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有些意外,“阿姐,那样危险!”
“住在哪里不危险,你们住在那处,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与我们一起,有事我们还能帮忙,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
“我自然是想咱们住在一起,但是、但是我们的身份。。。”
“没事,这个我会想办法。”
今日她们报官若真拿住了戎鹰人足以表忠心,只要魏丰不是铁石心肠,她觉得自己说服他的可能性很大。
“阿姐,阿娘看到你是不是很开心,上回我将你的消息告诉她,她高兴的一晚上没有睡,问了我一晚上你的事情,知道你在这边过得好,她精神都好了许多。”
周琼想到老妇人,心里又开始酸酸的,“等到了家,请个好的大夫给娘好好的看病,我如今有钱了,可以给娘请好大夫,你放心吧。”
她们一路往前,地势变得复杂,周琼撕开了自己的内袄,找了一根树枝将棉布绑了上去,又用布头沾了油点燃递给了阿纳。
阿纳接过新做的小火把,周琼这才看到他的脸上都是血,这群畜生鞭子居然往脸上招呼,刚刚走了这么久他居然一声也没有吭。
她慌忙撕了布想要给他包扎,但是在脸上又不知道如何包好,不知道是太疲累还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愤恨,周琼的眼泪一下子滚了下来,“是不是很疼?”
阿纳见她哭立马就慌了,“阿姐,别哭,不疼,就是皮外伤,过两日就好了,是不是看起来很吓人。”
周琼用布给他擦了擦,“这些人怎么下手这么狠?那鞭子上是有钩子吗?不然怎么伤得这么重。”
“真的不疼。”阿纳拉住了她的手,对着她挤出了一抹笑。
却不知这个笑让脸看上去更加的狰狞,周琼不忍再看,转过身又做了一个小火靶,“娘若是看到你这个样子,怕是要心疼死了。”
“只要咱们一家人能团聚,受些皮肉苦也是无妨的。”
黑夜里的两束光缓缓的前行,映着天上落下来的飞雪别有一番美感。
“我听乎河说你回去后就被关押呢?”
“我已经习惯了,每回回去不是打就是骂,若不是他关着,我也不用等到现在这个日子才过来,他心里没有我娘,没有我这个儿子也无妨。我们走了以后就没人碍他的眼呢。”
看样子老婆多儿子多的人并不在乎少一个老婆或者儿子,不然也不会威胁说要卖了当马奴呢。
他们继续走,走到一处周琼突然停了下来,她灭了自己的火棍又让阿纳灭了手上的火棍。
“先前他们就在前面不远,咱们得小心。”
安全起见,她找了一棵树爬了上去,果然看见大前方必经的路上亮起了好几处的火光,赫然就是之前休息的那片营地。
她们必须从那个地方穿过去才行。
下了树她带着阿纳悄声的走,“务必小心,约莫再走两炷香左右的时间,至少有几百名戎鹰兵在那处驻扎,附近肯定有盯梢的,咱们不要被他们发现,悄悄的穿过去就行。”
两人无声无响的前进,结果走到快跟前,之前生篝火的驻扎地却已经变得黑漆漆的一片,见不到零星的火光,若不是两炷香前她在树上确确实实的瞧见,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觉了。
难道就她们靠过来的功夫这些人就撤退换地方呢,不应该啊,大晚上这些人分明就是选了这处做休息地,连狼群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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