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怜的语气!就像当初那个纯良无害的三皇子一样。
可任筱筱才不会怜惜他!
抬起脚狠狠踩在他的手背上,不出意料的听到君倾城惨叫的声音响彻大牢。
她狠狠的碾着君倾城的手,“你凭什么见夜初姐姐!你这个魔鬼!该死的人是你!不是夜初姐姐!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一句句话伴随着钻心的疼痛让君倾城疼的睁不开眼,他满脸干涸的血迹都凝固在了一起,他做一个表情都十分困难。
脸部稍微动一下,就会牵扯出伤口来。
额头上不停的冒着冷汗,不管任筱筱如何踩他,如何骂他,他只是说着,“我想见……夜初。”
“你休想!”
任筱筱最后一脚狠狠的踏下来,踩碎了他的指骨,将他的手指都生生碾碎。
疼!
撕心裂肺的疼!
君倾城任由她折磨,可是任筱筱毫不留情的走掉了。
“回来!你回来!夜初在哪儿!我要见夜初!”
君倾皓声嘶力竭的趴在牢门上嘶吼着,空荡荡的长廊不断回响着他的吼叫声。
他的牢房里只有一处光亮能透进来的地方,仿佛有什么东西从空中飞下。
任筱筱扔下东西的时候留下一个冷硬的背影,“你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她!”
永远!
都不可能再遇见!
任筱筱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君倾城活着,好好的,活着!
子夜初已经死了,她再也挽回不了。
可是她决不让君倾城去打扰她,这辈子,走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子夜初就该忘了君倾城了。
下辈子,她便再也不会遇见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会有和美清明的一生。
是什么东西?落在哪里?
君倾皓竭力的想抓住那东西,任筱筱落下的,定然是有关子夜初的!
“啊——!”
疼!
可是他依然奋力的挪动着身子,眼睛看不到,他就凭耳朵去听那一丝微弱的声音,被任筱筱踩碎骨头的手在地上乱扫,不经意间触到一块冰凉。
君倾城手脚并用的爬过去,借着那一点点光亮,终于抓住了那个东西。
“是什么?夜初!是夜初的东西!”
君倾城将冰凉的丝绢捧到眼前,他一闻到这香味便能分辨出,这一定是子夜初的东西,这上面有她独有的味道。
这帕子一定时常被她握在手中,香味才会这么浓,这么熟悉。
是她身上的味道!
君倾城贪恋的吮吸着空气中的香味,就好像拥住了子夜初一样。
“夜初……夜初!”
眼角的泪不受控制的涌动,他身上的任何一道伤口都能要他的命,可这些都抵不住这一方手帕对他来的致命。
他仔仔细细的摩挲着,手帕上面似乎还有绣字。
可是他睁不开眼,看不清楚,只能用另一只手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摸着。
手帕上写着的是什么?
夜初会绣什么?
“不如……不遇……倾城色?”
这是夜初亲手绣的字?
心中的一盏灯彻底熄灭,从此,他的人生再无光亮!
凄凉的笑声响彻大牢,从牢内传了出去,惊着了正步履匆匆赶来的人。
来人刚刚走到牢门前,就听见砰的一声,君倾城的脑袋撞在墙上,血流如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