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安这话,展鹏和一众捕快立即激动起来。
之前公孙衍交代过他们,要府衙所有人联手起来,一起将徐安排挤出去,现在直接被他们抛之脑后了。
你公孙衍是有点本事,但跟着你混有什么前途?
你就是个主簿,跟着你混就算混得再好,最后能成为衙门捕头就算是顶天了,而且功劳还全是你这个糟老头子的。
但徐安不一样啊!
他本身起点就高,现在还是陛下最青睐的人物,跟着他混机会简直不要太多。
就算再不济,被他弄到军中当个校尉什么的,不比在这府衙中强?
“多谢大人!”
展鹏和一群捕快抱拳齐声道:“我等必然誓死效忠大人,万死不辞!”
“嗯,去办吧。”
徐安一挥手,几人直接拎着连翠兰便进了府衙。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连翠兰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时就给吓尿了,连连求饶,可惜没人理会她,只有求饶声渐渐在空气中远去。
公孙衍看着这一幕,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叛徒,一群叛徒!
等着吧!等吏部的大人们收拾掉徐安,我再和你们好好的算账……他紧攥拳头,在心头怒吼。
众人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转折,一个个都愣住了。
直到看到连翠兰被展鹏等人扛着进了府衙,众人才陡然惊醒过来。
原来这败家子没开玩笑,他是来真的!
“好,办得好!”
“徐大人,就冲你敢办这案子,我老孙头服你。”
“哈哈哈……终于有个县令,能干点人事了。”
“……”
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阵剧烈的掌声,京都拐卖儿童的案件频发,早已经让他们深恶痛绝了。
徐安看着这一幕,笑容更盛了。
他抬手压了压,人群便逐渐安静了下来。
“这只是开始,只要本少爷在任一天,必然让咱们南城县的天越来越明亮。”
徐安扛着杀威棒,拍着胸口道:“今天我徐安就把话放在这里,无论过去还是将来,谁欺负了你们,你们就来找我,本少爷给你们出头。”
“我在这里,就是帮陛下办差的,我要是办不了,就找陛下给你们办。”
“所以,你们不要有任何负担,以前遭遇过不公,或者家里有冤案错案的,去写材料……不,写状纸递到府衙。”
“不会写状纸的,从明天开始本少爷在县衙设立办事窗口,专门负责这件事,你们要有冤情案情,皆可给办事的人说,让他们给你们写状纸。”
“无论什么事,我都给你们办得妥妥帖帖的!”
一听这话,人群顿时激动起来,纳头就拜。
“谢大人,多谢大人啊!”
“大人,你说的是真的吗?小人有冤情。”
“大人,要给我们做主啊!”
“……”
看着这一幕,徐安心头那一点点抗拒,早就烟消云散了。
既然做了他们的父母官,那就为他们办点实事,同时趁这个机会,帮元康帝做一些他想要做的事情。
毕竟他爹是皇帝阵营,他想躲也躲不掉。
“大家都起来吧,本少爷说到做到,你们明天一早过来排队就行。”
徐安抬手,让一众百姓起来。
随即,抬头看向茶楼窗前的赵高,挑衅一笑:“赵大少爷,对本少爷的处理,你可好满意?”
“你……”
赵高脸色阴沉,被怼得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本来想要用这琐碎的案子来打压徐安,好让徐安本性暴露引起众怒,却没想到不仅众怒没有引起,反倒是徐安借机收了一波民心!
有了民心的支持,他在南城的地位,几乎就已经稳固了。
最重要的是这货的许诺,诱惑力太强了,就算他们强行干预,以徐安这败家子的性格,他真敢通过徐骁,把军队调过来。
他们父子俩有军权,到时候,吃苦头的还是他们。
“徐骁……徐骁不除,天理难容!”
杜如画手不断收紧,手中的茶杯都直接被他捏碎了,碎屑划破掌心,他整只手掌都鲜血淋漓。
他脸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心头早已经怒火冲天,早被徐安气个半死。
开始见到徐安时,他觉得张安世和秦德海简直就是废物中的废物,一个粗鄙不堪的败家子,想要对付起来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所以他觉得给徐安准备了这么多起案件,足以让徐安心态崩溃了。
却没想到,最后被搞到心态崩溃的竟然是他们,徐安不仅破了案子不说,还收拢了南城县百姓的心!
这传出去,估计那些等消息的大臣,也会大骂一句杜如画无能!
“让他继续审案。”
杜如画冷冷道,他就不信了,剩下的这十几个案子,徐安还能轻而易举地审理完成。
只要有审理不了的,出错的,就是他们的机会。
赵高点了点头,看向徐安冷笑道:“徐安,你得意什么?有本事你先把案子审完再说。”
话落,他看向一众百姓,道:“还有你们,竟然相信一个败家子能够治理好南城?简直愚蠢至极!”
“哟哟,赵高小儿,你是把小爷刚才说的话当放屁呢?”
徐安手中的杀威棒指着赵高,道:“我刚刚说了,谁敢欺凌我南城百姓,老子第一个收拾他,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本少爷把你打残信不信?”
赵高脸色铁青,盯着徐安的目光仿佛淬了毒,但却不敢反驳。
这个败家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真反驳,他可能就真敢让捕快上来将他逮下去,众目睽睽之下打成残废。
徐骁有兵权,他在整个京都就几乎无所忌惮。
“给我等着,我要你死,我一定要你死……”赵高在心头咆哮。
一众百姓听到徐安这话,刚才还挺瞧不上他的,现在忽然感觉心里面挺感动的,连胸膛都不由挺起了几分。
“国家是百姓的脊,官府是百姓的骨,国家强大,官府勤政,百姓才能昂首挺胸地活着……”
酒楼中,元康帝看着这一幕,背在身后的双手缓缓攥成了拳。
他微微仰着头,微闭双眼,脸色冷峻下来:“可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那些人,就不知道呢?”
“不,他们知道,只是他们过惯了人上人的日子,从而忘记了,真正养着他们的是这些百姓……”
孙貂寺听出元康帝语气中那浓浓的哀伤,连忙拱手道:“陛下,一定会好起来的。”
“当然会好起来的,朕不会再让这些蛀虫,继续蛀空我大乾!”
元康帝冷哼一声,道:“徐安是朕的剑!朕要用这把剑,斩断大乾的一切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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