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宁这话说完,男人看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极不寻常,贪婪,又充满欲念。
视频,是肯定要拍的。
反正大哥还没回来,先答应她,自己玩一遭也好。
“大哥,能不能帮我把手脚松开。”
“这恐怕不行。”
“那……”钟书宁咬了咬唇,“那我怎么伺候你啊?”
男人一听这话,心神荡漾。
伺候这个词,
太让人充满遐想。
到底是有钱人玩过的,确实不一样。
看着挺清纯,没想到这方面如此奔放。
钟书宁接着说:“我就是这么一个弱女子,又跑不掉。”
她故意揉捏着嗓子说话,勾得男人魂儿都要飞了,身体立刻就有了反应,仔细一想,也确实如此,荒郊野岭,没有车,就算她想跑,也跑不掉。
喊破喉咙,更是叫不来一个救兵。
想到这一层,男人迫不及待上去帮她解开了绳子。
钟书宁伸手,勾住他腰间的皮带。
男人眼底,全是火。
想动她,却又被她拦住,“别急嘛——”
说话间,人已经被她按在了办公椅上,钟书宁则后退半步,伸手佯装脱衣服,余光却落在办公桌上的烟灰缸。
就在男人沉浸在温柔乡时,钟书宁忽然抄起烟灰缸,猛地朝他砸过去。
只一下,
顿时头破血流。
“艹,你特么……”
男人从椅子上跳起来,却因为被砸了脑袋,头晕目眩,一个晃神,脑袋又被砸了下,彻底昏死过去。
钟书宁看着男人满脸的血,心有余悸。
试了试他的鼻息。
没死!
她放下烟灰缸,拿起原本捆绑自己的绳子,把他手脚绑起来,又查看四周,取了个破布,将他嘴巴堵死。
拿起他的手机,因为锁屏,没有指纹锁,又不知密码,打不开。
这破手机,甚至没有锁屏状态紧急联络的功能。
她受过伤的脚踝被绑了太久,疼得厉害,走路都不便,她查看办公室,找到把美工刀傍身,又在角落拿了根落灰的高尔夫球杆。
拿起手机,还没离开,就听到有车声……
他的同伙,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深吸口气,努力平复呼吸。
克制情绪,保持冷静!
对方有两个人,如果自己出其不意攻击,还是有机会逃跑的,只是她不清楚身处何地,不知该往哪里跑,加上脚疼,恐怕跑不远……
但现在的情况,只能殊死一搏!
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钟书宁攥紧手中的高尔夫球杆。
常年登台的经验,让她在如此高度紧张的环境下,竟出奇冷静。
“……哥,听说这女人跟了个很厉害的大佬,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出事啊?”
“怕什么,等我们拍了视频,手里攥着她的小辫子,就算看到我的样子都不敢报警,除非,她想视频传到网上,被所有人看到。”
“至于养着他的男人……”
男人笑得不屑。
“那种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要个不干净的女人!”
同伙笑出声,“不愧是大哥,还是你想得周全。”
说话间,两人已快走到办公室门口,钟书宁倚在门后,屏住呼吸,在门被打开的瞬间,闻到了一股烧烤的香味。
“喂,你要的烧烤来了,你……”
拎着烤串进屋的男人,刚一探头,钟书宁举起高尔夫球杆,对准他的小腿!
一个狠击,
“啊——”男人一声惨烈的哀嚎,痛苦倒地。
她又补了一棍,才冲着他身后那个斯文男人动手。
就是诱她下车的人。
“艹,你个贱人!”
男人猝不及防,胳膊被打了下,伸手抓住球杆,男女间的力量悬殊,钟书宁抢夺不过,球杆掉在地上。
她来不及捡,男人想弯腰拾起时,没想到钟书宁从口袋掏出美工刀,冲他就是一划!
男人闷哼一声。
手臂瞬间鲜血横流。
他急忙捂住受伤的地方,钟书宁仗着手持利刃,推开他,大步朝外面跑,面包车就停在厂区院子里,但她没钥匙。
只能往外跑!
“你跑不掉的!”斯文男人咬牙,“妈的,这臭娘们,真是小看她了。”
他看了眼在屋里被绑住,满头是血的小弟。
低声咒骂:
不中用的东西。
抬脚踢了踢捂着小腿哀嚎的同伙,“别叫了,赶紧去追。”
钟书宁右脚疼得厉害,跑出厂区就愣了下。
一条开阔的马路,
周围枯草丛生,秋风凄瑟,穿林而来,发出瘆人的低鸣。
周围很黑,只有远处的路灯亮着微光。
她咬牙,朝光源处跑。
“你别白费力了,这里不可能有人救你。”男人用外套简单扎了下胳膊上的伤口,与瘸了腿的同伙,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追着她。
料想无人救她,
她就是瓮中之鳖。
“我原本想好好对你,可你非要惹出这么多事,待会儿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男人笑得邪肆。
钟书宁可管不了那么多,沿着马路跑,脚踝的刺痛阵阵袭来。
她腿一软,险些摔了。
惹得后面两个男人放肆狂笑。
他们就好似在观赏笼中雀,网中鱼,任由她垂死挣扎。
就在此时,三四百米远的地方,忽然有车子疾驰而来,车速极快,刺激着她的眼睛,钟书宁眯着眼,眼前花白一片。
两个绑匪心下大骇。
他们踩点数日,因为厂区另一端是死路,所以根本没有车子经过这里。
钟书宁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找这辆车求助。
车速极快,她咬了下唇,
只能搏一搏,拦下车。
就算被撞死,也好过落在他们手里。
就在她冲上去时,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刹车声,车子停在了距她三四米远的地方,脚踝一阵刺痛感传来,她呼吸一紧,跌坐在地上。
“救、救命——”
她呼吸急促,嗓子眼紧涩干疼,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而此时,长相斯文的绑匪忽然上前,“老婆,你这是干什么!”
“我知道,跟你动手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这么晚你出来太危险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别给人家添麻烦。”
他说着,冲着车里人不停鞠躬,“不好意思啊。”
“我不是你老婆!”钟书宁攥紧手中的刀,“你要是再敢过来,信不信我杀了你。”
她艰难地从地上摸爬起来,右腿已疼得无法正常走路。
“老婆……你别跟我闹别扭了,我保证,下次绝对不在外面喝酒。”男人装得好似真的一般。
钟书宁拿着刀,不断后退!
男人却仍在步步紧逼。
嘴角带笑,眼底却满是寒意。
只要说是夫妻吵架,一般人都不会掺和这种家庭纠纷,钟书宁不断后退,刚才一阵奔跑,早已耗尽力气,握着刀的手腕都在剧烈颤抖。
就在她腿软得要站不住时……
腰上忽然一紧。
今晚这一遭把她吓到了,她本能挥刀,刀锋划破身后人前襟的衣服,她手腕被攥住,整个人已被拥入怀里。
“宁宁,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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