣了一下,随后静静地陷入了自闭。
他……
其实还可以去领域里吧。
算了,满满高兴就好。
战筝根本就忘了领域的存在,把盛非池塞进衣柜里后就迫不及待地去开了门。
不出意外,五朵金花已经到了四朵,兰兮和盛慈还没到。
一开门,四个大包小裹的女人看到战筝,也都不客气,鱼贯而入。
“亿姐,你在里面磨蹭什么呢,怎么才开门?”
“你再不开门,狗仔队都要追上我啦!”
“大晚上的,我穿着高跟鞋搬着一箱酒我容易嘛!快快帮我接一下,手麻!”
到这里都还好,战筝淡定地从冷静手里接过一木头箱子的红酒。
然而,听到厉妎的话,她差点把木头箱子给摔地上去。
“这么长时间不开门,该不是在衣柜里藏了什么野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