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韩潇满脸不屑的向李鹤请求离开,努尔哈朗一下子就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果然,这小太监就是大乾皇帝推出来给自己设下的一个坑。
若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这个时候他何必要执意离开呢?
“陛下可真是好计谋。”
努尔哈朗拍着巴掌看向李鹤。
“先是假装大乾上下无人让本皇子掉以轻心,然后又靠激将法来立下赌注。”
“若不是本皇子生性谨慎,还真就着了道了。”
李鹤坐在王座之上表情淡然。
“看着样子,努尔哈朗你是还不服输?”
努尔哈朗冷笑一声:“这是自然。”
“不过是集结了全国上下之力才勉强给出答复,想来那幕后得出答案的人也已经是绞尽脑汁了吧?”
“若非如此,那人怎么可能不敢出来见上本皇子一面。”
努尔哈朗说完,又将目光锁定在了韩潇的身上。
“你这阉人,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推你出来的,但是本皇子已经记住了你,你定要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
面对着努尔哈朗的威胁,韩潇却是一声嗤笑丝毫不做畏惧。
“北国狗就是北国狗,就算读了那几滴墨水,也还是改不了你们那死不服输的嘴脸。”
受到韩潇挑衅,努尔哈朗愤怒的想要扑过去,但是他想到之前自己忽然摔倒的那件事,却是又不敢动手,害怕自己再度被放到。
看着气的满面通红的努尔哈朗,李鹤摇了摇头。
“努尔哈朗,别说朕不给你机会,你觉得是朕提前命人做好了下句告知韩潇,那你们现场再比试一场如何?”
没等努尔哈朗说话,韩潇却是先摇起了头。
“陛下,小人先前就说过了,这种北国蛮狗很是难缠。”
“小人先前都对上了对子他还能不要脸抵赖,若是再赢上他那个百八十回,他继续耍赖,小人今日那地不久扫不成了么?”
“小人还是那句话,训狗还是闲时候训要好,小人吃着陛下的粮饷,还是得先对得起陛下的这份恩情啊。”
听到韩潇三句话不离一个训狗,努尔哈朗终于是彻底爆发了。
“你这阉人,你不过是好运撞上了这次机会,真以为自己能够赢得过我?”
“当着这众人直面,你可敢和我立下生死赌约?”
一边说着,努尔哈朗一边拿出羊皮卷写下血书。
高台之上的李鹤见了,却是出言劝解。
“努尔哈朗何必如此,若是你真输了死在这里,朕还得麻烦去和你父亲解释一同,不如就此作罢了。”
努尔哈朗被李鹤这么一火上浇油,却是更加的愤怒。
“陛下若是不敢,就把这该死的小太监给送出来,让我将他千刀万剐了出气,不然的话,这和谈休要再谈。”
努尔哈朗摆出来这般态度,李鹤也是不再劝解。
“那韩潇,今日朕便特许你不用打扫御书房了,留在这与他比试吧。”
而韩潇听了,却是表现的极度不情愿。
“陛下,小人倒是不怕输掉,只是这平白无故的多一条狗命,这对小人也没什么好处啊,御花园里新进的那些狗已经够小人忙的了。”
看到韩潇还是这般看似嚣张实则推脱的样子,努尔哈朗怒急攻心。
“你这无耻小人,若是不敢,就速速跪下受死,本皇子坐拥千里封地,美女妻妾成群,黄金珠宝无数,也是你这般阉人能比的?”
听到努尔哈朗这话,韩潇心道一声终于上当了,
“哟,看不出来你这条狗还有点身家,那就拿你那身家来对赌,你可敢?”
“有何不敢?”
努尔哈朗一口答应下来,像是怕韩潇反悔一样飞快的写下了血书。
韩潇接过文书,却是递上了上方由李鹤看过之后,这才咬破手指签了下去。
文书一签订好,努尔哈朗立刻迫不及待的先行开了口。
“你不是看不起本皇子的诗对么?我们继续比诗对,你可敢?”
韩潇背负双手,面露不屑之色。
“别说爷爷欺负你,就让你这癞皮狗先来,省的到时候找借口。”
“好,你就等死吧!”
努尔哈朗闻言,沉思片刻之后就马上开口。
“地为宣纸河为墨,小小太监也能画?”
嘶...
这话一出,朝堂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上方的李鹤同样也是面色阴沉。
不得不说,努尔哈朗不愧为后金第一才子,即使是怒急攻心之下,做出的诗对同样是水平高超。
这韩潇能对上么?
众人的心里都不由得升起了这样的疑问。
“天作棋盘星做子,狺狺狂犬安敢下?”
努尔哈朗话音未落,韩潇却是立刻做出了回应。
“你!”
被正面堵了回来。努尔哈朗一下子面色沉了下去,只可惜韩潇所做出的下对实在是太过工整,饶是他想要挑出毛病,也是没有半点办法。
“怎么?难道你这蛮犬还有什么意见?”
看到努尔哈朗想要反驳的样子,韩潇却是一句话呛住了对方。
“要是不服气,让你再出一个?”
努尔哈朗面色阴沉的沉默了半天,却是恶狠狠的挤出一个字来。
“哼,本皇子还不需要你这阉人来让。”
“出题吧!”
韩潇笑了一声,清声道。
“一二三四五六七。”
全场众人目光盯着他,等了许久之后却是没有看到韩潇再说任何话。
努尔哈朗满脸的迷茫,他思考了一会,却是半分都没有办法想出这上对的跟脚。
“混账,你这算什么诗对,数数字也算做诗?”
苦思许久都无法得到的努尔哈朗终于是忍不住发了怒,他怒视着韩潇。
“你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话,连自己都不知道下对,就拿来做诗对?”
韩潇看到努尔哈朗这样子,却是越发的不屑。
“谁告诉你我没有下对了?”
“你且听好,下对乃是孝悌忠信礼义廉。”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臣却还是一头雾水,这上下联有什么关系么?这努尔哈朗说的确实不错啊?
“你这阉人,这算什么诗对?”
努尔哈朗听了下对,还是没有搞明白。
他伸手就要去抓韩潇的衣领,却是被早有准备的韩潇一闪,又一次的躲了过去跌倒在地。
“唉。不开教化的蛮子就是这样,被骂了都听不懂。”
韩潇摇了摇头。
“动动你的狗脑子想想,这上下对中究竟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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