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昏君,当然爽!
但凡想当一个靠谱点的皇上。
等着你的,就是处理不完的琐事,批阅不尽的奏折。
每天晚上做梦,都是无数饿死的灾民来索命!
总而言之,当皇上难!当一个好皇上,难比上青天!
只可惜,武帝的辛苦,别说是天下万民不理解,朝廷百官不懂,甚至连皇子们也不明白。
他们不为自己分忧就算了,整天就是朋结党羽,互相攻讦,搞得朝堂乌烟瘴气。
最让武帝不爽的,是皇子们张口闭口,就是向自己要银子!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让朕如何能放心,把这天下交给你们?
只是武帝没有想到,最不看好的废物老九,居然懂得自己的辛苦,为自己着想,为自己分忧。
一瞬间,武帝真的有一种冲动,不如直接立老九当太子算了!
不过最后,武帝的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冷静了下来。
“老九!”
“你所说的,朕很是心动。”
“但实话告诉你,朕的小金库里,也不剩下多少银子。”
“这五十万两银子,朕实在是拿不出来。”
“重建苏家军一事,还是暂缓吧。”
武帝长叹一声,神色黯淡。
他是一个强势的帝皇,甚至不少人说他心肠冷酷,薄情寡义。
可是在李龙鳞面前,武帝彻底动容,甚至卸下伪装,向自己的儿子哭穷。
满朝文武若是看到武帝这副模样,恐怕要惊掉大牙!
李龙鳞笑了笑,道:“父皇,儿臣也知道,您为国殚精竭虑,倾付所有!儿臣倒是有一个办法,凑齐五十万两银子!”
“您不是刚让魏勋抄了六哥的家...”
武帝闻言一怔。
这话怎么似曾相识?
难道,你又让朕去讹诈魏勋?
是!
魏勋确实贪心,打着朕的旗号,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可是魏勋毕竟伺候朕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让朕讹诈魏勋一次就够了。
你还想让朕讹诈魏勋第二次?
就算是薅羊毛,你也不能抓着一只羊猛薅啊!
李龙鳞见到武帝脸色有变,忙道:“父皇,您误会儿臣了!儿臣不是打魏公公的主意!而是说,六哥被抄家后,还剩下一座宅邸。”
“不如,您将这宅邸交给儿臣处置,抵那五十万两银子!”
武帝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不是要朕继续薅魏勋的羊毛,是要老六的宅邸啊!
那就好说!
只不过,京师一幢宅邸,充其量也就值五万两银子。
李龙鳞却说,这一处宅邸就抵五十万两银子?
整整溢价十倍?
此事定有古怪!
武帝忍不住问道:“老六的宅邸,真的值五十万两银子?”
李龙鳞笑容神秘:“父皇,您尽管放心!儿臣自然有儿臣的办法!”
武帝点了点头,将魏勋叫了过来,吩咐道:“你将六皇子宅邸的地契交给老九,让他变卖后,充当军费,重建苏家军!”
魏勋躬身:“奴才遵旨!”
正事说完,武帝拉着李龙鳞的手,聊起了家常:“朕听说,你刚刚去见了柔妃!她身体似乎不舒服,可有什么大碍?若是严重,朕让太医去长乐宫一趟!”
长乐宫?
李龙鳞一听,心里就明白了。
苏家阵亡,北境陷落,蛮族南下,六皇子谋逆...
最近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
武帝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关心后宫的事。
因此,柔妃被逐出长乐宫,住进水云轩,是秦贵妃一手谋划,武帝根本就不知情!
这就好办了!
李龙鳞开口道:“多谢父皇!母妃前几日为儿臣求情,跪了三天三夜,膝盖上有些发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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