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允许,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眼圈泛红,夜初眼眶里的泪如珠串落下,她的人生第一次觉得如此害怕无助。
她的低谷,从来都是因为君倾城产生的。
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空虚阵阵袭来,她整个人都被黑暗包裹着,她好怕。
她好怕,自己的孩子会出事。
从猜测到她可能怀孕开始,她就被那一阵狂喜淹没。
她知道她有多爱这个孩子,这是她在这世上的血亲啊!
血脉相融的亲人,它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
她不要它出事,她不能让它出事,绝对不能!
“这……”小花怔了怔,“他还在外面处决之前的那些人,会挨个审问,或许需要时间。君……王爷要封锁了咱们的院子,除了寒澈和我不许任何人靠近,大概寒澈忙完就会请大夫来。”
小花咬着唇,她不忍心告诉子夜初,寒澈的是,君倾城不会给子夜初请大夫的。
因为害怕她为这个孩子太过伤心,她的身体被引诱毒发,孩子能不能保住,还是未知的。
更何况这个孩子,君倾城似乎对它另有打算。
这一点,是寒澈知道,但是并没有告诉小花的。
她们主仆一心,若是教小花知道,只怕是两个人都会伤心难过。
纵然,最伤心难过的,是在听雨轩发疯的君倾城。
听雨轩中,凌风月浑身是血的跪在君倾城面前,披头散发,哪里还有往日凌府大小姐的风度,整个人比街边衣衫褴褛的乞丐还不如。
她身后是执着铁鞭对她用刑的冬雪,冬雪像地狱鬼刹一样冷酷,没有丝毫感情的双眼盯着凌风月,一下下抽下去的鞭子毫不留情,每一鞭都打的她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对凌风月的鞭笞让冬雪快感十足,她嘴角时不时勾起嘲讽的笑容。
凌风月凄厉的喊叫声盘旋在三王府上空,如残阳泣血。
她满含泪水的双眼看向君倾城,伸着血肉淋漓的双手想要抓住他,“王爷!王爷……求你不要,不要!就算你要杀妾身,总要告诉妾身为什么啊!你为何要对这么残忍?!”
凌风月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君倾城突然这么对她,君倾城眼中的杀气冲天,仿佛想立刻杀了她!
君倾城转过身,那张美到逆天的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冰霜,浑身杀意凛然,比冬雪更令人害怕。
“为什么!?”
君倾城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冰冷的刀刃,一道道切割着凌风月的骨肉。
“本王可以容纳你,可你!偏偏要去伤害她!她是我此生挚爱,是我最珍惜的人,你却害得她毒发!凌风月,告诉本王,你想怎么死,嗯?”
最后一个字带着浓浓的鼻音,更像是在凌风月耳边敲响的,地狱的丧钟。
“什么?谁?”凌风月脑子不清醒,等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君倾城的是子夜初。
她来不及回味君倾城子夜初是他一生挚爱的痛,只听到他,她害了子夜初。