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妓院里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化妆技术简直一流。
九歌从前从不曾上妆,一直认为自己的姿色虽然艳丽但也可以算是个霸气女王攻。却不想如今看着镜中的自己,竟妖艳的像只狐妖,随便一个眼神就能将人的魂儿给勾没了。
欣赏着镜中的自己,九歌止不住的点头,笑得一脸得意。看来本郡主能掌控各种类型啊,做的了女王攻,当得了妖精受,没事的时候还能装装清纯扮扮小仙女。
春花给九歌梳着头微微诧异:“哪个女人才进这飘香院不是哭爹喊娘的?偏生你还能笑的如此开心。”
九歌转头问道:“那些女子都不愿上这来?”
“妹妹这话说的,哪个女子愿意在这被人糟蹋?”
“那姐姐你呢?”
春花闻言一阵叹息:“原本我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不过却是个庶出。娘亲死了,爹爹对我不闻不问。再遇上个恶毒的大娘,想将我许配陪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做填房。
我自是不依便逃出了家,可我一个弱女子,离了家哪能活的下去?
后来以为遇上一个好大哥,可谁知他竟为了钱财将我卖进了飘香院。”
“那姐姐为何不逃出去呢?”
“逃?呵呵,我倒也想逃。可是那些想逃的女子有哪个是有好下场的?被捉住了生不如死。再说了,逃出去又能去哪?指不定又是被卖到哪家妓院。”
“姐姐是个苦命的人。”
“这飘香院里,哪个不是苦命的人?”
两人正说着话,却突然屋外突然吵了起来,春花转身向屋外问道:“何事如此吵闹?”
守在门外的丫鬟回道:“禀春花姐姐,外面来了好些官兵。”
九歌闻言眼前一亮,没想到这古越的时间还掐的可以。故作疑惑的转头对着春花问到:“官兵来做什么?”
“不知道。”
“不如我们出去看看?”
“那些个麻烦事还是不要惹上身,能避就避的远远儿的。”
九歌自然不能听她话,拉着春花的衣袖撒娇道:“哎呀,我的好姐姐,我都没怎么见过官兵,实在是好奇的紧啊。咱就在楼上远远的看看就行,好不好嘛?我的好姐姐,求你了。”
春花受不住九歌的撒娇,终于是松口同意了:“好吧,不过说好了,就远远的看,别走近,否则惹了事没人救得了你。”
“知道了,我的好姐姐。”九歌咧嘴一笑,一双眸子里闪着狡黠。
古越带着官兵在大厅里久久不见九歌踪影,心中一阵慌乱。若是月儿出事该如何是好?早知道就该多坚持坚持不要答应她了。
赶忙下令封锁了整个飘香院。
老鸨一看这阵势,赶忙迎上去对着古越说到:“哎哟我说这位爷,这飘香院要晚上才营业呢,你们来的太早了。”
古越正担忧着,见了老鸨立马生出一股怒火。
“本将军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那将军这是要干什么?”
“今日月华郡主失踪,皇上下令严查。”
“哎哟,将军啊,您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收留郡主啊,那可是杀头的死罪。”
“是吗?”
老鸨急忙点头:“是啊,那杀头的活儿谁敢干啊?”
古越对着后面的人吩咐道:“将郡主的画像拿上来。”接过属下递过来的画轴撑开:“你可见过这个人?”
老鸨一看,瞬间丢了魂,吓掉了半条命。
这不就是今天刚买下来的女子吗?咋就成了郡主?那男人不是说是个破落的千金吗?诶哟喂,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心中虽怕,不过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失魂了一会儿便立马正了脸色答道:“未曾见过。”
古越哪里会相信她的话?径自大手一挥:“搜!”
军队得令,立马分散开来。老鸨一见这架势赶忙阻止:“将军啊,都说了没这个人了,你怎么就不信呢?我这飘香院的姑娘如今都正在歇息,那晚上都是还要接客的,若是吵醒了她们晚上接不了客挣不了银子,那我们就都得喝西北风啊。将军你就行行好,让他们都撤了吧。”
九歌站在楼上瞧的清楚,立马趁机大吼一声:“救命啊!”
古越听到九歌的声音赶忙往楼上望去,看她正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又望着老鸨眼神一凛,转头吩咐后面的人:“抓起来。”
老鸨一听顿时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楼玄又命令众人将整个飘香院严密封锁,所有人不得出入。
一出好戏算是落幕。
得,去妓院走上一圈就能赚的六千两银子,还好好享受了一番妓院里的人的服侍,不花任何钱就能将飘香院收进囊中,这笔买卖怎么想怎么划算。
九歌心情大好,笑的灿烂。
春花她们给她画的妆还没有卸去,这一笑瞬间便将旁边男人的魂给勾了去,就连弋欧宁都差点被勾了魂。
九歌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下了然。她自己刚刚看着镜子的时候都有些着迷,更不要说这些男人了。
叫来香兰卸了妆,将银票挥在手里,豪迈的往门外走去:“走,今天我做东,请大家到醉仙楼吃饭。”
弋欧闻言宁无语:“刚从妓院里解救出来,要不要就如此心情好的去醉仙楼吃饭,虽然外面那些人都知道解救及时,但你好歹也该装装样子。”
九歌闻言一顿,暗中扶额。她这人就是这样,一得意便忘了行。
“额,也对。香兰,青云青志,你们去趟醉仙楼,将他们的招牌菜全都打包回来。”
“是。”
话落,九歌又转身抽出一千两银票递给古越。“买些好酒好菜好好犒劳弟兄们。”
南宫雨见状,坐在一旁打趣道:“你倒是会收买人心。”
九歌闻言朝他吐舌做了个鬼脸笑道:“谢皇帝哥哥夸奖。”
南宫雨摇了摇头,禁不自觉的抬手宠溺地刮着她的鼻头:“倒是个不懂谦虚的小丫头。”
九歌呵呵笑的清脆,像是只得了主人抚摸的猫咪,温顺异常。
古越看着这一幕暗了眼眸,苦涩的滋味涌上心头。
月儿啊月儿,何时你才能明白我的心?
弋欧宁看着在皇帝面前讨宠的九歌,心口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我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竟对奸诈狡猾、性子粗暴的女人有意思了?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怎么会对她有意思?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定是中午吃太多了堵的慌,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