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陵游明显的不信,他如今是认定了这上官月是个好事婆。
为了能让自己睡地踏实,他不再理会九歌,只是一心一意要得到南宫雨那一纸婚书。
“陛下觉得如何?”
南宫雨一直就在奇怪明明之前祁陵游和王洛筱那如胶似漆的感情为何会突然破裂,没想到竟是这般原因。看来他们是早就知道雅儿喜欢那吐罗门罕才会策划这出戏。既如此,雅儿不用远嫁他国,而尤国和雾隆的关系也可得以维持。他何乐而不为?
只见他大手一挥,立马便承诺开口:“朕在位几年,还从未为谁赐婚。如今倒是想当这个月老。三皇子放心,朕一回宫就为皇子赐婚。”
“多谢陛下!”祁陵游起身叩首,末了又赶忙转头朝着后院兴奋喊道:“媳妇儿,别躲了,快出来吧!”
王洛筱因为要假装和祁陵游不和,所以就一直未在宴会上露面。如今听到他那一声媳妇儿,她立马羞红了脸。这如今还没成亲呢就如此叫她,当真是难为情。
只见她羞涩地埋着头,一双手搅着袖口生了满手心的汗,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一点一点地挪动着步子,好不容易才走到南宫雨跟前叩首:“臣女谢陛下赐婚!”
“平身吧。”
“谢陛下!”
王洛筱刚站直身子,却不想立马便脚下一空,被祁陵游一把拉进了怀里。
“哈哈哈······如今本皇子终于能安心了。”祁陵游得意地笑着,一口整齐的大白牙衬地本来还算白皙的皮肤成了小麦色。没有了原本温润如玉与风度翩翩,却也多了丝硬朗。
只见他也不管这周围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直接便“啵”地一声在王洛筱脸上来了一口。没办法,谁让他这小心肝羞涩的模样让他喜欢地紧呢,那红扑扑的脸蛋着实诱人啊。
王洛筱一惊,回过神来立马娇嗔地推开祁陵游。
“当真是没脸没皮。”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叫她以后要如何在大家面前做人?
祁陵游闻言也不害臊,只是又将王洛筱捉进了怀里:“都快是我媳妇儿了,还要脸皮做什么?”恩爱就该秀出来,他就是要羡慕死这些单身汉。
“咦······”众人见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忙一跳离了两人几步远。他们一直以为这祁陵游是个佛系皇子,没想到说起情话来竟是如此不要脸。当众秀恩爱、撒狗粮,还要不要给广大单身狗一条活路了?
要知道,那南宫雨虽后宫佳丽三千,却也不过都是些花瓶摆设罢了,人家可是黄金单身狗。
只见他眼神一凛,随即端起酒杯阴阳怪气地叹了口气:“唉······当真是世风日下啊。”
九歌闻言也是忍不住要调侃两句:“筱姐姐,你家相公这嘴啊,跟抹了蜜似得。可小心别让他出去勾人。你要知道,这女人最受不得男人的甜言蜜语。”说完,她装模作样地摸着下巴思索着:“要我说啊,你一进门就该给他立个家规。若是不听话,直接剁吧剁吧油炸了。”
“嘶······”祁陵游闻言忍不住一个激灵,只不过是一番描述便已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不知道何时得罪了这女人,竟如此死咬着他不放。“我说月华郡主,本皇子与你无冤无仇,用不着这样对本皇子吧?”
“确实无冤也无仇。”九歌挑眉,“本郡主不过是想让你知道,筱姐姐有本郡主撑腰,你要是敢让她受一点委屈······”她唇角一勾,摆弄着指甲笑地妖娆,“呵呵······到时候本郡主可以适当仁慈点,给你撒点面粉如何?嘎嘣脆?”
“你······”祁陵游憋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他如今是彻头彻尾地栽在这上官月手里了。为了避免自家媳妇儿被这女人带坏,他一把将王洛筱打横抱起:“既然不能当众宠媳妇儿,那本皇子就先告辞了。”秀不了恩爱,他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你要走就走,干嘛带走我姐姐?我可是与筱姐姐有知心话要说的。”九歌笑地邪魅,她好久没捉弄人了,如今逮着这祁陵游自然是要玩个痛快了。
祁陵游哪里还敢让自家媳妇儿跟九歌鬼混?到时候从那女人那学来些不好的东西,受罪的不就是他?
只见他呵呵一笑,抱着王洛筱轻功一跃便腾高好几米往山下飞去。
“岳父大人还等我们回家吃饭呢,就不叨扰各位了。”
“三皇子,好轻功!”
风中传来九歌的的声音,她使了内力,就算离了祁陵游半个山腰的距离也仍旧是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正跑地起劲的祁陵游闻言身子一顿,立马便抱着王洛筱自由落体。好在他功夫不错,一提内力,两人便闪身滚到了一旁的青草地上,这才避免了浑身挂彩。
这女人的城府······
祁陵游坐在草地上哀怨地望了眼山顶别院,他没想到九歌只是一番言语上的戏弄便轻易让他显露了功夫。到底是这女人城府太深,还是他陷入恋情变笨了?
他宁愿相信是后者,不然自己媳妇儿整日跟着这女人鬼混还能学好?
其实他并不是世人眼中那般的不学无术,相反地,他文韬武略,是治国奇才。只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父皇母后的宠爱,也不愿意去争那高位。为了避免皇室兄弟的自相残杀,他故意掩住了锋芒。没想到如今却棋差一招,在阴沟里翻了船。
若是这事传到了雾隆,那太平的日子可就不多了。
祁陵游从未有事瞒过王洛筱,所以他会武功这事王洛筱是知道的。见他躺在地上皱着眉头,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开口:“放心吧,月儿只是不喜欢被人欺骗罢了。你对她无害,她自然也不会害你,今日之事,她定会处理好的。”
“当真?”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你觉得她是那个人吗?”
“说的也是。”祁陵游赞同地点头。那上官月除了喜欢捉弄人,倒也从未真正地害过人。他如今姑且也只能相信她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