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冤枉,陛下自有定夺。”
韩潇脸上表情冷漠。
面对着面前那容貌美丽的妃嫔,换做是往日他或许还有和对方攀一攀交情的念头。
但是现在,韩潇却对其避之不及。
倒不是他出任禁军副将之后忽然一朝开悟思想觉悟高了起来。
实在是这一次闹出来的是事情牵扯的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韩潇在心里叹了口气,而后对着身后的那些禁军们挥了挥手。
“给我把这宫内上上下下都搜查个遍,任何有问题的东西都会不能放过。”
面上表现的风轻云淡,但是讲实在的,韩潇却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掺合到这次的事件之中来。
私通之事究竟会在这深宫之中闹出多大的乱子,熟读了史书的韩潇心里可是一清二楚。
或许最开始不过是宫内寂寞男女相互聊以慰藉。
但是人的野心是最易增长的东西。
通奸乃是除却谋逆和巫蛊之外宫内最大的罪名,不仅仅是犯错者会被严惩,连带着告发者都会得到极大的奖赏。
李鹤的权力欲又会使得她名义上只宠一人。
在这个时候,那些已经过期了的嫔妃们难保不会用什么其他的手段来重新回到其视线之中。
栽赃陷害在这宫闱之中可是最容易做成的事情了。
而当检举他人不会有任何的损失反而又更高的收益的时候,那么大家都自然会活泛起来。
他丝毫不怀疑在这告密一事的后宫之中会引起的波澜。
当人人都自危的时候,除却尽量的让自己保持清白,就是不间断的去咬其他人下水了。
光是短短一天之内,韩潇就去了三位后宫妃嫔的宫苑内寻找对方私通的证据。
而且他毫不怀疑,这甚至仅仅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他还得
而原本平静的宫内忽然出现这种事情,韩潇也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这和已经开始有所动作的太后是绝对脱不开关系。
“报,副将,这里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禁卫的报告声让韩潇猛的一下子回过神来。
他注视着面前那些宫女太监们,这位妃嫔他是没办法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动她,但是宫女太监,他还是能够随便处置的。
“把这些下人都给我带回禁军里好好拷打,我就不信了,难道真没问题?”
韩潇冷着一张脸转身离开。
御书房内。
“所以说,还是没有找到此事和太后相关联的证据?”
李鹤冷着一张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韩潇。
她语气不善,那股冰冷的气势又抑制不住的要爆发开来。
“太后既然想要凭借着此事来打击陛下,必然是会有所准备的。”
韩潇面对着面前李鹤的问责只能有些无奈的开口辩解。
他对对面太后的用心倒是分析的清楚透彻。
讲道理,这宫中私通的事情本就是丑闻,很多时候哪怕没有实际发生,就单单是一些风言风语,就足够让李鹤深受其影响了。
身为新帝,连自家后宫都无法统御好,这必然让朝臣们心中生出间隙的想法来。
而太后身为名义上后宫地位最高的人,她的特殊性就在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插手后宫之中的事情。
李鹤近些日子里因为手中掌握的兵力大涨,明面上那些文臣们理应是为之感到振奋,但是从韩潇所见到的那些奏章来看,李鹤对下面朝臣们的压制却也是来的太重了一些。
身为皇帝,李鹤自然是不会愿意自己好不容易夺取回来的权力再度被分割出来。
可是身为臣子,大臣们可不在乎赋予自己权力的到底是谁啊。
太后以后宫动荡一事质疑李鹤的权威性,只要她愿意分拨些许的好处,韩潇相信,有的是暂时不得志的官员们愿意成为其门下走狗为其奔波。
看着阴沉着一张脸的李鹤,韩潇将自己想要劝诫的话给收了回来。
他不相信李鹤会看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但是她坚持着让禁卫军们去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很显然是想要将这事情给按在宫内。
自己现在不能给李鹤把事情解决也就罢了,还开口去劝她通过分割全力的办法来消除群臣之中的异声,那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事情了。
“总而言之,此事必须在下月大朝会之前有定论。”
看着面前韩潇唯唯诺诺的样子,李鹤只觉得一阵的心烦意乱。
她虽然有想过太后病好之后定然会想办法重新搞事,但是对方第一时间会从自己的大后方起手,却是真真的让她感到棘手了。
她登临帝位不过三年,前几年都是以年岁尚幼而未立妃子,到了今年差不多对朝堂众臣有所了然之后,才开始将大臣家中的女儿纳入宫中。
原本以为是那些朝臣们与太后天然对立会自动站队到自己这一方。
谁曾想到,自己这边一路向好的情况下,反而是有官员心生异心投靠太后了。
这是李鹤必须得死守的底线。
她好不容易乘着太后养病自己获取了皇帝该有的权力,是绝对不能容忍自己再回到那处处都被太后钳制的日子之中去了。
李鹤态度坚决,但是却苦了韩潇了。
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说起来是轻巧,但是真要做起来又是谈何容易?
如果这后宫之中全然是李鹤说了算也就罢了,可太后的人也绝非善于之辈,他若是严刑拷打逼供,到时候太后治他一个污蔑忠良的帽子,就是李鹤也保不住他。
正纠结着,却是听到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的嘈杂声。
李鹤本就因为近期的琐事而心烦意乱,听到这声音更加的不满。
“何人在外喧闹?”
她语气不善,很显然是准备细问这事情了。
只是李鹤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御书房外浩浩荡荡的来了一众宫女。
一道朱红色的地毯被铺下,连带着八名宫女洒花开路,四个身材壮硕的太监抬着一辗装饰豪华的凤轿走来。
“想见陛下一面可还真是困难啊。”
太后神色慵懒的侧躺在那凤轿之上,屏风之外只能看到她那玲珑有致的身影。
“哀家也是不知道,这后宫之中不过区区半年,怎么多了这么多连去都去不得的禁地了?”
听着那慵懒的声调,韩潇却是心中一紧。
太后不在甘泉宫待着,来这御书房作甚?�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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