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从来不喜欢麻烦别人。”
“你简直目无王法!”白颖茵被战筝怼的心脏都痛了,眼泪扑簌簌地掉。
她万般委屈地看向盛老爷子,希望盛老爷子能替她主持公道
然而,盛老爷子眉心一皱,想到不久前空心大师的话。
——大师来得正好,非池的未婚妻便是盛家苦寻多年的七阴之女,可问题是小丫头还有好几个月才能成年,可非池下个月就要年满三十岁了,若是不能在三十岁之前成婚……
——谁告诉你她是七阴之女?
——难道不是?臭小子果然骗了我!
——那位命盘圆满、魂格霸道,岂是小小的七阴之女所能比拟的?!
——大师的意思是……
——盛子需要的是10,而那位是100,完全足够。
——如果她愿意,她将会带领盛家走向更高的辉煌,也会成为盛家最有名望的主母!
——辉不辉煌的我老头子那时肯定已经不在了,所以不重要,只要她能救非池就行!
——盛子的命盘和魂格上的缺陷早已被那位弥补了,虽未补全,但再活个十年八年是完全不成问题的,所以婚期不用急。
——还能这样?
——那位绝非寻常女子,未来你会非常清楚这一点的。
句句仿佛还在耳边,盛老爷子当即别过脸去,权当没看见了。
生恩不如养恩,且不说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就算白颖茵真的是盛家的女儿,那也不代表盛慈以后就不是盛家的女儿了!
盛老爷子对这一点,十分的肯定。
他自然会弥补白颖茵,但却绝对不会因为没有血缘而将自己亲手养了28年的女儿盛慈逐出盛家。
如果他是会那么做事的人,盛家绝对不会抵达现在的高度。
而且,就算他会,盛家的其他人也不会。
那是他们从小就万般喜爱的妹妹啊,更是从小就跟他们一起玩到大的姑姑啊……怎么能因为所谓的血缘,说断就断?
白颖茵哪里知道盛老爷子心里会这般想,只知老爷子是无法为自己做主了,于是咬紧牙根,怒视着少女。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战筝把玩着手中的马尾,发量很感人,大概将近30公分长。
抖了抖。
马尾在少女的抖落中,形成波浪。
抬起眼,她复又看向白颖茵,失去了女神标配的黑长直,原本长得还可以的白颖茵整个人如同一颗被霜打了的小白菜,暗淡无光的。
战筝幽幽吐出两个字。
“真丑。”
“噗……”盛非迩又没忍住,又直接笑喷了,被自家亲妈谢芳菲掐了一下,这才急忙收起笑,又变成刻意凝重的模样。
三嫂虽然长得小小的,这嘴巴真的是奶毒奶毒的!
对此,战筝似笑非笑,“盛甲,去找个塑料袋。”
“是!三少奶奶!”盛甲急忙转身离开客厅,去找塑料袋了。
可是,哪有塑料袋啊!!!
找塑料袋又是要做什么?
难道要装那些头发吗?
装那些头发干什么?真的要验DNA?
检验DNA一根头发不就够了,不至于用满头吧!
从中间断掉的头发,没有毛囊,检验还会作数吗?
盛家的男女老少面面相窥,都不知道战筝要做什么,但也都没有阻止战筝要做什么。
主要是,好像阻止不了。
战筝生生将白颖茵及腰的长发薅断到齐耳长度的那一幕,实在是太鲜活,太干脆了,可比拿着一剪刀直接剪下去还利落。
在场的男士还好,在场的女士都受到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尤其是头发较长的,甚至忍不住抚了抚自己的头发。
还好,还在!
终于,盛甲不知道从哪找了一个塑料袋,挺干净的,似乎是全新的。
“三少奶奶,给!”
战筝准备将掌心中的马尾放到塑料袋中,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收回手。
塑料袋被这么一晃,发出“哗啦哗啦”地不满的声音。
声声不满中,少女小手一挥,手中马尾般的发丝如成千上万条鞭子,“啪”的一下猝不及防地打在白颖茵的脸上。
“啊——”又是一声惨烈的痛呼。
白颖茵被打的人仰马翻,连带着霍深一起,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型。
盛家的人傻眼了,还都只是些淡定的,不淡定的人如同盛非遐和盛星麟,简直就是一愣一愣的。
用头发打人都能打成这个样子,要是用手还能有个好?
他们完全没想到,战筝这一下竟能将白颖茵的半张脸打开花。
全是血!
陆曌和空心举目看去,眸中纷纷闪过不可思议之色。
他们能更清晰地看到那些血是怎么来的,伤口又是什么模样。
如同用刀片一片挨着一片的割在肉上,密密麻麻的,血从一条一条极细的伤痕中冒出来。
因为伤痕太多太细了,才汇聚成一大片,很快流了下来。
头发竟能把人的脸抽出血来?!盛家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战筝提起手中的马尾,往沾了血发梢看了一眼,确定沾染上不少血迹。
“这就差不多了。”
说着,少女将手中的头发放到塑料袋里。
“验验头发和上面的血是不是一个人的,一切就都清楚了,你说我的思路对吗,白小姐?”
“不——!!!”白颖茵惊恐万分的看着战筝,就像疯了似的,完全顾不上还在流血的半张脸,直接朝盛甲扑去。
或者说,是朝盛甲手中塑料袋里那些头发扑去。
“我的头发!还给我!我的头发!”
盛甲的身手一般男人都敌不过,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白颖茵是想抢会头发,那也要能抢得到才行。
“茵茵!”你抢什么抢?
这会儿霍深明显已经慌了,不知道为什么白颖茵对那些头发那么执着,就像疯了一样,心中隐隐不安,只觉得事态严重,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发展也严重偏离了想象中的轨道。
“只是一些头发罢了,还可以再长出来的,你给她就是了!”
“不行!”白颖茵直摇头。
原本被薅断头发之时,她只是单纯的以为战筝是恶意报复,但也只是为了要拿头发去做DNA。
后来脸被抽开花,白颖茵就懵了,后面又听战筝让盛甲检验头发和血的DNA是否相符,整个世界当即就崩了。
不可以,坚决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