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下定论很不负责,我相信你会找到的。”盛云东小看身侧的晚辈,眼中极有深意。
盛非池沉吟,随后点头。
“当然。”
“进去吧,你大伯母特意做了你最爱吃的菜。”
“嗯。”
盛云东和盛非池到门口时,盛星麟正在帮战筝摘掉脸上口罩。
她半蹲着,目光一直落在小家伙摘掉口罩后的小脸上,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和战豆豆幻化成人形的样子,真的一模一样。
“谢谢你,星仔。”
“不客——”盛星麟愣住了,“小公举!”
什么是小公举?战筝有些茫然。
盛星麟将盛云东拉了过来,小脸上满是难见的激动之色。
“爷爷,是小公举!夸我聪明、可爱,还说全世界最喜欢我的小公举!”
“梦里的那个?”盛云东好笑地问。
盛星麟直点头。
“对!对的!”
盛云东看到了战筝的全貌,除了感到有几分惊艳之外,更多的则是一种很莫名的熟悉之感。
不免,仔细端量了几分。
“还别说,丫头和星麟画出来的小公主,的确与几分神似。”
战筝始终茫然,下意识地看向盛非池。
接触到小姑娘眼神里的询问,他便轻声笑着解释。
“星麟说自己总会梦到一个很漂亮的小公主,但他那时不会发出‘zhu’的音,只会发出‘ju’的音,所以就成了小公举,前段时间还因为这事专门学了画画,大概是幼儿园留的作业太少,才让他有时间胡思乱想。”
熟料,小家伙的反应特别激烈,小脸都气鼓鼓了。
“我才没有胡思乱想!”
说罢,盛星麟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就跑开了。
邵丽华从厨房里走出来时,就见自家孙子像个小钢炮似的从门口跑了过去,急忙叮咛。
“星仔,你跑慢一点,小心别摔倒了……”
然而,盛星麟不仅没有停下来,连回应都没顾得上。
这跟以往相比,有点不太寻常。
邵丽华若有所觉,回眸看向门口。
时间为这一幕打上了慢动作,战筝看到一张优雅到极致的面孔,端庄秀丽。
真正的美人从不惧岁月的侵蚀,龙华帝国第一夫人比电视上看起老要更加的年轻,也更加有气质,岁月的沉淀令她眼角的每一条细小纹路,都充满了迷人的魅力。
战筝直起身子,同时整理了一下衣装。
很快,邵丽华优雅而至。
“非池,还不快给大伯母介绍一下?”
“大伯母,这是我的未婚妻,战筝。”盛非池适时出声介绍。
“总统夫人,您好。”战筝微微颔首,态度并不过分热切,却也足够得体。
“好好好,快进来坐,等汤好了后就可以开饭了。”邵丽华慈爱地笑着,越看越替自家那已逝的四弟妹感觉满意。
小丫头长得是又漂亮又讨人喜欢,尤其是眼睛,水汪汪的,忽闪忽闪的,光是看着就让她心生欢喜。
但总觉得有点眼熟,不过邵丽华并未多想。
就这样,一行人进了客厅。
刚进客厅,“哒哒哒”的跑步声传来,盛星麟气喘吁吁地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个又大又厚的画本。
“阿姨小公举,你看!”他吃力地把摊开的画本往战筝手里一塞。
战筝拿稳一看,眸光一顿。
是一副彩铅素描。
画的是……
她身穿战神铠甲时的样子!
“爷爷,小叔,还有奶奶,你们也看啊!快看,看我画的是不是阿姨小公举!”
“好好好,我们都看。”邵丽华不知发生了何事,但隔代之亲让她每时每刻都恨不得顺着小家伙。
何况只是看个画本,又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要求。
然而这一看,几个大人全都愣住了。
良久。
“爷爷都不知道星麟的彩铅素描已经画得这么好了,星麟,爷爷为你感到自豪!”
“才学了三个月,笔力竟然如此成熟,星仔真是太棒了,奶奶好骄傲!”
“颜色的处理和运用也非常细致。”盛非池直接从战筝手中抽走画本,放到小姑娘的脸旁,更加清楚的做了对比。
只见,画中女子身穿铠甲,墨发中绾,英姿飒爽、美艳倾城……
“小叔,你这回相信我了吧!”盛星麟洋洋自得地端起小胳膊。
一旁,邵丽华的目光在画中女子和战筝之间来回流转,最终不敢置信地可能捂住嘴巴。
“哎哟,太像了!”
“的确很像。”盛云东也觉得不可思议,“怪不得初见丫头时,总觉得似曾相识,原来是因为星麟的画。”
战筝轻轻一拽,从已经愣神了的盛非池手中夺回小家伙的画本。
“画的很好。”她由衷赞美,手指爱不释手地轻轻抚摸着画中女子的铠甲。
战神铠甲是战神传承中的神级灵宝,战筝就穿过那么一次,自己都没什么印象了,没想到……
“的确很好,好到我很难相信这幅画是出自一个五岁孩童之手。”盛非池也回过神来,心里的感觉不是特别的爽妙。
他的小侄子画出来的梦中人物,竟然是他的未婚妻,怎么感觉这么怪异?
“星麟,你确定这是你自己画出来?”
线条感太成熟了,细节的勾勒也很成熟,色彩的运用也很极致……要说是网络上那些手绘古装剧人物的成年画手所作,盛非池还算相信。
可盛星麟这小子才5岁,学画才三个月,却画出了拥有数年绘画功底才能拥有的成熟笔力。
“当然是我自己画的!小叔要是不信,可以看看前面的画啊!我每一天都有进步的!妈咪和老师可以为我作证!”
闻言,战筝翻到了前面的画。
一张又一张的往后翻着,因为画的都是同一个样子的,所以从稚嫩到成熟,再到入微入神,她能很清楚的看到小家伙画功的进步。
数了一下,203张,怪不得这画本比想象的还要厚重。
三个月也就是90多天,平均每天都要画两张,这么小的手,这么大的画纸,每天应该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在绘画上……
战筝看向盛非池,目光中带着很浓重的谴责之意。
“你错怪他了,应该给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