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六章:以后哪儿还有你的好?(1 / 1)

女郎骑着马来 甭加慧 1196 字 2个月前

谢元听闻,眉眼一下子凌厉了起来,但是依旧耐着性子解释道:

“她懂什么,你要是哪哪都不行,你指挥别人,别人听你的吗?”

太子第豆胤有些害怕这个严厉的师父,大大的眼睛瑟缩了一下,随即用好奇的语气问:

“为什么不听啊,我是太子,我一生下来,他们就要听我的。”

谢元怒了,斥责道:

“你一生下来?你是觉得单是血统就可以让人俯首称臣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数一数从古至今有多少皇帝,姓氏血统又有多少个,你当那些丢失了皇权的人,都是怎么丢失的?!”

她说着激动地用手指戳了一下地面,说道:

“德不配位必遭反噬!所以你身为太子,一定要比寻常人更努力更优秀,这样有朝一日你坐在那个位置上,才能服众,才能让你的子孙继续当太子!否则,你说不是也就不是了!”

太子第豆胤被凌厉冷酷的谢元给吓傻了,吓得小小的身躯,步子往后颠了一下,差点没有站稳。

谢元见他的目光里头只有恐惧,似乎根本就不懂她在说什么。

这才意识到,他现在不过就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哪里懂那么多大道理,跟他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可恶的只是那个为了讨好太子,给太子找借口,纵容他心安理得偷懒的保姆!

谢元坐在场地边儿的假山石头上,正气得无处发泄呢,眼光一瞟,正好就看见太子的保姆带着人,拿了许多的茶水点心,穿过了远处的回廊,往这边儿过来了。

还没有到跟前呢,她就热心地招呼着太子和其他几个孩子,说道:

“太子,今天天热,奴婢给你们送茶水来了,歇一歇,吃点儿点心。”

小孩子一听有吃的喝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就准备往那儿走,被谢元一声厉喝给制止了:

“站住!”

于是长哲他们几个吓得不动了,可是太子第豆胤却因为更害怕谢元,反而直接扑到了保姆的怀里,寻求安全感。

太子保姆见谢元这样,也有些发憷,但是笃定了她不敢对她怎么样,于是就清了清喉咙,故作温柔小意地说:

“谢太傅这么凶做什么,太子毕竟是太子,咱们都是下人,你这样……不合适。”

谢元猛地从石头上站了起来,眉目凌厉,透着冷酷和霸道,沉声道:

“合不合适,我用不着你来教!我问你,跟太子说他不用努力,只需指挥别人就行了,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太子保姆站着,她将太子拦在怀里,双手就按在太子的肩上,见谢元这气势,便吓得蹲了下来,装作替太子整理衣服的样子,嘴硬道:

“是我说的,我说错了吗?……我说什么,也用不着谢太傅你来教吧?”

谢元听闻,气得眉毛直接飞了起来,走过去一把拽着那个保姆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拔出了佩剑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谢元是从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人,虽然她平时教孩子们的都是一些拳法套路,似乎很优雅,可是真正的到用的时候,都是简单残酷的杀招。

就好比她现在这个动作,就只是拎着人的头颅,准备“割颈”罢了。

所有人都能从她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上感到恐惧,即便是她只是将剑抵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却好像血腥味已经蔓延开来。

孩子们吓得僵直了,几个宫女惊叫着散了开来,有的直接软倒了地上。

旁边宫里的侍卫见状,上前了几步就止住了,看看这一幕不知道如何是好,连忙派人去请皇后去了。

太子保姆惊恐的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谢元,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太子第豆胤刚刚被谢元的动作连带着拽到在了地上,此时他见谢元将剑比在保姆的脖子上,拎着她的脖子,就好像拎着一只待宰的猎物。

他虽然没有见过杀人,可是宰杀猎物他见了不少啊。

当下便吓得大哭了起来,拉着谢元的腿,冲着她喊道:

“不许杀我姆妈!我是太子,我命令你不许杀我姆妈!呜呜呜呜呜……”

谢元正抿着坚毅的唇,眸光冷凝地盯着保姆,直想一挥剑杀了她,好一了百了。

可是她也知道此事不可行,在太子的哭喊声中,她压着怒气对着太子保姆说道:

“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闭上你的嘴,好好的照顾太子,不会吗?”

太子保姆双目圆睁,上下眼白都露了出来。

她吓得浑身颤抖站不住,可是头发被谢元拎着,头皮拽着身体的重量,疼得她用双手夺着自己的头发,可是脖子上冰凉的刀刃,却让她动都不敢动,喉咙里头急促的呼吸咯咯作响。

这个时候,皇后带着宫人急匆匆地赶来了,她一见此情景,连忙对着谢元劝说道:

“阿元,你放开她吧,何必跟一个奴仆较劲?”

谢元见皇后来了,眸光闪动咬了咬牙,抬手一挥剑,太子保姆便惨叫着跌倒在了地上。

那叫声,跟猪叫也不差多少。

那保姆以为自己死了,惨叫着便昏了过去,其实谢元只是气不过威胁她,割了她一把头发,因为速度太快,她就只看见谢元朝着她挥剑,于是才吓晕了过去。

太子保姆倒地,散乱的头发胡了一脸,以为保姆真的死了,对着谢元的腿又拍又打,哭得更厉害了。

皇后冯伯羊走了过来,用她一贯冷淡的语调,命令身后的宫人将太子拉到一旁,又嫌弃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太子保姆,说:

“弄点水,将她泼醒了。”

“是。”立时便有小太监听令去了,不一会儿就拎着半桶水跑了过来,泼到了太子保姆的脸上。

保姆醒了,哭喊的太子第豆胤立马高兴地要扑过去,宫人拉都拉不住。

皇后看着太子这样,神情更嫌弃也更冷漠了些。

可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拉着谢元走远了些,两个人单独站在回廊下头,她才温温柔柔地劝说道:

“你糊涂了,现在怎么能这么对待太子的保姆,你就不怕太子记恨你?他是储君,以后便是皇帝。他是君,你是臣,让他记恨你,以后哪还有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