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边，站着同样冰冷的一个人，当萧子华与他擦肩而过时，阿佑身影一闪，而那一只冰冷的眸子却久久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萧子华！”慕沛凝只觉全身瘫软，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他果真是好无情，在他的心里，现在真是只有一个夏曼么？惨然的一声笑，那些不争气的无数次发誓再也不会流下一滴的泪水又纷纷而落。

阿佑缓缓地步入楼梯，走了过来，一眨不眨地盯着慕沛凝道：“他那样绝情，还值得你如此挽留？”

轻轻地扬了杨头，慕沛凝咬紧了牙关，站起身，沉声道：“走，我们回展览馆。”

说完，昂起了头，沿着楼梯咚咚地走下了楼。

……

展览馆的停车场里，萧子华疲惫地依靠在车上。

后背的衬衫上湿漉漉的一片，那是慕沛凝的泪水，手放在后背上，摸着那一片潮湿的地方心有酸痛，慕沛凝的声音一遍遍在他的耳边回响：

“我知道，我真的很没用，我真的无法不爱你；我知道我很笨，我真的没有办法不在你的面前屈服；我更知道，我很坏，我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子华，子华，我错了！原谅我，回来吧，好吗？你回来，我们从新开始。”

可是，很快的，一幕又一幕的镜头又闪现在脑海里，月光下，阿佑和慕沛凝在床上翻滚的清晰，办公室内，那道阴冷的双眸……

萧子华坐了很久，终于缓缓地打开车门。

想起了慕伯父临终前的交代，他一直认为自己可以好好地把慕沛凝当成妹妹一样看到，可是，真是没想到到如今他和慕沛凝之间能走到这一步。

走到展览馆的时候，向展台走去，展台前夏曼安静地坐在那里，一脸温柔的笑，她太美了，当她静静坐着的时候，犹如一朵优雅的花朵。

萧子华精神一震，连忙甩了一下脑袋，力图把慕沛凝所有的影子都统统甩去。

“子华！”夏曼也发现了他，惊喜地叫。

？

韩磊微微抬头。

夏曼的声音让他一颤，那包半个小时前由徐从安送过去的药，刚才还冷冷地被夏曼放在了桌子上，现在也许是怕萧子华发现被收起了吧。或者，被夏曼丢弃了，就像丢弃韩磊那样的丢弃了么？

没想到，就这样和夏曼相隔不远地坐着。

刚才，她那长久的冰冷此刻都因为萧子华的归来，而笑颜如花。

韩磊不由地又低下了头。

一方是萧子华和夏曼，一方是慕沛凝和阿佑，对于目前的这种三足鼎立的局势让他很不安，何况身边还跟着个徐从安。

“其实，你用不着这样不自在，我感觉对于你来说未必不是好事。”徐从安坐在他的身边说。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徐从安嘴巴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难道，你不是因为担心夏曼才来的么？这样也好，你虽然有些尴尬，但心里却踏实的多，你不是正想暗中保护她么?”

“哦？”韩磊一怔，徐从安仿佛成为了他肚子里的蛔虫。想着，目光不由地再次望向夏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