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棋……”战琴还想试图说服战棋,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还是亲戚。
她这个人稍微有点圣母,很多时候甚至可以为了圣母而委屈自己的真实感受。
“别说了!你们走!快走!只要你们三分钟内带他离开这里,以后真的不会再出现,我就既往不咎!否则一一我能做出什么事来,我自己都不知道!”
战棋厉色,最终却还是选择了原谅。
不,不是原谅。
是算了。
战琴一听战棋松了口,当即也不敢再耽搁,急忙和孟媛媛、战画一起,费力地将战如海扶了起来。
出门的那一个瞬间,确实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但眼下她们母女三人已经完全顾不得了。
战筝挥挥手,三个保镖也跟着出去了。
“三叔,带三婶回家好好歇歇,明天别来了,我请了很多服务人员,明天早晨会直接上岗。”
“好。”
战远峰点点头,扶起王茹。
王茹看向自家女儿,眼底全是心疼。
“妈妈,你们先回去,我和堂姐一起回去,不要担心。”战棋笑了笑,有几分勉强。
“好,筝儿看着她点。”王茹不知道战棋心中所想,可知女莫若母,总是能感受到几分。
原来那孩子,天天跟没心没肺似的,心里竟然压着这么多事儿。
“好的三婶,快和三叔回去吧。”
“哎。”
很快,战远峰和王茹也走了出去。
包房里,只剩下战筝和战棋。
“聊点还是喝点?”战筝问,搞得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但其实,她只是基于上次盛慈心情不爽,把她送到家后又独自买醉去了,所以得到的启发。
“喝点吧。”战棋答。
战筝从啤酒箱里找到两瓶没开盖的啤酒,两下弹掉了瓶盖,递给战棋一瓶。
战棋接过啤酒,直接仰头开始喝。
看动作挺娴熟的,不是第一次喝酒了。
战筝也想尝尝,干脆坐到一旁,举着酒瓶子,也尝了尝。
味道……
怎么这个味道?
她看盛慈和五朵金花都喝的挺有滋有味,还以为挺好喝呢……
是不是,喝少了?
想着,战筝又喝了一大口。
总算能喝出点麦芽的香气,但是很淡……
就这样,在没有收拾好的包房里,经过一次内战和一次外战的包房变得更加的混乱,满地的小龙虾壳和残羹,可姐妹俩似乎都没觉得乱,只是各自喝着各自的酒。
战筝回到盛非池所在的包房时,醉的厉害。
小脸酡红,身体软成一团,人是扑到盛非池怀里的,紧接着便睡得呼呼的,简直惊呆了众人。
“她喝酒了?”盛非池问战棋。
“嗯。”
“喝了多少。”
“两口。”战棋也是蛮无语的。
她对瓶吹都没啥事,堂姐喝了两口就醉的东倒西歪的,也是……没谁了。
“两口就把大筝筝醉成了这样?”骆峻笙觉得不可思议。
“怪不得上次在草木春阁,大嫂说自己不会喝酒,原来不是客气。”
“是真的不会喝!”其他人也觉得哭笑不得。
只有盛非池,心疼的不行。
众人见他这般,便急忙催促他带战筝回家。
于是乎,男人抱着怀中的软团子,坐上了回家的车。
在车上时还好,软团子一直睡得很安稳,到了家以后,软团子睁眼了,开始闹腾了。
擦脸也不配合,擦手也不配合,就往他怀里一个劲儿的拱,热乎乎的小脸蛋还一个劲儿的蹭,嘴巴也不老实,偏生往他喉结上啃,手更是不规矩,到处乱碰。
盛非池忍得相当辛苦,沟通不好用,动手又怕弄疼了她,打就更舍不得了。
真的是……
火大的很!
窗外传来响动时,敏锐的直觉预判到了藏在深夜里的危险,盛非池目光一凛,闪过一道魔魅的紫光,护住少女身形一闪,从床上滚落在地。
“砰”地一声,衣帽间的某块玻璃就碎掉了,子弹深深的嵌入壁中。
盛非池轻轻挥手,床头灯瞬间熄灭,室内陷入黑暗。
漆黑的眸底,幽幽的紫光,若隐若现。
如果战筝还清醒着,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讶。
可惜她睡着了,睡得呼噜噜的。
盛非池抱紧了怀中少女,顺着室内笔直的红点线条捕捉到了对面楼顶的狙击手的准确位置。
抬手,挥出一道磅礴却无形的力量。
例无虚发!
痛苦的闷哼声戛然而止,隔着上百米的距离传到男人的耳朵里,薄唇轻抿。
盛甲和盛乙听到动静,慌忙而入,只见室内一片漆黑。
“三少!”
“您和三少奶奶没事吧?”
“没事。”盛非池轻轻挥手,床头灯亮了起来。
因为他距离床头极近,盛甲和盛乙都没注意他不是用手开的床头灯。
“让人去6号楼天台收尸,查清楚尸体的身份。”
“是!”盛甲急忙打电话安排人。
盛乙则检查碎裂的窗户,和衣帽间柜门上被击碎的玻璃。
“三少,子弹是马格南。”
“嗯。”
“今晚有降雪,还有北风,这里没办法住了,我马上为三少和三少奶奶安排转移。”
“嗯。”盛非池轻抚怀中少女的睡颜,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戳了戳粉若樱花的脸蛋,嘴上漫不经心的应着。
怎么能睡得这么不设防……
和以前的任何一个晚上,都不一样。
*
一夜间,世界变白了。
战筝睁开眼时,头疼的要炸了。
缓和了好一会儿,眼神才终于聚焦。
她以前就不是个喝酒的料子,昨晚就是想尝尝地球上的酒,没想到仍旧会醉的厉害。
“满满以后还喝酒吗?”
听到男人的声音,战筝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过去,发现盛非池坐在一个摇椅上,一摇一摇的,一边看书,一边喝咖啡。
室内划分成了两半,她的这半有点昏暗,他的那半有阳光,有雪光,还有咖啡的香气。
眨了眨眼,她的思绪清醒了几分,错愕于周围完全不同的格局与装饰。
“这是哪儿啊?”
盛非池放下咖啡杯,收起书本,起身走到床边,沿着边缘坐下。
“婚房。”
“嗯?”
“这里是老公为满满准备的婚房。”长臂一捞,少女被男人捞到了怀里。
战筝看到了大大的落地窗,遮了一半,另外一半只有一层白色的透明轻纱,轻纱后面一片雪白。
绵绵的样子。
“下雪啦~!”
“鸡同鸭讲。”盛非池对准小姑娘的唇,狠狠地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