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直接叫王八好了(1 / 1)

第406章 直接叫王八好了

“莲儿!啊!你们放开她!”

女人绝望惨厉的哭喊,已经是哭沙哑了的声音,让人听了只觉得背后都有些寒凉。

翟鸶钰他们根本就不用怎么寻找就看到了发声的来源。

那是一间土坯的低矮房子,院子墙就半人高,残旧的院门倒了半边,院子很小,堆着柴火和其他杂物就已经挤迫得差不多了。

现在那些柴火应该是被人撞倒了,掉到满地都是,院子里有好些人,这一看就是一出强抢民女的戏码啊。

有几个神情颇为凶恶的男人,两个正一左一右地拽着一个看着像是十四五岁的少女要将她往外拖,地上倒着一个男人,瘦得衣衫都空荡荡的,似乎是受了伤,他想要努力地挣扎爬起来,但却是徒劳无功。

一个面色蜡黄的女人正被另外两个男人推搡着,看来刚才那惨厉的声音就是她叫出来的,她拼命地想要来阻止这些人带走那少女,哭得眼睛都肿了。

那少女也是泪流满面,神情恐惧痛苦,嘴巴不时张着,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左邻右舍有人偷偷地朝着这边走,可是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忙。

“滚开!我可告诉你,你可是再不松手,我连你也拖去卖了去!”一个留着小胡子的肥胖男人用力地扯开那女人的手,又气又不耐烦,“养个一年载,脸色白了些,你也能接客!”

“阿楚。。。。”地上受伤的男人双手死死地抓着地,指甲都流了血,他一阵气血攻心,噗地一声吐了一口血出来。“大财!”女人又哭喊了起来,一边想要回去扶起丈夫,一边又想要去拉回女儿,整个人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哭得不能自抑。

“你这闺女是个哑巴,我们愿意收她已经不错了,还哭哭啼啼个什么劲?不识好歹!”小胡子男人又恶狠狠地骂了一声,抬脚就朝地上的男人踢了过去,把那男人踢得在地上翻滚了一下。

“大财!”女人哭叫着,奋力地挣开,朝他扑了过去。

“把人带走!他娘的,欠本老爷的银子,连让宫里的小太监帮忙做点事都不愿意!”

小胡子一挥手,示意众人把那少女拖走。

少女无声大哭,眼神凄惨而又绝望,突然就扭头冲拉着她的家奴张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

被她咬了的家奴吃痛松开手,少女趁机奋力地挣脱另一人,猛地朝着门外冲来,看着,是要朝那口枯井冲去。

翟鸶钰眼神倏地一凝,“满月拦住她!”

满月对于翟鸶钰的话向来是想都不想就执行的,所以翟鸶钰的话音刚落,她已经快速地冲了过去,及时抱住了少女的腰,将她拽抱了回来。

“呜呜呜!”

少女眼睛已经被泪水糊住了,一时也看不清楚满月的样子,只隐约看得出来是个男装的人,以为又是小胡子的家奴过来拦住自己,猛地挣扎了起来。

可是她又叫不出声,只能呜呜呜呜压抑地哭着。

听起来真的让人心肠都要碎了。

“是魏小扣让我们来的。”

翟鸶钰走过去几步,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拼命挣扎的少女如被雷击,瞬间就呆立在僵住不动了。

追出来的小胡子几人在看到了翟鸶钰三人时也都是一愣。

“你们是什么人?”小胡子冷下脸来,“我劝你们可不要多管闲事啊,知道本老爷是谁吗?”

翟鸶钰微一笑,“谁啊?说来听听,回头我要是想想还是气不打一处来时,可以再找上门揍你一顿。”

小胡子脸色一变,瞪大了眼睛。

他是完全想不到翟鸶钰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胆大包天的话来!

“你个黄毛小子可听好了!本老爷我是温府管家的表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王别!”

“扑哧。”

翟鸶钰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我说,取个名要不要这么绕?叫什么王鳖啊?鳖不就是王八吗?你都姓王了,直接叫王八不好吗?干脆利落。”

众人反应了过来,嘴角都忍不住一抽。

就是在旁边盯着这些人的紫浮也差点儿没绷住他的沉着冷静,要笑裂了。

王别一口气差点儿没憋过去。

他气青了脸,指着翟鸶钰,“你!敢嘲笑你爷爷?”

“我可是人,跟你物种不同,你们王八家族的,也生不出我这么优秀的人来,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翟鸶钰一边说着,一边抬步要往那屋里走。

这时,王别瞪大眼睛看了出来,“是个穿男人皮的小娘们!”

他一直在干这种勾当,看的女人太多了,眼睛利着呢,再说翟鸶钰也没有刻意想要掩饰性别特征,所以被他看出来也不奇怪。

“来人,把她的衣裳给本老爷扒了!本老爷倒是要看看,这身皮下,是不是个值钱的!”

翟鸶钰根本就不理会那些人,只顾朝院子里走去。

那些人要冲上来,紫浮立即出了手。

这几个家奴哪里是他的对手?

砰砰砰一顿暴打,那几人都像是沙包一样被他直接揍趴在地上。

拽着少女的满月还不时帮着出一脚——

把紫浮踢过来的人给踹吐血。

不一会儿,这几人都在地上哀嗷着。

王别也被揍成了猪头,被一个家奴扶着,只敢放一句狠话,“你们给本老爷等着!有本事别走!”

然后就带着下人,屁滚尿流地跑了。少女挣开了满月,扭头跌跌撞撞地奔回了院子里,与女人一起,把父亲扶了起来。

女人哭得哑了声,一手扶着丈夫,一手紧紧地拽住了少女的手,撕心裂肺。

“莲儿,你刚才是不是想死?你怎么这样不懂事啊?你弟弟都被人骗去入了宫,你还要死,你对得起他吗?”

少女扑通地跪了下去,呜呜地哭。

“咳咳。”男人又咳出了一口血。

翟鸶钰听到了魏嫂子刚才那句话,脸色微微一沉。

“先进屋吧,我替他把把脉。”

翟鸶钰一开口,这一家三口才倏地反应过来,登时都看了过来,朝着她就哭着跪下了。

“多谢恩公搭救我们一家!”

“你是魏大财吧?小扣子是你们家儿子吧?”翟鸶钰问道。

三人的神情都变了,瞪大了眼睛,又激动又悲伤。

“是是是,”魏嫂子哭着道,“我是小扣子的娘啊,他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