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筝的一字一顿让她的态度显得格外的坚决,场面就就像沸腾的油锅里被泼进了一碗水,噼里啪啦——砰——
“为什么?孙怡和赵丽丽跟你道歉你都接受,我的道歉你凭什么不接受?”钱惠更感难看,口气也跟着气急败坏起来。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接受了?”战筝皮笑肉不笑地反问。
赵父愣住了。
孙母脸色微变,急忙说:“战筝,你和小怡的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你这又是……”
“谁告诉你,那是误会?”战筝挑眉。
“本来就是误会啊,小怡只不过是用自己的眼药水做实验,不小心放错到你桌子上了!”孙母大概把一辈子的黑白,都拿在这一天内颠倒了。
“呵,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颠倒黑白、混淆视听?”战筝直视孙母,目光转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像一把开刃的刀,森寒锋利。
孙母心下一惊,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
“你——”
“小战啊,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叔叔怎么不明白呢?”赵父干笑着问。
“等拿到律师函,你们就一切都明白了。”
“什么!”
“什么?”如同当头棒喝,三家人差点拍案而起。
都那么小心翼翼地装孙子了,又是道歉又是说好话的,竟然还要告她们(的女儿)!
怎么可以!
不行,坚决不行。
可是他们却发现,少女茕茕孑立,脸上却是冰冻三尺般的冷漠,以至于她唇角的笑看起来那么的讽刺。
战筝是,真的,要告她们(的女儿)!
她的神态,她的气息,甚至一切,都表现出了这种坚决!
“战筝,你出尔反尔!”孙怡第一个冲了出来,满是指责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学习不好就不要胡乱运用成语,拜托你百度一下,看看出尔反尔究竟是什么意思。”战筝双手环胸,一边抵住因为饥饿而一抽一抽的胃,一边在脑海中吩咐钞能力。
因为小家伙跟她说,骑手们被传达室的大爷拦住了,不让进。
“不让外卖进校门就放在传达室,我等下就去拿。”
钞能力:“好的,大佬!”
“战筝啊,小怡已经跟你道歉了,你也接受了,怎么还能这样呢?”孙母脸上的表情已经要维持不住了。
“我只是懒得搭理她,谁告诉你我是接受了?”战筝嗤笑,“你好歹也是个成年人,怎么还能像个小孩似的异想天开。”
“你——”终于,孙母的脸色彻底难看了起来。
赵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他想到自己的女儿在道歉时被战筝三番两次的刁难、捉弄,最后一次倒没有了,可战筝听过之后却没有说话,是不是也是——
懒得搭理!
“小战啊,做人可要厚道啊,我们这些长辈已经对你如此低声下气里,你可不能……”
“我凭什么不能?凭你们够无耻,够不要脸吗?”少女高贵冷艳的挽着双臂,讥讽一笑。
外表是那么纤细柔弱,释放出的气场却是那么的强大无匹,小脸又冷又酷,又无情。
“你、你……”赵父气得语结。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孙母红了眼。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不要太过分了!”钱父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