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霖的父母似乎不在家中?”战筝对孕育出盛星麟的夫妻俩感到很好奇。
一定是很好的人,也一定是很特别的缘分。
“星麟爸爸在军队,每个月只有几天假期,所以时常不在家中。星麟妈妈是军区医院的医生,现在正在前线奋斗,还不能回来。”
战筝点了点头,再次拿过那个又厚又大的画本。
这时,盛云东吩咐一直静候在远处的侍者,“去把全家福相册拿来。”
“好的,总统先生。”
盛云东的目光落到战筝手中的画本上,上面是盛星麟画的最好的那一页。
真的很出彩,人物的容貌非常细致,一点都没有孩童专属的抽象。
“看来世间有很多用科学解释不清的事情。”
战筝自然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只能是是而非地回应。
“世事本就无常,您不必过多烦忧。”
盛云东笑了笑,笑得意味深长。
小姑娘年纪不大,却不卑不亢,初见他时也不见激动和畏惧,相处过程中,既拥有自我,却还能很自如。
倒是妙哉!
还别说,非池的眼光非常不错。
很快,侍者取来了一本相册。
盛云东翻开相册,给战筝介绍。
“这是星麟爸爸,这是星麟妈妈。”
战筝望着相册上面的年轻男女,眸光颤了几颤。
八方魔域之主墨焱?
神女婉心?
他们……
不是夙敌么,居然成了CP?!
为什么地球上出现了和空灵界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她还以为就只有盛非池,没想到……
这时,邵丽华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开饭啦,非池和星仔呢?”
“在楼上。”盛云东应了一声,吩咐侍者,“去叫他们下来。”
“好的,总统先生。”
“丫头,吃完饭再看,不急。”
“好。”战筝合上相册,连着小家伙的画本一起,端端正正地放到茶几上。
等到她起身时,盛非池和盛星麟正好从楼上走下来。
男人还好,小家伙却有种被暴风雨洗礼过的感觉,战筝很难不怀疑他们之间谈崩了。
她想问,但又怕暴露出这种过度的关心。
起码现在问并不适合,毕竟才初次见面。
……
车上。
盛非池见战筝几次欲言又止,于是说道。
“星麟没事。”
战筝点了点头,目光落到腕间的帝王祖母绿翡翠手镯上。
这是离开前,邵丽华亲自帮她戴上的。
——这是非池妈妈的遗物,她临终时嘱托我替她亲手戴在未来儿媳的手上。
——我为今天等了足足二十年,真怕再等上二十年。
——战筝,我把非池交给你了,路再长,只要一起走就不孤单,我和大伯很看好你们,也祝福你们。
说实在的,战筝当时很不好意思。
她以为今日来总统府只是公事,因为盛非池之前跟她说和官方签了一个合同,跟买卖灵泉水有关,便以为这次来是商讨购买量和取货时间,没想到后面却变成了家宴。
虽然没有专门准备礼品,但是领域里面有很多都可以现拿出手来充数的见面礼,然而战筝随身就拎了一个小包,根本无法为见面礼做好掩护。
最后就变成了空手来,连吃带拿地走。
真是于理不合!
“这个手镯……”
“手镯的事情回家再说,现在把你的右脚抬起来。”
“???”战筝不解。
盛非池干脆俯身捉住她的右脚踝,将之抬高放到腿上,然后不由分说地脱下了小姑娘脚上Blingbling的高跟鞋。
一瞬间,白白嫩嫩的玉足露了出来。
“……”战筝耳朵一热。
干嘛一言不合就脱掉她的鞋子呀!
盛非池哪里在意那些,快速挽起裤腿,轻轻将玉足扭转了一些角度,终于看到脚骨处与高跟鞋边缘接触处已经磨破出血了。
“脚都磨破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他不悦拧眉。
若不是临上车时,他敏锐的发现小姑娘脚腕勾动时皱了眉头,还真不知道已经磨得这么严重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
“盛甲,医疗箱。”
坐在副驾驶上的盛甲急忙拿将车中常备的小小医疗箱,快速打开递向后座。
盛非池从中取出碘酒棉棒,掰开后,将被碘酒侵湿的棉棒擦向战筝脚后被磨破的位置。
“嘶…”战筝急忙咬住下唇。
盛非池急忙放轻了动作,口中有一万句责备,接触到小姑娘湿漉漉的目光后,全都变成了无声的叹息。
重新低下头,他很快为流血的伤口做好了消毒,然后从医疗箱中取出一个创可贴。
刚拿出来,又很快给放了回去,盛非池最终拿起一块比创可贴大很多的粘贴纱布。
将粘贴纱布包裹住小小的伤口,妥帖的粘好后,他抬起双眼,一字一顿地对小姑娘说。
“我希望你下次不管是哪里不舒服,都要主动要跟我说。”
战筝红着耳朵收回脚腕,却发现贴着的纱布有点大,导致鞋子穿不进去了,只能将腿搭在另一条上翘起了二郎腿,被迫豪横了起来。
“如果我答应你的话,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盛非池一怔。
“你认为,我在生气?”
“是啊,因为我昨晚的言语冒犯了你,你今天早上都不理会我。”
小姑娘的语气含娇似嗔,盛非池却哭笑不得。
他哪里没有理会她?
明明是她一上午都没怎么理会他才对吧!
到底是什么神仙误会,让小姑娘误以为他在生她的气?
盛非池想不明白,直到车内隔断升起发出声音,才堪堪打断了的思考。
他默默看向后视镜,却见盛甲在后视镜中比了个“加油”的手势,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既然隔断已经升起来了,不能白升起就是了。
“我没有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理会我?”
“我不敢。”
“你说,什么?”
“我不敢跟你多说哪怕一个字。”
“为什么?”
“因为你太毒了。”
“……”战筝一下就想到男人是在说她昨晚提出的“以毒攻毒”疗法,却仍有不解。
小姑娘懵懂的神色实在是太诱人可口了,尤其两只元宝似的耳朵红红的,可爱的紧,以至于盛非池情不自禁的咽动喉结,根本控制不住地伸出了魔爪。
“嗯?”战筝后知后觉的被捞到了男人怀中,一抬眼,便跌进男人炙热而玄深的眼眸中。
“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抱歉,我有点想服毒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