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乙看到了盛慈的样子,只觉得触目惊心,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出那种揪心的感觉。
明明三四天前还好好的,刚刚那一眼吓得盛乙都没敢认那就是他们盛家从小美到大的五小姐。
哪里还有一丁点的帝都第一美人的风采!
根本是一朵枯萎凋零的花,没一点生机!
五小姐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样?
要是老爷子知道了,得多上火难过?!盛乙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不会有事,不用去医院。”战筝抹掉额头上的汗。
虽然情况凶险,但幸好有她在。
有灵力疏导,加上灵泉水的配合,再施以阴阳针法,绝对比这个世界任何的抢救治疗还要管用。
盛慈不仅能快速的恢复如初,甚至比以往还要活蹦乱跳。
“我为她扎过针了,1……呃,9天就可以恢复了。”
“真的不用去医院?”盛乙又问。
“你忘了,我有独门配方啦?”
“我还真就把这事给忘了!”盛乙又惊又喜。
他自幼习武,喝过独门配方后的身体变化自己是最清楚的,好处简直一大箩筐,有种内力大增二三十年的感觉!
最关键的是,盛乙由内而外的感觉到一种带着自然韵律的舒畅,从身到心。
独门配方绝对是好东西!
坏的东西不可能会给人带来这种安心的感觉!
“三少奶奶,您快休息一下,抱着五小姐那么久,一定很累。”
“还行。”战筝没觉得累,就是觉得自己大意了。
这几天来,她每天早中晚三条微信,雷打不动地叫盛慈上楼吃饭,盛慈从来没有给她回过。
但是,她曾看到对话框变成过【对方正在输入……】。
而且是两次。
这就说明盛慈想回复她,只是最终没有回。
之后,她让盛乙每日早中晚都下去送草莓。
如果每天早上的第一盘没有动,那么接下来的草莓再送下去,发现之前的没动后,就再拿回来。
每天浪费一盘的草莓,对战筝这样维护食物的人来说,已经是她对盛慈的纵容了。
“你这几天去9楼敲门,她一次都没给你开过?”
盛乙点头。
“每天早上的第一盘草莓,也都没动过。”
“她家里没有吃的东西吗?”战筝从症状上判断,盛慈这几天应该是没吃也没喝。
一个患者做了什么,瞒不过一个医者的眼睛。
盛乙摇头。
“我看了一下,冰箱里除了化妆品和面膜,什么都没有。垃圾桶里也没有食物的包装纸,饮水器里没有水是看起来自动断电很久了。”
“不吃不喝,她是要把自己弄死?”战筝不明白,盛慈究竟怎么想的。
一个大活人,又不是陷入了险地,手机有电家里有网也不可能没钱,就算懒的上楼,那就不会叫个外卖吗?
就那么不想活着吗?
可如果是自杀,怎么会选用这种方式?
到底对自己多狠心,才能用这么煎熬而折磨的方式,消耗自己的生命?
割腕也比饿死强吧?
“三少奶奶,其实……”盛乙不知道该不该说。
“其实什么?”
“五小姐在三年前老太太走后,得了抑郁症。”盛乙不无心疼地说。
战筝怔了半秒。
这是她继得知凌音身患自闭症之后,第二次听到关于心理方面的疾病了。
“是真的抑郁症,不是那种嘴上说着玩玩的。已经表现在生理上,检查出来了的。可是我们一直以为,五小姐的抑郁症在一年前已经治愈了,可是刚刚我在五小姐的包里发现了这个。”盛乙将一个药瓶递给战筝。
战筝看了眼名字,全是外文。
钞能力:“大佬,这是一种含有镇定成分的治疗抑郁症的处方药。但是规格很大,是别的处方药的两倍,一片就等于别的两片了。”
“知道了。”战筝默默的收起药瓶,走进厨房。
怪不得身体里的部分神经衰弱的跟不存在一样,大脑里的某个区域也有异常,原来……
“三少奶奶,您要做什么,我帮您。”
“煮点粥,她等下该醒了。”
“我来给你打下手。”
“好。”
盛非池回来时,战筝正在厨房里煮粥。
香味四溢,莫名的沁人心脾,令他精神为之一振,连日疲惫瞬间一扫而光。
“三少,您回来了,三少奶奶在厨房,五小姐还没醒。”
“嗯。”
盛非池走进厨房,二话不说就先捧起围裙少女的小脸,印下长吻。
战筝拿着汤勺,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堵住了嘴巴。
砂锅里的粥噗通噗通地熬着,香气从小孔中溢了出来。
热气晕染在男女周边,渐渐缠成一条线……
一圈,两圈……
N圈后,一吻终于结束。
“我好想你。”男人深眸轻扬,眼尾带笑,“你呢?”
战筝挠了挠耳朵,不知该如果回答。
一个小时前还发过微信,为什么还要那么说。
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你,要不要去看看盛慈?”
“你以为我是为她才回来的?”盛非池不悦蹙眉。
今天本来就是要回来了,盛乙打电话那会儿,他正在进行收尾工作,没想到竟让小姑娘误以为他是……
虽然的确提早了一些时间,以为烦人精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但只有部分原因,很小很小的部分。
“那你……”
“我已经三天没有亲你了。”男人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委屈,声线仍旧是一贯的低磁好听。
战筝根本受不了这种神仙低音炮,何况还是个长得这么好看的神仙低音炮。
但可能是最近抖音刷的有点多,硬生生听成“我已经三天没有打你了”。
钞能力:“我也是我也是哎!我妈已经三天没有打我了,三天……”
“去,别捣乱。”
钞能力:“……”
战筝踮起脚尖,轻轻在男人唇上连亲两下。
“行了嘛?”
两天的份额已补足,请注意查收。
盛非池微怔,随即压下内心的喜意,毅然摇了摇头。
“不够。”紧接着,他便反过来在少女被吻得娇艳的红唇上,连亲四下。
每一下,都要把控自己不兽性大发,倒也是挺难的。
马上就要亲第五下时,战筝将汤勺横在了男人的胸前。
“见好就收哦。”
盛非池只能作罢,沉吟片刻,问道。
“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