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城眉眼含笑,上前去想问夜初在笑什么,可见到夜初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他心里几乎是一瞬间就腾起了一股怒气。
她对他依旧这么冷漠。
小花见了君倾城一向没什么好脾气,除了听寒澈的话改叫了他王爷之外,其他并无变化。
她默默的将夜初的桌子给收拾了,只当做君倾城不存在的。
屋子里两个人都当君倾城是空气,君倾城尴尬之余,一眼瞥到小花正在收拾的桌子,他笑了笑上前揽住夜初的腰,“你最近食欲很好?身体见好了?”
夜初淡淡点头,“并无不好。”
她如今的身子,上次去风韵楼的时候本想找柳继把把脉,可惜柳继不在,艳娘见她印堂发黑,总觉得有些不好,嘱咐她自己注意一些,等到柳继回来,她第一时间便让柳继过来看看。
毒发之事本令人心烦,可对上君倾城,她是一个字也不想提,免得更加心烦了。
“最近送来的药吃了吗?”
君倾城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夜初,唯恐她身体不好,她身体里未除的毒,始终是他的心头大患。
那毒药不致命,可潜藏在人身体里就像随时都会爆炸的弹药,让人时时刻刻悬心。
他多想给她一直吃药,将身体里这毒一直隐藏下去。
他再另寻解毒的办法。
夜初不推拒君倾城对她亲密的动作,可面上是一点喜色和愿意的感觉都没有,始终冰冰冷冷的,“没必要吃。”
药只能抑制毒性,可是药三分毒,未必不会对她的身体有损伤。
所以她干脆不吃这药,自己的身体倒还舒服不少。
君倾城听了这话,方才为了讨好夜初的脸色瞬间冷怒,他掐住夜初的下颌,“你跟我闹脾气,现在是不是什么话都不听了?药也不喝,你想早死是不是!?”
子夜初自从那晚之后,最讨厌的便是君倾城这副动不动就威胁人的姿态。
她眼中是厌烦和嫌恶,“放开我,我不想跟你吵。”
君倾城这乖戾无常的情绪她受够了,如今一点想跟他纠缠下去的欲望都没有,遂眉眼之间更加冷冽一些。
“不想跟我吵?”君倾城勾唇讪笑,“那你想跟谁吵?舒惊羽?还是我那个好七弟?”
夜初脸色骤然变冷,一听到舒惊羽三字猛地勾起从前不好的回忆来,想起自己曾经那么低声下气的想跟他解释结果却……
罢了。
夜初将眼神挪到一边,不欲与君倾城计较。
她越是计较,这个疯子就越是无理取闹。
可她这次料错,连她不计较,君倾城都会像个疯子一样。
夜初的冷淡就像刺激君倾城神经的药,他发疯的将夜初按在软榻上,高大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双手捏着她双腕撑脑袋边上。
“君倾城,放开我。”
夜初皱着眉,用平静的口吻出这样的话。
这无异于让君倾城更加恼火,他现在,连激怒她都做不到了吗?
她连生气,都不想跟他生了,她这么冷漠,他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