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容守在文帝身边,握着文帝的手,给人安心的感觉,“父皇有话便说,容儿在此陪伴父皇。”
“你七哥不在,你带父皇出宫,父皇想……见见倾城。”
文帝虚弱的说着,他总感觉感觉,君倾城快要死了一样,他最近只要一闭眼便梦到玉溪,玉溪在梦里哭着跪在她脚下求他,求他饶了君倾城,放他一条生路。
君倾容唇线紧抿,犹豫再三,还是对冯有才吩咐道:“去替父皇拿件衣服,夜里风大。”
“这?”冯有才眼睛里有些担忧的神色,“王爷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若是让君倾皓知道君倾容私自放文帝出钟云宫,还让他与君倾城见了面,这君倾容……
君倾容严厉的朝冯有才投去一眼,惊得他立刻去准备,君倾容则慢慢的将文帝扶了起来。
宗人府大牢。
君倾城有气无力的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满屋子的血腥味洗了又重新沾染了回来。
他身上的血流干了又重新喝药养了回来,仿佛取之无尽用之不竭。
除了眼睛,五官都很灵敏。
门外稍有脚步声,君倾城就能听出是谁来了,不是每天都会来给他疗伤的贴太医,不止一个人,仿佛有很多人。
他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来人越是靠近,他心底生出的那一股恐惧便越是容易将他侵蚀。
是那些人吗?
不!
他不要!
费尽全身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君倾城浑身戒备,哪怕身上的伤好了又添伤,反反复复,可他从来没有试图不去法抗。
他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生死,就像一只被别人捏在手里的蚂蚁。
可他不想活的那么屈辱,他不要任人折辱。
哪怕是最后一点尊严,他也要为自己守护好。
牢门一打开,君倾城手中的锁链便朝来人狠狠的甩了出去。
君倾容连忙将文帝推给冯有才,空中一个翻身避开锁链,铁索轰隆一声打在墙上,将石墙打出了一个洞来。
君倾城看不清来人,听声音辨别位置便出招向来人攻去。
君倾容大叫不好,连忙一个箭步冲到君倾城背后,双手按住他双肩,大叫道:“三哥你怎么了!我带父皇来看你了,你别……”
一句话还没说完,君倾城便惨叫一声,“啊——”
他整个人直直的跪了下去,膝盖在地上撞的一响,闷哼一声,黑暗之中,文帝听到了血液流淌的声音。
牢房里实在阴暗,冯有才去点灯,文帝低低的唤了一声:“倾城?”
他似乎又受伤了?
君倾容借着小窗口的月光低头一看,自己满手的鲜血,他刚才就碰了一下君倾城双肩。
怪不得他疼的跪了下去,又将膝盖给磕破了。
“三哥,你伤的很重?”君倾容上前扶过君倾城,他身上很凌乱,衣服被破破烂烂的像是被人撕扯过一样,身上除了血腥味道……
君倾容靠近君倾城闻了闻,怎么还有些……****过后的味道?
那种带着臭汗又腌臜的味道,为什么会在君倾城身上?
“三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
“滚!”
君倾容话还没说完,君倾城便猛地一挣扎将他给甩开了,自己也撞到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