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城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她一点都不想要。
“怎么?现在连跟我在一起都觉得脏了是不是!?”
夜初的冷淡,无疑是刺伤君倾城的利剑。
他越是害怕,就越是出口伤人,“在将军府,你们欢声笑语,回到我身边,你就只有这冰冷的模样了是不是?做给谁看!”
夜初嘴唇勾起嘲讽的弧度,并未答话。
她根本没想给谁看,只是想过自己的生活。
她的生活里,没有跟君倾城欢声笑语这一项,所以她无谓。
“子夜初!”君倾城将她按在怀里,狠狠磨牙叫着她的名字。
看着她依旧无动于衷,他几乎砸了这个房间他所有能砸的东西。
床上的人依旧很冷静,很淡定,再大的声响,都不能让她对他回头。
君倾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失魂落魄?
他摇头笑笑,想来这个词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狼狈不堪。
他浑浑噩噩的回到书房,今日做什么都是浑浑噩噩的,直到冬雪来告诉他,找到了给夜初解毒的办法,他才猛地清醒过来。
“你,怎样才能解毒?!”
冬雪垂首道:“这种不致命的毒,本质与蛊相似,但并非蛊毒,只是它种在了一个人身体里,就很难清除,除非,从这个人的身体里,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体中,代她承受了这毒,夜侧妃此身便可解此毒。”
君倾城皱眉,“你的,什么意思?将毒转移到另一个人什么?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吗?!”
他欣喜若狂,若是只要这样简单,随便找个人来替夜初解毒就可以了。
冬雪摇头,“并非如此,主子,这人须得是与夜侧妃血脉相连之人。”
“血脉相连?!”
君倾城猛地睁大眼睛,一拳砸在桌子上,“夜初无父无母,哪里去找与她血脉相连之人!”
冬雪跪在地上,冷静的额头上滴出冷汗来,“也……也可以是,夜侧妃孕育之人。”
“孕育之人?”
君倾城的手忍不住颤抖,“孩子!?”
要给夜初解毒,竟然要以她的孩子为代价?
这一夜,君倾城又彻底疯了。
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冬雪跪在他的书房里没敢动,房间里一片凌乱,君倾城的浑身狼狈,他双眼布满血丝,已经声嘶力竭,他颤抖着问冬雪,“还有其他办法吗?”
冬雪摇头,“若是夜侧妃可以坚持下去,倒是可以再观察,只是……”
“只是什么!”
“王爷,恕属下直言,夜侧妃的身体,怕是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你怎么知道!?”
冬雪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君倾城,“王爷难道不曾发现,夜侧妃印堂发黑,掌心的黑色越来越深了吗?她已是毒发的前兆?!”
君倾城闷疼的胸口气血上涌,一口腥甜的血吐了出来,他脸色阴沉,“什么时候的事!?”
冬雪一副不敢言的样子,她低头抿唇,君倾城抓起眼前的砚台朝她砸过去就吼,“啊!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