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禁卫军大营依旧是一片的灯火通明。
在外围的禁卫军手持着武器目光炯炯的扫视着周围,而在大路之上,还能够看到五人一队的巡查来来往往。
自从宫内给闹出来那么个私通的事情后,不等李鹤下令,青鸟自己就加严了宫内的巡查力度。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闹出来这种事情,就算是李鹤知道是太后的人在搞事,青鸟自己也觉得有些难堪。
因此,这段时间的青鸟脾气尤其的暴躁,冷着一张脸的情况下让下边的人也是整天战战兢兢的。
“还是没有问出来?”
房间内,青鸟冷着一张脸看向前面的副将,对方的脸上同样带着为难的神情。
“将军,我们已经尽可能的去审讯了,可那宫女就是咬定了是自己听来的风言风语,不是有他人指使的。”
太后指派人办事,自然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抓到手尾。
青鸟这段时间里抓到的所有人都几乎是一口咬死了自己只是多嘴传闲话。
哪怕后来发横弄死了几个,也无法改变现在的僵局。
很显然,那些宫人们心里也清楚,如果承认是自己的话,最多也不过是死一个,若是将背后的人给供出来了,那怕不是全家都没得活路可走。
“继续给我审,我就不信所有的人嘴都这么死!”
青鸟愤愤不平的一拍桌子,在盛怒之下,那张厚厚的实木桌竟是被她一巴掌直接拍成了两段,吓的一旁的副将险些跳了起来。
而副将刚答应一声想要出去,却是又听到了后面青鸟的声音。
“等等,新兵的招募和训练呢?这段时间人手紧缺,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个定数?”
她这话一出来,副将的脸上又是一僵。
这事情原本就是他来负责,只不过在韩潇兼任副将之后事情分派到了韩潇的头上。
老实说,对于这场变动,虽然私下里有同袍们为他打抱不平,但是这副将内心是暗自发爽的。
禁卫军在外光鲜亮丽,但是实际上却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好。
权利受到了限制的李鹤虽然十分重视自己手底下的这帮护卫,但是很多问题可并不是看重就能够解决。
他们的序列位在整个军中都算不上太高,各种顶级的武器战马铠甲会先被太后的手中的京军抢先也就罢了,甚至大将军那边很多兵的位列都在他们前面。
再加上吃住俸禄的待遇也不好,又因为身为皇帝的禁卫标准奇高无比,而且危险重重,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死于意外,这禁卫军实际上是相当的难当。
麻烦事情多了,自然想要招新就不会那么轻松。
有能够胜任禁卫军本事的人可以直接去京军甚至边军中获得更好的待遇。
那么留下来的,绝大部分就只是怀着对皇帝的忠诚了。
可现如今的大乾,到底有多少人能够对李鹤效死呢?
因此,招新这活计在禁军内其实都是一个烫手山芋,人人都知道做好了会前途无量,但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去做。
“将军,您忘了么?这事情现在是韩将军去管,属下现在只管带人去做巡视了。”
青鸟皱起了眉头。
“那韩潇人呢?让他来见我。”
副将又闭上嘴了;
韩潇人?他上一次就借口查人带着一队禁卫离开,而后来那些禁卫们带着人回来,他就不见了。
但是这话他又不能明说,明眼人都看得到青鸟现在的不爽,这个时候提这话,不是纯纯的找收拾么?
就在气氛一下子僵持下来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营中禁止喧闹,哪个不长眼的在这闹事?下去抽他十军棍!真是想死的紧...”
副将心中暗喜,脸上却是带着怒容先吼出了声。
只是还没有等下面人回话,就看到营帐的帘子被人掀开。
“将军在么?我有事找她。”
韩潇风风火火的大踏步走入。
副将那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了一股子寒意从自己身后传来。
他打了个哆嗦,连忙拿整顿军纪的由头逃了出去。
韩潇有些困惑的揉了揉头发,这副将跑这么快干什么,刚刚是不是自己听到有谁要抽军棍?
不过青鸟在前,他也懒得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摆了摆手就当是行礼。
“将军好久不见了,我有事...”
“放肆!”
韩潇的话还没说完,就感到一阵风迎面扑来。
他只感觉自己肩膀上传来一股巨力,脚下一软,还没反应过来就咔哒一声被人反剪双手按在了营帐中间的那张大桌前。
“是不是陛下对你的偏爱让你忘记这里是军营?”
青鸟眼中闪着寒芒:“无故喧哗,擅离职守,私闯中军营寨,你犯下的事够你死上三回了。”
“你当真觉得我不敢杀你?”
青鸟此时对韩潇的不满是真的肉眼可见了。
本来韩潇的副将位置就是空降而来,这也就罢了,毕竟青鸟对李鹤最是忠诚,根本不会反驳对方的意见,哪怕是让她和这个握着自己把柄的人共事,只要对李鹤有利,她也无所谓。
只是韩潇千不该万不该,在职责之上居然敢如此散漫。
禁军此时着重的就两件;一者是速速肃清宫内私通流言,务必不能让此风盛行下去,二是借着机会广招新兵,配合那新到的顶级战马,大幅度的增加实力。
这两件事名头上都是韩潇要去做的,可是他却是在第一天给自己立威,弄到人心动荡之后就再不见人影。
这样子既没有做好李鹤吩咐的事情,又把禁军的风气给败坏了,这让青鸟如何能不生气?
韩潇也没想到自己来禁卫军这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情。
他挣扎了几下想要起身,在上方的青鸟感觉到他的动作,却是更大力的压制了上来。
“不是,我们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韩潇感到额头上开始往外渗出汗来。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干了,你这就是不讲道理在针对我!”
在后面的青鸟冷笑一声,她坐镇在禁军,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有专门的记录,韩潇这几天连一个人都没要,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能干什么事。
“还敢狡辩,看来今天是必须要给你点教训了!”
话音未落,韩潇就感到自己下面有什么东西直接顶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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