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很快也过来了。
魏丰一见就要挥刀却被周琼死死拉住了手,“别,他是我的弟弟,不是坏人。”
她尝试着坐起来,却猛地喷出了一口血。
“你别动,你不要乱动。”魏丰的声音有些愤怒。
“我都要死了你还这么凶。”周琼笑了笑,觉的还是要死的体面些好,不仅要体面,还得把身后事安排好。
“我不是有心骗你的,魏丰,我是戎鹰人,但是我也是汉民,我不是坏人。”
血还在不停的从她嘴边溢出,“我弟弟也不是坏人,他们来只是为了找我,他们没有杀过人也没有害过人,你要相信我。”
魏丰不住的点头,声音哽咽,“我相信你,你别说了,我们等军医来。”
“不行啊,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阿姐。”阿纳扑了过来,哭得泣不成声,“你坚持住,阿娘还等着我们回去接她呢,你不能有事。”
“阿纳!”
周琼握住了他的手,“这些年辛苦你呢,姐姐对不起你,往后你帮我照顾好我娘跟几个孩子吧。”
“阿姐,你莫要说了,你莫要再说了。”
周琼的脑子已经有些混沌,视线也开始模糊。
她朝着魏丰的方向又看了过去,“魏丰,这回我们报官帮你抓戎鹰人,虽然我们的身份是罪过,但是总能将功抵过,你放过阿纳他们吧,我求你了。”
“军医,军医人呢!”对方声音嘶吼。
她一阵剧烈咳嗽喷了满嘴的血,眼前已然看不见,但是感官还在,真冷啊!
这样的结局也好,起码这个结算是解开了,以后阿纳他们应该能好好的生活呢,想到小树他们,虽然不舍也全然没有办法。
来的时候一无所有,走的时候却是满心的牵挂,照顾好了一家人,也算是死而无憾呢!
在一阵一阵的叫唤声里,她落手在了这个飘雪的冬夜。
身上真难受啊,脑袋也疼,难不成感冒刚好又跑上山得了重感冒?是啊,山上多冷啊!
不对,这会儿并不冷啊,似乎还有那么点热,她想努力睁开眼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皮子像千斤重,怎么睁都睁不开。
“娘,咱们把表姐身上的捆绳解了吧,一直这样绑着多难受。”
“你当娘愿意啊!”妇人叹气,“若是解了,她又出去咬伤别人,咱们没银子赔,你奶奶又要将她赶回去,你姨父一家子能给她什么好果子吃,只能先这样呢,悦和人呢?”
“哥他去山上采药了。”
“你在这儿看着,她若是醒了把桌上的粥喂给她吃了,别让饿着。”
周琼听着她们的对话,房间里似乎没有第四个人,那么刚刚说的表姐应该就是她呢,她大脑打了无数个问号,她什么时候有一个表妹,这种手脚被束缚的感觉让她难受无比,额头也在痛,心里一时十分烦躁,为什么眼皮子挣不开,难受!
她努力再努力,突然眼前出现了一道亮光,紧接着看到了前方的茅草顶,总算是睁开了。
眼睛能活动了的第一时间她看向了自己身上,果然被绳索捆绑着,穿的是单衣而非棉衣,也没有盖被子,但是一点都不冷。
她挣扎了两下想要挣脱绳索的束缚。
屋门边上坐着的小姑娘发现了她的动静,战战兢兢的走到她跟前,“表姐,你醒了?”
“表姐?”
果然说的是她。
“你别动,不然手又要受伤,等会儿额头又要出血,表姐你饿了吧,我喂粥你吃。”
“你帮我把绳子解开。”任谁被绑也不可能心平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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